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談戀愛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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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然知道宴好能從墊底打上來,是找了很厲害的家教,他以為是每科一個,一對一的指導。

    哪曉得家教竟然就是他同桌,六科全補。

    要不要那麼牛逼?

    而且江暮行還搬到了宴好那,跟他同住。

    這一點在宋然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只有日夜輔導,嚴格監督,宴好的成績才能只上不下。

    每天一節家教課是做不到的。

    宴好現在已經成為一中富二代們的偶像了,自從他高二期末成為一匹黑馬以後,高三開始的大小考試一路直奔。

    那些聲音漸漸減弱,想看他笑話的人越來越少,正視他的人越來越多。

    一次考得好可以說是抄的,兩次是僥倖,三次四次,那就是實力。

    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承不承認,一個當初只考到自費線,花錢買進來的人,的確殺到了前線的戰場,來勢洶湧。

    攪得班裡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宋然不認為江暮行那麼對宴好,是因為無比豐厚的課費。

    可別的原因,他也想不出來。

    哪怕是很特別的朋友,未免也太用心了。

    .

    宋然進公寓就有種很違和的感覺,哪裡很不對勁,卻又捋不清,他跟著江暮行進廚房,把手裡的菜放台子上面。

    「老江,你瞞得夠嚴實啊。」

    江暮行拿水壺燒水:「瞞什麼?」

    宋然倚著台子邊緣:「你給宴好補課,還跟他住一起,這事兒提都沒提過。」

    江暮行的聲音被水聲沖淡:「沒什麼好提的。」

    「……」

    宋然環顧明亮的廚房,碗筷都是成雙成對,冰箱上有兩張天藍色的便利貼,老江的字,提醒宴好鮮奶從冰箱裡拿出來要先放放再喝,蔓越莓干一次少拿點,不能多吃。

    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感突兀地竄出來,在宋然心裡瘋狂生長。

    「老江,你對宴好,」宋然頓了頓,「太好了吧。」

    江暮行把水壺的插頭插上:「好嗎?」

    宋然鏡片後的眼睛一閃,有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探究之色:「不能再好了。」

    江暮行低笑了聲:「我不覺得。」

    現在他只是一個高中生,身上的債沒還清,也沒完成學業,能為宴好做的很有限,怎麼可能是不能再好。

    還遠遠不夠。

    宋然不知道好友心裡所想,他沒放下這個疑惑:「不覺得?那你還想對他怎麼樣?我要是有個學習差的女朋友,估計都做不到你這樣子。」

    江暮行不置可否:「只是學習上的輔導而已。」

    「而已?那會你給我表妹輔導數學,我舅想讓你多帶一科化學,課費方面可以翻倍,」宋然說,「你拒絕了,說是有壓力,會耽誤自己的學習。」

    「怎麼到宴好這,你就能六科全帶,還不覺得有什麼?」

    江暮行輕描淡寫:「我保送了,高三有時間。」

    宋然聞言,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保送了?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哪個學校都沒接受嗎?」

    江暮行:「暑假裡改的主意,前不久才辦好手續,教務處沒公開。」

    宋然:「保送的哪?」

    江暮行:「a大。」

    宋然:「那上了大學,咱還能偶爾出來搓一頓。」

    江暮行點頭。

    宋然一邊消化著這個消息,一邊好奇地問道:「宴好的志願是哪?我看他那勢頭,怕不止是考上本科就行了吧?」

    江暮行沒回應。

    宋然也沒多問,明年高考後就知道了。

    「我那個科大保送了,還要把報名記錄跟高考成績錄進檔案里,雖然已經簽約了,考多少都不影響上大學,但也不能考差了,不然丟人。」

    宋然推推眼鏡:「a大是不允許保送生參加高考的,老江你完全可以利用高三時間做自己的事了啊,打打工給大學做準備,或者想考點什麼證就去考,給我表妹補課也行啊,她說你又帥又會講題,崇拜的不得了,我舅找的別的家教她都不滿意。」

