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個奧運會都能被強行塞一把狗糧,也是醉了,不過祝福他們。
丹霞谷。
福伯與九翼道人逃到此地,稍作喘息,後者忽然皺眉道:「你到底是誰?瞧你這年紀怎麼可能會是涼州快刀一門斬的遠方外甥,那日在客棧,並不是閣下吧?」
福伯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道長可知道逍遙派?」
九翼道人一怔:「什麼逍遙派?」
福伯一臉崇敬道:「逍遙派乃是一代奇人,武學大宗師逍遙子一手所創的宗派,他座下有三個弟子,大弟子巫行雲,二弟子無崖子,三弟子李秋水,無崖子座下又有兩個弟子,大弟子蘇星河,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九翼道人眉頭緊皺:「你說這些做什麼?」
福伯自顧自的說道:「後來,星宿老怪覬覦逍遙派的權柄,下毒偷襲,將無崖子打下山崖,又逼迫他的師兄交出本門秘籍,蘇星河萬般無奈,將他騙到星宿海,並且裝聾作啞,此後為了保護座下八個弟子,又一一將他們開除門派。」
九翼道人冷笑道:「哦,那不知閣下又是這位蘇星河的第幾位弟子?」
福伯笑道:「老夫乃是恩師的大弟子,康廣陵!」
九翼道人一怔:「那方才丁春秋面前,那少年緣何稱你為福伯呢?」
福伯,不,康廣陵一指自己的臉頰:「無它,只因我殺了福伯,冒充其人,那少年的確是獅吼子的外甥,只因家道中落,這才千里尋親,老夫我早有除去星宿老怪,重歸師門之願,這一次被我知曉內情,自然不會放過大好的機會。」
九翼道人眉頭一挑:「那次雨夜,客棧相會,可不是你吧?」
康廣陵笑道:「說來也巧,我潛藏在星宿派內,與人動起手來,不慎暴露了武學功底,祖師無崖子這二十年來又收了一個弟子,也是我的師叔,他正好也在星宿派內,兩廂遇在一起,客棧當中,自然就是他了。」
九翼道人奇道:「你既已被蘇星河開除門派,想必和你師叔素昧平生,怎麼就能確定那就是你的師叔呢?」
康廣陵拱手道:「逍遙派一向與世無爭,世間知其名姓者,寥寥無幾,即便有外人不意知曉,也會被所有的逍遙弟子全力追殺,我那師叔不僅知曉名姓,而且對祖師和師傅的生平軼事了如指掌,他自身還修習了凌波微步這無上輕功步法,我那師傅跟隨祖師幾十年都未曾傳授哩!」
九翼道人一愣:「你說知曉逍遙派名姓者都要追殺,那你為何要告訴我?」
他忽然臉色一變,耳後驀然傳來一道破空之聲,九翼道人來不及閃躲,以一套四十二路蜀道難排法,護住周身大穴,同時以雷公擋斜劈,他只覺得一陣大力湧來,來不及卸力,一旁的康廣陵一劍刺出,他外號琴癲,可見武功的側重點,但他內力不俗,劍法雖差,但僅僅干擾九翼道人卻已經足夠了。
九翼道人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他方才一場大戰,不能說燈盡油枯,但內力也所剩不多,而且他這套鐵牌看起來混如一個大銅鐘將他牢牢罩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偏偏碰上不講理的,以內力灌注肉掌,轟轟砸下來,好似敲鐘一般,震得他氣血浮蕩,頭暈眼花。
嘭的一聲,九翼道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他面如金紙,瞧著眼前一老一少,他冷聲道:「康廣陵,你將這些事都告訴我,就沒想讓我活著離開,是不是?」
康廣陵沒理他,拱手拜道:「見過師叔,弟子無能,未能殺了丁春秋那老怪,真是愧對師叔信任。」
師叔擺手笑道:「無妨,咱們只要殺了此人,日後一品堂追究起來,將與星宿派再無寧日,任他丁春秋天大的本事,也鬥不過一國之力相撐的一品堂。」
康廣陵嘆氣道:「只是未能親手殺了丁春秋那個老畜生,殊為遺憾!」
九翼道人大怒:「不要無視我!我在說話啊!」
師叔皺眉道:「呱噪,殺了他!」
康廣陵垂首道:「是!師叔,弟子這就去!」
哐當,鐵牌墜地,雷公擋扔在一邊,康廣陵手起劍落,九翼道人眼睛瞪的老大,再無氣息,康廣陵嗤笑道:「還是師叔的計謀驚人,拋出北冥神功的名頭,就引得此人飛蛾撲火,敢於刺殺丁春秋。」
師叔笑道:「利令智昏,這沒什麼奇怪的,此人能為了名利與西夏人賣命,自然也不會拒絕吞下北冥神功的誘餌。」
眉頭一挑,師叔繼續問道:「丁春秋的神木王鼎可還在你那麼?」
輕笑一聲,康廣陵道:「還在弟子這,弟子將它埋在了一處隱秘之地。」他想了想,覺得此物也沒什麼用,就將地址說了出來。:
康廣陵頓了頓,笑道:「師叔,這次雖說功敗垂成,但丁春秋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您看是否能兌現承諾,替弟子在師傅那裡美言幾句,收得我們八個兄弟重入門牆?」
