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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很小的時候,父母常將她一個人關在家裡,長大後,她便格外怕黑,即使白天,走進黑漆漆的屋子裡,她便本能地生出恐懼感,隨著歲數的增長,這種對黑暗的恐懼,竟然越來越強烈了。樂筆趣 m.lebiqu.com此時,看到房間裡黑漆漆一片,她便再沒有勇氣一個人呆著了。
「手機有照明功能,我幫你看看,是不是燈泡的問題,如果真是燈泡壞了,我們出去買一個,換上就好了。」陳芒說道。
「手機照明光線不太好,很危險的,還是算了吧。我和你一樣,去辦公室挨一晚算了。」
「你一個女孩子,睡在辦公室會不舒服的。沒事的,我去看一下。」陳芒說著,打開手機照明燈,走進了周漪的房間。房間和他的房間一樣,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個簡易衣櫃。
因為是老舊裝修,所以,燈是最普通的100w螺絲燈泡,陳芒將書桌拉到燈下,站到書桌上,正好可以摸到燈泡,旋了幾下,燈忽然亮了。陳芒跳下桌子,和周漪一起將書桌回歸原位。周漪看到書桌上有陳芒的腳印,正要去拿書桌旁掛著的抹布,陳芒正轉身,不知怎麼回事,兩人竟撞在一起,抬起頭,周漪忽然說道:「陳芒,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考慮我嗎?」
看著周漪美好的五官,陳芒不知該如何回答。的確,他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更被父母逼著相親,而周漪,說實話,他還是有好感的,但是,內心深處,又總覺得缺少了某些東西,沉默片刻,他說道:「周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漪抬起右手,打斷道:「那就別說了。」說完,她轉過身,從衣櫃裡抱出一張很厚的毯子放在陳芒手中,說道,「晚安。」
走出周漪的房間,陳芒轉身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月亮,輕輕嘆了口氣,抱著毯子往辦公室走去。
躺在辦公室的木製沙發上,他竟無法入睡,腦海里都是姚典的身影,她穿正裝的樣子,穿連衣裙的樣子,特別是那一日,她來赴她的宴,那樣迷人而又端莊,實在難以入睡,他又坐起身,給周碧雲打了電話。
她似乎已經睡了,聲音都透著睡意,陳芒很抱歉地將自己的意思跟她說了,她沉默片刻,說道:「陳芒,雖然我有點恨你,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你。而我喜歡的正是這樣的你。」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陳芒怔怔片刻,又起身打開電腦,看起了同花順軟體。看了大概一個小時,他看中了一個股,決定先買2萬試試。上次買了車,他的積蓄也所剩不多,他決定拿出一小部分來學習股票,剩下的,他打算過段時間去試試龐清說的賭石活動。雖然,他始終覺得錢應該踏踏實實地賺進來,但有時候也可以碰碰運氣和感覺。
等到終於睡意來襲,已經凌晨兩點,蜷著腿躺在木沙發上實在不是十分舒服,但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陳芒是被唐婧開門的動靜吵醒的。看到陳芒躺在沙發上,唐婧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發什麼瘋?當上黨政辦主任,就把辦公室當家了?那我是不是應該跟組織上打個報告,申請退出黨政辦,反正你24小時都在,隨便怎麼應付著也就過了。」
陳芒想起昨晚周漪說的唐婧為他說話的事,也不跟她計較,只是說道:「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穿一下衣服。」
「這裡是辦公室,不是更衣室。陳主任,請你分清場合,好不好?」唐婧不理他,徑直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陳芒有些無奈地搖頭,也不知這女人今天早上吃了什麼,又情緒失調了。他看看放在一旁的外套和褲子,說道:「唐婧,你不會真想看我穿衣服吧?」
「陳芒,你少臭美,誰想看你穿衣服?」唐婧氣呼呼地瞪著他,她今天穿了一件立領雪紡襯衣,牛仔褲,顯得格外豐滿。
陳芒的目光滑過她開了兩個紐扣的胸口,說道:「我沒穿褲子,如果你一定不肯迴避,那我只好暴露一次了。」說著陳芒捏著毯子做出要掀開的樣子,唐婧低呼一聲,跺跺腳,跑出了辦公室。