    「像張程他們保送的學校也不用高考,現在都開始不怎麼來上課了,架子鼓吉他等各個班的報,等著去大學浪蕩泡妹。」

    江暮行打開冰箱:「我在給宴好補課,必須去學校,我要了解各科老師的複習進度。」

    宋然:「……」

    「整個高三都給他補課,一直送他上考場?」

    江暮行坦然:「對。」

    宋然愣了下:「你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自由分配,不做點別的嗎?」

    江暮行淡淡道:「做不了,輔導計劃排得很滿。」

    宋然感到萬分驚訝,老江的家境不好,時間對他來說很寶貴,用在學習上的很少,大多都放在解決生存上了。

    現在卻要用一年的時間,來輔導一個人。

    高三最後一年,只做一件事。

    .

    太玄幻了。

    宋然的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塊記憶片段,之前老江跟他透露過「我有個朋友」系列。

    老江有個年級查無此人,已經發現了他的心思,並且不安分的心上人。

    現在是什麼發展?

    已經踩著高中的尾巴躁起來了嗎?

    可老江依然是老樣子,對於示愛跟表白一律當場拒絕,毫不拖泥帶水,周圍也沒有出現能夠匹配他心上人這個標籤的女生。

    哪怕是筆友,也會有蛛絲馬跡。

    宋然產生了某種極其古怪的混亂,他把眼睛摘下來,拽了衣角擦擦鏡片,斟酌著詢問:「老江,你跟宴好……」

    江暮行目光暗沉地看過去,帶著一股異常逼人的壓迫感。

    宋然的思維空白,忘了要說什麼。

    江暮行收回視線,若無其事道:「冰箱裡有喝的,自己拿。」

    宋然反應過來,戴上眼鏡問:「都有什麼?」

    江暮行說道:「蓮藕汁,可樂,椰子汁,汽水。」

    宋然打開冰箱,在一排飲料里看到了一盒鮮奶,他伸手去拿。

    後面響起江暮行的聲音:「那是宴好的。」

    「……」宋然默默把鮮奶放下。

    「不過話說回來,老江,即便有你這個大神在一旁輔助,當事人的心思如果不在學習上面,說了也不聽,照樣沒用,關鍵還是看自己。」

    宋然擰開汽水蓋子:「宴好是下了苦心的啊,不光很努力,還聰明。」

    江暮行薄唇微掀:「嗯。」

    宋然錯過了江暮行眼裡一掠而過的驕傲,他瞥見垃圾簍里的感冒顆粒的袋子:「你感冒了?」

    水開了,江暮行拔掉插頭,提起水壺,往保溫壺裡倒水:「是宴好。」

    「我也有點感冒,頭疼。」

    宋然靠著冰箱門喝口汽水:「楊叢那傢伙大清早就叫我去逛菜市場,他自己第一次去,說要買雞,讓我幫忙挑挑,你說我能會嗎?我也就分得清公雞母雞……」

    .

    房裡,楊叢打了個噴嚏:「靠,老子被你傳染了。」

    「滾吧。」

    宴好一腳踹過去,江暮行跟他接吻都沒傳染。

    楊叢指指他通紅的鼻子,不給面子地嘲笑:「好哥,你這胡蘿蔔比昨天更紅了。」

    宴好話到嘴邊突然蹦開:「你褲腿上什麼東西?」

    楊叢低頭一看,黑黑一小坨:「操。」

    「這好像是魚的內臟。」

    楊叢確定以後就是一連串的「臥槽」,要了命似的拿紙巾擦。

    宴好看得眉心直蹙:「你買魚了?」

    「買了條烏魚。」楊叢把紙巾丟掉,「中午讓張阿姨給你燒湯。」

    宴好懨懨道:「我不想喝魚湯。」

    楊叢翻白眼:「行了朋友,別挑了,你哥我感冒,你連根毛都不給買。」

    宴好:「……」

    「毛還要買,你滿腿都是。」

    楊叢切了聲:「毛多那啥強,懂不懂啊你?」

    宴好停下轉筆的動作,江暮行毛也挺多的,小腿上面,配著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線條,荷爾蒙氣息就很猛,非常有男人味。

    強不強的,他還沒體會過。

    紙飛機都不跟他玩。

    江暮行太小氣了,也太能忍,舉高手的時候都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宴好咬著嘴角想,還要等多久才能辦事兒呢,不會要等到他高考完吧?

