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房間,藍色的床,和藍色的紗,很輕柔的顏色,蒼魅妍就睡在那張床上。
窗前,一襲白衣仰望著藍天,雖背影,卻很透出的一股仙氣。若仙,不能觸碰。
「唔。」床上的蒼魅妍發出一聲支吾,窗前的人迅速轉頭飛奔到床前,臉上的玉面具,光澤溫潤到剛好。
蒼魅妍睜開了眼,有一瞬間的模糊。
「你醒了?」帶著關心的問候。
「恩?」蒼魅妍轉過頭,短暫的空白,望著某人。後突地吃了一驚。
「你!」是他,那個『殺』了她帶著玉面具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說;「你醒了,我走了。三日之內記得不要用勁,躺在床上最為好,三日便可痊癒,記得吃那個藥。」床頭櫃旁放了一個盒子,微微開啟,一股濃郁的香氣。再回頭,他已走到了窗前,我喊了一聲:「你是誰?」他頓了一下,側著頭:「我們會再見面的。」說罷向外一躍,便不見了聲影。
消耗了些力氣,又陷入了昏睡中。再醒來,已是黃昏。
抬頭望了望紗帳,想要掙扎著坐起來,感到似乎有什麼壓在身上,偏頭看看,是星辰。
星辰還是早晨見他的那身衣裝,上面粘著些我紫黑色的血液,窗戶還是打開著的,風吹動了他的發,帶著他的味道灑在我的身上,或許是晚上的風有些寒冷,星辰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幾下,帶著一點點陰影。我扯了扯他,他卻毫無反應,也許是太過勞累了,我摸了摸星辰的臉,好像有點冷,我把被子給他蓋上,掙紮下床,去關了窗戶。
回來後,我很認真的玩著他的頭髮,星辰睡著的時候很好看,我忍不住親吻了他,原諒我的不矜持。
星辰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微微睜開了眼睛,便看到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熟悉臉龐,那雙眼睛是自己最熟悉的,微微一動,就會忘記呼吸。「你醒了?」星辰聲音都顫抖了。眼前的美人點了點頭,微笑著。星辰迅速爬起抱住了蒼魅妍。不敢用勁。
許久,他放開了手,眼前的佳人還帶著淺淺虛弱,為她蓋了被子,輕聲說:「你先休息休息,明天歐陽子夏他們就到了。」我吃了一驚。忙問道;「紫兒呢,有跟著來嗎,你怎麼知道他的?」幾個問題,星辰都笑著回答:「紫兒在你昏迷那天就來了,看了你一眼,便又回去找歐陽子夏來了,明天大概就能到。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遲疑一下,點了點頭,星辰轉身要走,我拉住他,閉著眼,有氣無力:「星辰,陪我,別走。」星辰掀開了被子一角,蓋在自己身上,我摟著他的腰,像從前在魔宮那樣,枕著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歐陽子夏嗎,他,怎麼找到我的?紫兒嗎?其實,好想紫兒呢,已經很多年過去了,紫兒和我應該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子夏,他,想必也成家了吧。
陽光照在目上,散發紅色的光,閉著眼才能看到。好想念曾經紅色的發。
已是又一天清晨嗎。
睜開眼,從床頭柜子上拿了藥,珍珠大小,白色的,淡淡的,像是百合花的感覺。未遲疑吃下了。他沒有必要害我。
星辰還在睡,不想叫醒他,放輕動作,從床上起來,才發現身上還是回來的那身舊衣,皺了皺眉頭,推開門,門前站的是綠野,正坐在地上半眯著眼睛,推門的瞬間便醒了。瞪大眼睛望著我,正欲開口,我示意她別說話,小聲囑咐她去幫我弄點水洗個澡,感覺身上都快被黏住了,這種感覺可不太好。
綠野弄來了水,還有換的衣服。貼心。
水溫微燙,是我最喜愛的溫度,木桶很大,可以全身浸沒在水中,因為舒適,臉上的人皮面具也取下了,水漫過頭頂,不用擔心窒息。頭髮的顏色是可以自由變化的。如今的發和黑色無多少差異,就是映著陽光的時候會有些些紫光。可我還是最喜歡紅色,拿了一縷暗紅的發在晨下細細欣賞,甚是滿意。
與床之隔了一層屏風,有細碎的腳步聲,是星辰的步伐。
「醒了?你先出去等我。我洗完便出去。」我洗著胳膊,一邊說道。 「知道了。」星辰應道。帶著無奈。
攤開衣服,是藍色絲綢的睡衣般的。略有單薄,外衣也是同樣藍色調。是我喜歡的寬長袖,會有夢幻的感覺。袖口繡著一朵朵流雲,不知是什麼植物的顏色才能染出這般淡然。我撫摸著衣服,甚是喜歡,定也是價值不菲。
穿好衣服,披著一頭濕潤的發,沒忘記帶上面具。
推門,一抬頭,便看見星辰他們都在,還有一個姬焰。
雖不是絕顏,卻又驚艷。
一頭暗紅色的垂直長發,直至腳裸。一身淡藍是她最愛的寬袖,只露出芊芊十指,指上染著粉色花朵的蜜色,同樣淡淡的感覺,白色的鞋子,腳裸繫著一圈白線,掛著一個小小的玉環。那雙眼眸最牽人魂魄,深紫色的眸子,空靈帶著刺骨的寒,又似淡然。背後的藍色房間如同襯托。不經感嘆,此有佳人,傾國傾城。
蒼魅妍奇怪的盯著他們,又看了看自己,沒少穿什麼啊。
過了會,當他們回過神來,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混亂不堪,憑著驚人的理解力,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歐陽子夏 來了 在偏殿 帶著紫兒 這就是聽到的片詞。
我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帶我去。」眾人這才停了嘴,撇下一直被無視的姬焰,擁擠的沖向偏殿,畢竟他們也很好奇,從未見過的人,會與他們的主子有什麼關係呢?
姬焰愣在一旁,許久,才轉身;原來,不管怎樣,我都從未在你的心裡停留過。
走到偏殿,雖說是走,其實也很快,不一會兒便到了。
門未關,走進去,便被人撲進懷裡:「主人!」是紫兒。冰滄他們早就給他們說了我戴了面具,自然不會不知道是我。我環起手,輕聲說:「好了好了,快鬆手,不過十五、六年未見,你還是如同小孩子般。快鬆手,別討人取笑。」紫兒不舍的鬆手,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被後面的人打斷了。
他說:「妍,好久不見。」我震了震,果然是歐陽子夏。
我笑笑,說道:「是啊,好久不見,看來紫兒把她的血給你喝了,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沒變。」他笑了一下,表示默認,紫兒在一旁大喘氣,我好奇地問她:「怎麼了?」紫兒支支吾吾的說:「我還以為主人會罵我。」我笑罵道:「傻蛋,我又不是不允許。」冰滄好奇地問:「主子,你們在說什麼?我們都不懂啊。」「是啊是啊。」他們都附和著,連綠野也好奇的看著我。因為他們都知道,歐陽子夏已經快到立年,已二十七八了。
「沒什麼,我日後與你們細說,別羨慕他,吶,星辰也是這樣,你們可以問他,味道怎麼樣。」看著他們一臉羨慕的望著歐陽子夏,我解答到。
他們一臉好奇的轉向星辰,星辰也茫然地望著我,我晃了晃食指,他便懂了,一臉糾結的表情。
他們在那裡嘰嘰喳喳,我便將注意力移到了歐陽子夏和紫兒身上。
歐陽子夏嘆了口氣說:「你變了。」紫兒也點點頭。我說道;「恩,的確是變了,也許是累了,這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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