陳芒快速地穿好衣服,整理了毯子,拿出辦公室抽屜里以前值夜班時留下的牙刷牙膏,到洗手間簡單梳洗一番。鏡子裡,他看到自己臉色不錯,只是襯衣微微有些褶皺,想到鄉政府宿舍還有一些衣服,他準備去換一套。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提著包上樓的姚典,他停住腳步,叫了她一聲。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臉上略作停留,點了點頭,徑直往樓上走去。那一瞬間,陳芒似乎又有了心疼的感覺。他側過身看著她的背影,一套灰色套裝讓她顯得嚴肅而遙遠
在街上隨便吃了碗餛飩,然後往鄉政府宿舍走去,為了避免推開門見到不該見到的,陳芒在快到那裡的時候,給鄭凱打了個電話,結果這傢伙電話關機。
陳芒真有些無語,到客廳門外,故意狠狠地敲了幾下門,又靜靜在門外站了幾分鐘,才打開了客廳的門。走進客廳,看到自己的房間門緊緊關著,陳芒不確定鄭凱是走了,還是沒有起床,又狠狠敲了幾下門。房間裡沒有任何反應。陳芒確信應該沒有人在裡面,才用鑰匙開了門。門一開,陳芒便看到鄭凱和一個染著紫紅色頭髮捂著被子驚慌地坐起身來。鄭凱見是陳芒,重新倒回床上,嬉皮笑臉地問道:「兄弟,你怎麼一大早來了?不帶這麼嚇人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陳芒也不看他們,只是從柜子里找出了一件襯衣和褲子,走到客廳快速換掉,然後大聲說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到政府里,陳芒直接去了姚典辦公室。姚典正端著一杯水站在北邊的窗子前,背影里竟透出孤單寂寞的味道。陳芒在門上敲了兩下,她回過身來,看到陳芒,眼睛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臉上的情緒始終四平八穩,看不出什麼破綻,說道:「進來吧,有什麼事嗎?」
陳芒走過去,站在她辦公桌前。她慢慢走過來,坐進椅子裡,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但陳芒並沒有坐,而是筆直地站著,說道:「關於市委宣傳部要人的事,我想向您匯報一下,我不去了。我想留在清水鎮,跟著你,好好干。」
那一瞬間,姚典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鼻子有些發酸,她移開目光看了看窗台上的那兩盆弔蘭,聲音無波無瀾:「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陳芒堅定地回答。
姚典微仰著頭看著他,內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男人的甜言蜜語都不值得相信」,但身體的不知哪個角落裡又有另一個聲音一遍遍說:不要因為失敗,就不敢奢望成功。努力過,才有權力說,不後悔。儘管內心波瀾起伏,說出口的話卻簡單明了:「那就好,黨政辦主任才剛給你配上,我也不想馬上換人。」
回到辦公室不久,紅毛丹便打電話來了,剛按了接聽鍵便聽到紅毛丹興奮的聲音:「陳芒,有好消息,藍文軍那裡有消息了,上次帶去的幾件東西經鑑定,應該是良渚文化時期留下的。藍文軍說,商墓那邊很可能是一個遺址,很有考古價值,他說,他會儘快帶幾個考古界的朋友一起過來。如果真發現遺址,那這新聞價值可就大了。到時候,清水鎮就紅了。陳芒,真要是這樣,你在你們那個美女書記面前,就更有面子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請我們吃飯。」
「吃飯是小事,你隨便吩咐。」陳芒笑道。
「那什麼是大事?」
「以身相許啊!」陳芒一邊笑,一邊聽紅毛丹在那端咆哮。
掛斷電話,正準備看一看當天的鏡州日報和清湖日報,唐婧走了進來,在他的辦公桌上敲了敲,一本正經地說道:「商墓那邊的魚塘死了很多魚,說是和旁邊的印染廠有關。這事被捅到省里去了,縣裡的領導應該很重視,你作為黨政辦主任,這一塊輿情信息你負責。」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陳芒抬頭問道。
「剛才我去潘書記那裡,正好周法良來匯報這件事。說是縣裡直接打電話給他的。這事從上往下走,鎮上就被動了。」唐婧說完,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陳芒打開電腦,在百度上搜素了一下,並沒有相關信息,心想:網上還沒有相關報道,至少還不是最糟。站起身立馬下了樓,來到了潘雲起辦公室。潘雲起看到他,立馬說道:「陳芒,你來的正好,我和姚書記、周書記要去商墓,你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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