    那會把他等瘋的,不行,等不了。

    楊叢忽然把一張帥氣的臉湊近:「小好,你嘴怎麼破了?」

    「饞的。」

    宴好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這兩天感冒沒胃口,都沒吃什麼東西。」

    楊叢信了。

    宴好把心放肚子裡,傻孩子就是好。

    下一刻就聽楊叢冷不丁地來一句:「那是誰的?」

    宴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枕頭邊放著一條睡褲,江暮行的。

    「我的啊。」宴好說。

    楊叢這回沒信,他大步過去,撈了睡褲在身前一比:「我穿都要長一小截,你怎麼穿的?」

    「就把腳套進去穿唄。」宴好一臉的淡定,「大點的穿著睡覺舒服。」

    「別管睡衣了,你過來幫我看看電腦,最近有點卡。」

    楊叢立馬被轉移注意力:「江暮行沒給你弄?」

    宴好滑著椅子去開電腦:「他不會。」

    對不起了,男朋友。

    楊叢立馬n瑟起來,身後的尾巴搖成螺旋槳:「關鍵時候不還得看自家兄弟。」

    「是是是。」

    宴好挪到旁邊:「來吧,兄弟,幫我整整。」

    楊叢過去:「你不是有筆電嗎,幹嘛還用台式的,鍵盤都敲成什麼樣了都。」

    「台式的用著有安全感。」

    宴好趁楊叢不注意,用扯被子蓋住了江暮行的睡衣。

    發小智商不行,好騙,待會宋然進來看到了,一準完蛋。

    宴好自從跟江暮行好上之後,心情就很矛盾。

    對宴好來說,江暮行就像是世上最好吃的糖果,有太多的人想嘗一口,只有他吃到了,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糖有多甜。

    卻又不想被人發現,想偷偷的吃。


    「你電腦桌面是怎麼回事?」

    楊叢的鬼叫聲讓宴好回神:「不是好好的嗎?」

    「好個鳥。」楊叢說,「以前你都亂糟糟的,圖標這丟一個,那丟一個,我說n次你都不改,現在你看看,分得整齊又嚴謹,我他媽汗毛都站起來了。」

    宴好垂下眼睛:「事到如今,我就跟你直說了吧。」

    楊叢扭頭,屏息凝神。

    宴好輕輕嘆氣:「我被附身了。」

    楊叢:「……」

    .

    電腦是江暮行在用,宴好高三就戒電子產品了,策略還是勞逸結合,只不過「逸」是黏著江暮行要親要抱。

    充電一樣。

    宴好擤鼻涕:「桌面是江暮行教我整理的,他覺得我原來的太亂了,東西不好找。」

    楊叢扯動嘴皮子:「怎麼他說了你就改?」

    「學神啊,偶像。」

    宴好理所當然,很直率,沒一點遮遮掩掩,不會讓人生出微妙的感覺。

    楊叢看宴好那樣,就沒多想,他抓著鼠標點點戳戳:「電腦里乾淨得一逼,已經沒東西可清了,怎麼會卡?」

    宴好噎住:「不知道。」

    楊叢狐疑地掃了掃他,正想說話,江暮行跟宋然進來了。

    「房間好大。」

    宋然四處打量:「宴好,你睡覺要抱著兔子睡啊。」

    他拿起床頭的兩隻兔子,一隻是灰色的,有點舊,長長的耳朵耷拉下來,很軟,另一隻是深灰色,兩邊的耳朵不對稱,手感一般。

    「兄弟嗎?」

    宴好不假思索道:「不是,它們是一對兒。」

    一旁的楊叢耍打火機的手輕頓,他都沒注意到這個事,小好的兔子多了一隻。

    什麼時候多的?

