酒會辦的異常盛大,政商名流請了不少,大多數還是看在林有正的面子上,越是這種時候各路名媛可就越發亮眼,寧清是作為林爾傑女伴來的,堵著氣不想同他說話,又不想應付那些來打招呼的男男女女,端了杯香檳坐在最角落裡。
酒會一開始林爾然就走過來,笑笑問:「怎麼了?又和爾傑鬧脾氣了?」
語氣里都是寵溺,他一直都把寧清當親妹妹疼。
寧清輕哼一聲,賭氣的說:「你看看他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真是讓林叔操心!他買那輛車!你肯定的吧!?」
林爾然沒說話,靜靜地站著,聽寧清抱怨:「政治上的事我都耳濡目染懂一些,他身在其中一點也不關心!真是不可理喻!」
寧清一通脾氣發出來整個人都舒暢多了,喝完杯里的香檳準備去洗手間。
林爾然還是淡淡的笑容,點點頭,看著寧清的背影笑容深邃,不知是說給誰聽:「知道了,我會說說他的。」
寧清在洗手間補了個妝,出門時突然感覺身後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來,轉頭一看,居然是齊笙,他沒穿軍裝一身墨藍色的西裝稱得他身形修長,常年鍛煉的身材讓他穿著更加英挺。
「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難道我不該來嗎?」齊笙還是笑著,笑容沉穩又官方,就像他平時的模樣。
寧清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換個問法:「你和爾然哥認識?」
「嗯,我們兩個是髮小。你不知道的原因估計是我們不在一個輩分上吧。」齊笙嘴上開著玩笑,眉眼裡這才有些溫和的意思。
「齊軍長說笑了,只是以前也沒聽過你們有交情。」寧清鬆了口氣。
齊笙轉過頭看著寧清,今天的禮服讓她看起來更有清韻,美的有些縹緲的虛幻,他定定神:「寧清?」
「嗯?」
「以後能不能別叫我齊軍長,感覺太生分。」
「嗯」寧清傻愣愣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計較這些,跟著應下來。
「叫我阿笙吧。」齊笙此時的樣子若是他自己看到都會笑出聲,面頰上有幾絲羞愧,甚至還帶著紅暈,褲袋裡手攥的緊緊地,秉著呼吸挺寧清的回答,他已經不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卻還像對待初戀般的心情對她。
寧清才不知道他這樣想,權當他逗弄自己:「還是直接叫名字吧,齊軍長。」
他的手慢慢鬆開,手心泛起寒意,還是笑著說:「還叫齊軍長?」
「齊笙。」又吞吐道:「大哥」抬眼看著他:「可以這樣叫你嗎?」
他點點頭,拿出紙巾擦手:「你不知道吧,今天,景向陽也要來。」
「是嗎!?「寧清激動的說,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聲調:「爾然哥居然也沒提前告訴我!」
「我軍區里還有事,和爾然打個招呼就走了。」
寧清看著他,這幾天的相處,突然覺得他比想像中的好太多了:「謝謝你告訴我,齊笙大哥。」
齊笙背影一滯卻沒有停留,如果寧清正面看他會發現他的臉僵硬的可怕。
「何成,那幾個人的資料交上去吧。」齊笙對電話里的人說。
「可是軍長,可是中午您才說不必這麼著急?我們現在的形式。。」準備著的都是景向陽手下得力幹將的資料,從貪污到濫用職權面面俱到,齊笙做事從來不通過自己的手,能用到紀檢委解決的問題他從來都很少過問。
「還要我說第二遍?」
「是的,知道。」
林爾然看見他,走過來打招呼,看到他生硬的側臉,不禁問:「遇到寧清了?」跟他相識那麼多年他實在想不出除了寧清還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如此失控。
「這丫頭倔強了點,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是壞。」他都是知道的,只不過不多言,齊笙如何做都有他自己的打算。
「現在看來,是對我沒什麼好處。」他苦笑著:「我先走了,你也低調著些,林爾傑那小子要是出什麼事,你還是要受牽連。」
林爾然點頭,喝了口香檳。
這是這兩個最猜不透的男人之間的默契,他們都對局勢看的通透,不需要說破就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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