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朱波瀾說:「我說你找對人,是因為我從縣教育局副局長崗位調到了縣政府,怎麼說都已經在秘書崗位上呆了五年了,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了一些規律,可以跟你說說。 我說你找錯人了,那是因為我這個秘書,當得很失敗,一直被一個女領導壓著,沒有出頭之日了。」
「什麼,被一個女領導壓著?」陳芒覺得這話很好玩,「那豈不是很幸福的事情?」
朱波瀾苦笑一聲道:「壓著女領導才是很幸福的事情,被女領導壓著就是痛苦的事情了。」
陳芒從鄉鎮到縣裡,對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了解並不深入。但是,他略知朱波瀾服務的領導,是一個女副縣長。陳芒問道:「你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朱波瀾道:「說來話長啊,這事情可要追溯到好幾年前了。當時,我已經是縣教育局副局長,我的女領導葉霜,還是長湖區教育局的辦公室副主任,還是事業編。因為她人長得的確漂亮,身材也很好,領導有什麼應酬都要她一起出來。
「我作為清湖縣教育局副局長,當時去長湖區交流工作時,就點名道姓讓她陪,還讓她一起陪同唱歌,有幾次還揉揉抱抱的。」朱波瀾似乎陷入了風花雪夜的美好回憶之中,「那手感,真的是不錯。」
看到朱波瀾的德行,陳芒暗道,人家現在整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只聽朱波瀾繼續道:「有一次,在ktv里,我喝高了,硬是拉著她跳舞,還用身體去接觸她的身體。她當時說,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假如有一天我上位了,不會讓你們好受的。
「我當時想,她無非是開玩笑的。怎麼會想到,她真的有上位的一天呢?結果,過了沒多久,從省里空降了一個年輕領導擔任長湖區委書記,再後來她與這位年輕領導關係密切,從教育局辦公室副主任,小步快跑到了主任、副局長、局長,再後來利用換屆女幹部的結構性需要,提拔任用為清湖縣副縣長,然後我的噩夢就來了。
」
「葉霜來到了清湖縣政府之後,指名道姓要我去做政府辦副主任兼她的秘書。從此就沒少折磨我。」朱波瀾搖著頭。
也正在這時候,包廂之中響起了李猛的《愛我為何折磨我》,那「既然你是真心的愛我/就不要讓我獨自難過/如今我感到很迷惑/為何你愛我卻要折磨我」的歌詞,響了起來,在這個時候,還真是應景。
陳芒聽完這個有些荒唐的故事,也很是無奈。從根本上來說,朱波瀾是在為以前的行為還債。陳芒說道:「既然你無法改變現實,那就學會享受吧,畢竟人家也算得上是美女。」
朱波瀾卻道:「你千萬別這麼說啊。我現在是度日如年,有機會你幫我在書記面前說說,把我從縣政府辦里放出去吧。」
身為縣政府辦副主任,被折磨得如此慘烈,陳芒也是無語。但是,既然他是自己的小學老師,又這麼向自己求助,陳芒想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幫一幫朱波瀾。
陳芒說:「我知道了,有機會,我一定向書記建議一下,早點把你派到更加重要的崗位上去。」
朱波瀾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倒了一杯啤酒在裡面,舉向陳芒:「兄弟,如果這件事情,你幫我搞定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陳芒忙道:「朱哥,你至於嗎?」
「至於。」朱波瀾一下子將啤酒給喝了下去,「我必須離開葉霜,否則我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不說這個了。」陳芒轉換話題道,「現在跟我講講,做秘書要注意些什麼吧。」
朱波瀾說道:「對於秘書工作,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一等秘書跟著跑、二等秘書訂機票,三等秘書寫報告。這個定位是非常重要的,假如你是一等秘書,就絕對不能去做二等、三等秘書做的事情,否則就是自降身份。
「我那個女領導,因為不滿意我,她折磨我的一個重要辦法,就是讓我這一等秘書,去做二、三等秘書的活兒,並且借我聯繫協調、文稿當中的一些小瑕疵,來責備我,批評我。這就是一個秘書最受不了的事情了。」
陳芒這才明白了,朱波瀾痛苦的原因,女領導是通過這種辦法來折磨他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朱波瀾見陳芒似乎聽進去了,又繼續說道:「做主要領導的秘書,首先第一條,你就要放下架子,變成一個真空的人,不要有自己,每天圍繞領導轉,這次第一個條件。第二個層次,你要能補領導的台,在領導忘記的事情上能夠幫助領導記住,在領導照顧不了的地方,比如領導家人,能夠幫助照顧,那就是第二個層次了,你也成為了領導的心腹,領導會考慮下一步提拔你。第三個層次,假如你有特殊的人脈關係,在領導解決不了的問題上,能夠一展才能和關係,在關鍵時刻能夠助領導一臂之力,那你這個秘書,就非同小可了,很可能馬上會被提拔任用。」
朱波瀾的這三點,說得很有道理,陳芒聽了之後很受啟發,陳芒表揚道:「朱哥,果然是在秘書崗位上呆了五年的人,被女領導虐了五年的人,不是白呆的,也不是白虐的。長見識。」
朱波瀾苦著臉道:「兄弟,我能把你這看成是在諷刺我嗎?」
陳芒拿起了酒杯道:「就為你今天傳給我的秘書真言,我也要把你從美女領導的魔抓中拯救出來。」
「感謝兄弟。」
「你們說完了沒有啊!」一個美女突然之間,擠到了他們兩人中間,豐滿的臀部擠得陳芒一陣慌亂。陳芒不由自主地往邊上靠了靠。
但是,他剛動,另一個美女已經坐在了陳芒的邊上,「你們倆,把我們美女晾在一邊,好意思嗎?」
朱波瀾對陳芒表態幫他已經很是滿意,他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否則把美女給冷落了。你們兩位美女,一定要把我這個兄弟陪好啊。」
陳芒在女人上,其實有些潔癖,特別是當知道這些美女是這裡的公主時,他就已經失去了興趣。但是,苦於不好說走就走,對於美女敬酒的連番進攻,他也是疲於應付。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陳芒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乃是「舒雅潔」時,他的精神不由為之一震。
在黨校時,在季進軍組織的飯局上,陳芒見過面容精緻、不怎麼說話的舒雅潔一面,對於她的印象也很是不錯。第二天舒雅潔給陳芒發過一條信息,之後就沒有了聯繫。當時,陳芒還微微地有些失落。
如今看到她來電,陳芒心頭就很想見一見她,也許這也跟喝多了酒有關係。
「我去外面接一個重要電話。」陳芒就出了包廂,來到了一個平台上,從這裡可以看到鏡河在樓下緩緩流淌。
「喂,是雅潔?」陳芒按了接聽鍵。
「是,陳大哥。」舒雅潔動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之中卻帶著緊張和不安,「你現在有空嗎?我能見你嗎?」
陳芒似乎聽出有些不對勁,問道:「有空,你沒事吧?」
舒雅潔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聲:「我沒事,我只想馬上見到你。」
陳芒說:「好,我馬上就過來,你現在哪裡?」
舒雅潔答道:「我在春海名都,18幢的樓下。」
春海名都?那可是鏡州市有名的高檔住宅區,很多市縣官員和企業老闆都住在那裡。舒雅潔怎麼會在哪裡?而且,更為蹊蹺的是,前幾天跳樓自殺的副市長,也就住在那個小區。
18幢?是不是就是18幢?
陳芒背心頓時有些發涼,酒似乎都醒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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