    .

    午飯後,宋然用宴好的電腦打遊戲,說是網速好,沒延遲,想感受一把柔順絲滑的攻防。

    宴好忙著做卷子,江暮行監督。

    楊叢在廚房洗聖女果,一小把洗了半天。

    張阿姨心疼水:「小楊,你放盆里洗,別對著水沖。」

    楊叢左耳進右耳出:「阿姨,江暮行對小好怎麼樣?」

    張阿姨不明所以:「蠻好的呀。」

    楊叢咧嘴:「怎麼個好法?」

    張阿姨:「……」

    「雖然我待的時間不多,不過,我看過小好跟小江相處,兩孩子很投緣。」

    張阿姨手裡的抹布一抹碗口:「小好聽小江的,小江也聽小好的,兩人沒鬧紅過臉,不拌嘴,那是真的親……」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全當嘮嗑,不知道旁邊的男孩子聽得心驚肉跳。

    說了會,張阿姨停下來,有一點犯嘀咕:「小楊,你怎麼問起這個了?」

    「沒怎麼,就隨便問問,阿姨你也別把我問的告訴小好跟江暮行,省得他倆想多。」

    楊叢把聖女果g進玻璃碗裡,上陽台抽菸去了。

    隔壁是客房,原來是楊叢在這兒的小窩,現在江暮行睡。

    這會宴好在裡面複習。

    楊叢叼著菸蒂插兜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幾分鐘,他搔了搔寸頭,抬腳走到角落裡,背靠磚牆吞雲吐霧。

    片刻後,窗戶里飄出笑聲。

    是宴好的,笑裡帶著少年人的赤城炙熱,複習都能那麼樂呵,似乎一點也不苦累。

    接著是江暮行在講題,乍一聽跟平時一樣冷漠寡淡,多聽聽會發現不一樣。

    江暮行的聲音裡面是有情感的,仔細去抽撥,會找出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

    有一瞬間,楊叢的眼前飄過很多畫面,又亂起來,仿佛壞掉的電視機,摻雜了很多雪花點,他嘴邊的煙一抖,掉下來一撮受驚的菸灰。

    .

    那天之後,楊叢看起來還跟往常一樣,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宴好卻懷疑楊叢知道了他跟江暮行的關係,他不止一次的想試探一下,都因為種種因素沒成功。

    宴好甚至察覺楊叢有意無意地逃避那個話題,他就沒追趕。

    「同性戀」這三個字後面貼滿了負面又難堪的標籤,被稱為驚世駭俗的愛戀。

    宴好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不是他主動交代,就是楊叢自己發現。

    他以為楊叢會第一時間跑到他面前,求證,嚷鬧,勸阻,或者氣到咒罵痛哭。

    畢竟是個暴脾氣,刀子嘴豆腐心,直來直往的性子。

    宴好沒想到楊叢選擇了自我壓制,自我梳理。

    成長的猝不及防。

    宴好相信楊叢會接納自己。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最好的兄弟。

    不管楊叢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做好心理建設,宴好都能等。

    過了九月中旬,楊叢翹課的頻率高了,網遊世界跟籃球場是他活躍的場所,成天的逍遙自在。

    高三了,學習方面幾乎全靠自覺,老班也不管他。

    夏水的身體有些不好,總是請假。

    宴好在周圍幾乎沒了說話的人,手機又在江暮行那,座位隔得遠,小紙條也傳不了,他只能靠刷題背公式打發時間。

    .