師叔捏了捏下巴:「這個麼?」
康廣陵忙補充道:「師叔,弟子這次能夠成功瞞過丁春秋的耳目,潛入星宿海,若無幾個師弟師妹的妙手相援,是絕無可能的,你瞧這易容的手法工具材料,皆是他們提供的,弟子是沒本事做的,包括您之前假扮成一位姑娘,那也是他們贈予弟子的物件所做。」
師叔嘴角輕挑:「好,說到做到,我會在蘇師兄那裡為你們美言的。」
康廣陵俯身拜道:「多謝師叔。。。。額,你。。。」
師叔輕輕一掌打在他的天靈蓋上,康廣陵來不及反應,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再無聲息,師叔補充道:「說到做到,會為你們美言的,放心去吧。」
處理了現場,師叔腳下一點,如一道雲煙離開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那個輕紗女子再次來到,她瞧了瞧九翼道人身上的劍痕,臉色難看至極。
一日後。
天狼子冷笑道:「阿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那日師傅帶你離開之後,就被人殺害了,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神木王鼎是不是你偷的?」
他身後十來個弟子鼓譟道:「小賤人快快招認,否則三師兄發起威來,天昏地暗,管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阿紫與游坦之並肩而立,她嗤笑道:「天狼子,你以為胡說八道一通,我就怕了?我那一夜可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木屋裡,而且那老怪的德行你還不知道,多半是裝死詐敵!」
天狼子冷哼一聲:「沒大沒小,欺師滅祖,阿紫,你今日若是識相,就乖乖交出神木王鼎,否則少不了皮肉之苦,而且我身後這十幾個師弟可都是饑渴難耐啊!」
阿紫雙目一寒,一道袖箭劈手打出,天狼子側身一躲,不屑道:「雕蟲小技,給我上!」
他身後諸人一擁而上,阿紫不敢大意,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嘭的一聲砸在地上,一股子黑煙,諸人大罵:「是屍毒煙,大家散開。」
「小賤人找死,大家分頭!」
天狼子哼了一聲,一馬當先,腳下一點,縱身躍起,劈手打出一道黑光,阿紫打了個滾,這才閃過,天狼子欺身上前,一招雲鶴九霄,當頭劈下,阿紫猝不及防,被打中肩頭,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她強忍著疼,一抖手,放出一道粉霧。
而就在此時,兩人同時一怔,身後忽然傳來十幾道慘叫聲,兩人扭頭望去,正見游坦之一招黑虎掏心,打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跪地乞饒,而剩餘諸人早就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的慘叫了。
天狼子大驚失色,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怎麼武功這麼強,他雖然也能打的這十幾個弱雞毫無還手之力,但絕無這般迅速,更別提用黑虎掏心這種爛大街的招式了,他指著游坦之,驚道:「你。。。你。。你不是阿紫的徒弟麼,怎麼武功比她還高?」
游坦之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紫麼,這有什麼納罕的?」
阿紫喜道:「乖徒兒,快來,咱們一起殺了天狼子。」
天狼子眼珠滴流亂轉:「等等,你不能殺我,我怎麼著也是你的師伯,你殺了我,就是欺師滅祖,背信棄義,這樣的惡名你願意背在身上麼?」
游坦之皺眉道:「自然不願。」
天狼子喜上眉梢,險些歡呼雀躍,這世間還有這種傻子:「而且你師父阿紫偷取師門寶物,背叛宗門,欺師滅祖,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你今日若是幫她,那就是助紂為虐,你不想做正派大俠了?」
游坦之眉頭皺的更深:「當然想。」
天狼子一指阿紫:「那就殺了這個賤人,以正視聽,還世間一個公道。」
游坦之喃喃自語:「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他似乎神情有些恍惚,手足顫抖,慢慢的向阿紫靠近,女孩慌亂道:「乖徒兒,你瘋了麼?快醒醒啊,天狼子都是騙你的,不要上他的當啊!」她一愣,隨即驚恐道:「這是攝魂大法!」