    時間流逝得飛快,國慶如往年一樣,閃亮登場。

    宴好要去爸媽那,這個計劃沒有變,大概是受到了江暮行的影響,他也不知不覺去規整生活。

    出發前一晚下起大雨,稀里嘩啦地持續到了天亮,吵得人心煩氣躁。

    宴好吃完早飯就要走,不然趕不上航班,雨還在下,他找的一個車齡較長的老師傅來接自己。

    江暮行沒收拾餐桌,而是去換鞋。

    宴好跳起來趴他背上:「別送我了,你暈車那麼厲害,來回跑一趟受罪。」

    江暮行把他往上托托:「沒事。」

    「有事,你是我的,你難受,就是我難受。」

    宴好摟著江暮行的脖子,在他耳邊吹口氣:「聽話啊。」

    江暮行的氣息略沉:「真不要我送?」

    「真不要。」

    宴好蹭蹭他的髮絲:「我年年飛,很熟練的。」

    江暮行沉默半晌:「那送你上車。」

    宴好說好吧,他抿抿嘴,像個要去征戰沙場的丈夫叮囑妻子。

    「我就去待兩天,你乖乖在家等我。」

    「趴好。」

    江暮行背著宴好彎腰蹲下來,拿了鞋櫃底下的運動鞋松松鞋帶。

    宴好看江暮行給自己穿鞋,心臟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你會一直對我好吧?」

    江暮行修長的手指勾著鞋帶,打了個流暢的蝴蝶結,換另一隻腳。

    宴好咬他耳朵:「跟你說話呢。」

    江暮行沒回應。

    宴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自覺加重力道,把江暮行的耳朵咬出了滲血的印子。

    幾天都消不掉。

    江暮行這才出聲:「起來。」

    宴好八爪魚一樣扒著:「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要說會。」

    江暮行開口:「會。」

    宴好順著杆子往上爬:「多說一點。」

    江暮行低頭換鞋:「還有什麼東西要帶的?」

    要好對他的岔開話題很不高興:「沒了。」

    江暮行又問:「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宴好反問道:「不是你幫我檢查過了嗎?」

    江暮行扶額。

    「我還沒走,你就想我想的魂不守舍了?」宴好頭往前伸,想看江暮行是什麼表情,有沒有臉紅,卻被他一隻手扣住了臉。

    「幹嘛不讓看啊?」

    宴好親親江暮行的掌心,長嘆一聲:「你這樣子,我感覺你要在我背上刻一行字,兒行千里母擔憂。」

    江暮行:「……」

    .

    到了樓下,宴好就不讓江暮行送了:「雨很大,就到這兒吧,你不要下來了。」

    說著就從江暮行手裡拿走背包。

    江暮行皺起眉頭。

    宴好怕他生氣,忙哄道:「車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我過去就走。」

    江暮行看了他許久,嗓音低低的,有些許沙啞:「落地給我電話。」

    宴好搖頭:「那不行。」

    江暮行的面色冷了下去,尚未言語就聽宴好說了句:「不能只是到那邊才找你,一會我上車要給你發信息,一路發到機場,登機前也會告訴你。」

    江暮行的輪廓變柔和:「好。」

    宴好撐開藍色雨傘,擋住他跟江暮行。

    兩人接了個綿長的吻。

    宴好浸泡在離別的思念里,以後都不要跟江暮行分開了,他揮揮手,聲音里的鼻音很重,壓抑著難受的情緒:「我走了啊。」

    江暮行頷首:「路上注意點。」

    「放心,兩天後,我保證把你男朋友全須全尾的送回來。」

    宴好笑著走出樓道,下台階朝著小區門口走去,臉上的笑容就沒了,嘴角也壓了下來。

    希望爸媽能聽他說完他想說的,希望一切順利。

    沒走多遠,宴好不知怎麼就驀地停下來,他把傘上抬,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樓底下。

    江暮行果然沒有上樓,他就站在原地,身形挺拔,高高帥帥的,面上好像沒有表情,又好像有。

    宴好穿過雨幕跟江暮行對視,心頭猛地一跳,後背密密麻麻起了一層熱汗。

    江暮行是不是猜到他這一趟去幹什麼,怕他放棄?

    卻又不說,不想給他壓力,讓他自己選擇?

    宴好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把傘往下放放,用左手拿著,背過身往前走。

    大約走了兩三步,宴好就把右手垂下來,掌心朝向自己,五指收攏,握拳,豎起小手指。

    接著就把小手指彎曲,豎起大拇指跟食指。

    最後豎著的是小手指跟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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