天狼子哈哈大笑道:「不錯,這就是攝魂大法,師傅瞞著你們幾個把它傳給我了,現在,我就看著你這徒弟是如何殺你。。。。額。。。」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心口的拳頭,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阿紫哈哈笑道:「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傻子,乖徒兒,你說好不好笑。」
游坦之收回拳頭,輕聲道:「不好笑,倘若換一個人,興許他這攝魂大法也就成了。」
阿紫撇了撇嘴,有些不信,兩人料理了十幾個雜魚,轉身離開,走了約莫兩個時辰,來到一個小鎮,尋了間客棧,阿紫倒頭就睡,她太累了。
自昨夜開始,她就一個人東躲西藏,直到凌晨這才和前來匯合的游坦之碰面,算上天狼子,兩人接連殺了二十餘個星宿派的弟子這才脫身。
阿紫緩緩起身,她略帶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雙眼惺忪,趴在窗台上,瞧著落日餘暉,跳下床來,她忽然覺得滿心歡喜,天高地大,自己終於離開了星宿海那個罪惡之地,終於自由了!
她再也不用為了活著,奴顏媚骨,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逼迫自己殘忍,逼迫自己絕情,她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但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來到大廳,掌柜的迎了上來:「喲,客官,您快請坐,令兄長吩咐了,小人已經預備好了,你瞧,這套衣服多漂亮啊,令兄長真是對您疼愛有加啊!」
阿紫掃了一眼,面無表情:「他人呢?」
掌柜的撓了撓頭:「好像說去什麼涼州,找一個遠房的舅舅敘敘舊,臨走的時候,還管我買了匹馬呢!」
阿紫捏了捏拳頭,心有不甘,半晌,她瞧著那身朱色的長裙,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大理,無量山
龔師兄笑道:「一月不見,師弟神采依舊,家裡的父母可還好麼?」
游坦之笑道:「多謝師兄掛心,一切安好。」
閒聊幾句,龔師兄告辭離開,游坦之呼了口氣,掩上門扉,屋內一個俏皮的聲音響起:「他走啦?憋死我了?」
游坦之無語道:「鍾姑娘,我上次托你辦的事,你都給我搞砸了,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真以為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就不會殺人麼?」
鍾靈吐了吐舌頭:「那人家也沒辦法啊,你讓我去找什麼千年冰蟬,我問了爹爹,爹爹說此等奇物,除了大雪山,別的地方可不會有,可大雪山又太過遙遠,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江湖險惡,你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上路麼?」
頓了頓,瞧著游坦之面無表情,她繼續說道:「而且,你才不是什麼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勞什子追魂杖譚青呢!」
游坦之奇道:「何出此言?」
鍾靈嘻嘻笑道:「我聽人家說了,追魂杖譚青雖然是段延慶的弟子,但是性子倒和雲中鶴是一個德行,貪花嗜酒,我和我娘這麼兩個大美人在你面前晃蕩,你卻眼睛都不眨,嘿嘿,你指定不是譚青。」
游坦之捂著臉,神特麼的邏輯啊,不眨眼睛怪我咯?來啊,脫啊,來互相傷害啊。
鍾靈拿出一把瓜子,咔吧咔吧嗑個不停,閃電貂縮在她的懷裡,連頭都不敢露,她百無聊賴的看著游坦之練習那些莫名其妙的動作,打了個哈欠問道:「大哥,我也不想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對我沒什麼壞心眼,但我有點好奇,你武功這麼高,為什麼還要屈居在無量劍派呢?那個掌門左子穆武功奇差,靈兒都可以解決的!」
游坦之緩緩收功,烈日當空,他卻半分汗珠也無,隨著龍象般若功的層次越來越高,他對於自己肉身的控制能力,越來越高,越來越微妙,鎖精鎖汗,這都是最基本的,嗯?論持久,就問你服不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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