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宮埕
林天靜靜的看著對方。
幾個月前見到時,上宮埕給他一種難以翻越,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是現在,好像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了。
這是一個和他同一個境界的巔峰天驕。
但曾經帶給他的極致,已經不再極致。
林天取出了一瓶『天』系列的氣血飲料。
精神念力溝通口袋髒之中的脛骨山秘鑰,將係數調低。
從一萬倍的增加壓力,一直調低到了正常。
「呼」
林天吐出一口濁氣,體內那被不斷壓制的血肉與筋骨在這一刻忽然間的舒暢了起來。
就好像原本壓在他身上的一座萬仞山脈忽然消失。
突然間的輕鬆令的林天身體都險些沒站穩。
咔咔咔
奇異的響動在體內響起,很輕微的聲音。
像是骨骼在舒暢的舞動一般。
咔!
一枚原本還堵塞的竅穴忽然之間通暢了起來。
第四十五枚!
僅僅是四日,林天的竅穴開竅數量已經達到了四十五枚。
增加了三十枚!
如此快速的開竅,或許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林天眼裡浮現出絲絲驚疑,這幾日並沒有太清晰的感受自己的身軀。
只是現在,他佇立如松,渾身上下的肌肉線條更加的完美,身體如一座靜止的火山一般,只是攥著拳頭都可以感受到如大江大河一般的勁力在肉身之中流動。
而血肉之中,那絲絲縷縷的金光好像更加濃郁了一些。
更加接近s級了!
極為奇特的感覺。
他再次生出了自己一拳可以干爆一整顆星球的感覺。
這就是肉身強大的好處。
氣血,是肉身的一部分,但卻不是肉身的全部。
很多武者注重 氣血的發展,反倒低估了肉身本身的強大。
林天抬眸向著上空看去,都長歌一行學員之前站著的兩人。
一人是妖家人,一人應該就是武道部的強者。
或是六級,或是七級。
他現在,很想衝上去和對方拳拳到肉的對打一番。
與此同時。
坐在輪椅之上的妖荒和陳貫標自遠山別墅那裡緩緩地飛來。
對峙在上宮埕一行人的對面。
「我當是誰,原來是張邢張校長,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陳貫標看著那身穿西裝的白髮老人笑著出聲。
張邢,燕京武大校長。
「陳貫標,你只是一個六級,見到我,總該稱呼一句尊上。」
張邢淡淡開口,眼裡浮現倨傲。
「哈哈,你真是開玩笑,離魂藺他十幾年前就是七級大宗師了,你看我叫他什麼?」
陳貫標眯起眼睛,淡笑道:
「關係好一點的我叫他老離,關係差點的我連叫都不叫。」
張邢抿了抿嘴,哼哼的笑了一兩聲。
他懶得和陳貫標說些什麼,就看向了身旁那長著雙角的中年男子,對陳貫標道:
「我和你以前也當過戰友,我們今天不談人,就談事。
妖虛叫我武道部來脛骨山修煉。
但你們軍部也來了。
我一想這算什麼事,脛骨山就這麼大點地方,你軍部占了,我武道部怎麼修煉?
上宮埕一個月後,還要和你們軍部都長歌生死戰,不能錯過。」
張邢說著,看向身旁長著雙角的中年男子道:
「妖虛好歹也是妖家的負責人,現在是妖虛叫我們來,你軍部要來這裡也沒得到妖虛的同意。
現在委屈一下你們,回去吧。」
張邢說完,負手而立,就這麼淡淡的看著陳貫標。
至於陳貫標身旁,坐著輪椅的妖荒則是看向了個名叫妖虛的中年男子。
如今的妖家分為南苑與北苑,妖荒雖然管理南苑,但整個妖家還是北苑把控。
而妖虛,正是北苑之主。
此刻,脛骨山上一眾軍武學員皆是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
明明是軍武先創建了選修班。
現在武道部過來,分明是來噁心人的。
「張邢,沒必要搞得這麼僵,這脛骨山很大。
就算是上萬人也容得下。」
陳貫標皺著眉頭說道,眼裡浮現寒光。
「容得下?」
張邢冷笑一聲:
「聖劫那麼大,為什麼容不下我武道部?
為什麼我武道部學員要進入聖劫,要花費你軍武學員的二點五倍?
容得下?
那為何當初上宮佢在那麼多軍武強者身旁,被異族教派殘殺?」
他靜靜說著,忽然慘笑一聲,無奈的看向陳貫標道:
「陳貫標,武道部的創立是由軍部提出的,就算是二十年前,兩家就算就爭鋒,也都是良性競爭。
可是這十年來,趙煥煌上台軍部二把手,你看看軍部和武道部成什麼樣了?
人族要分家嗎?」
他咬著牙,幾乎是低吼出聲一般,聲音之中那一股無力與憤怒明顯至極。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七級大宗師會如此發怒。
陳貫標眸色沉了下來,看向張邢:
「張邢,底下人鬧就鬧,你也要鬧?
你瘋了!」
張邢擺了擺手,冷漠道:
「他劉子華沒鬧?
趙煥煌沒鬧?
你們要這樣,我也這樣,誰怕誰?
既然鬧,我也來鬧!」
張邢與陳貫標的對話沒有遮掩,就這麼響徹在整個脛骨山的上空。
此刻,不管是軍武亦或是武道部的學院,皆是沉默。
心中即憤怒,又有種無奈之感。
林天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一切的鬥爭,犧牲的永遠是弱小者。
這是萬古不變的規律。
想必 ,此刻軍武學員心裡此刻充滿了憤怒與無奈。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這一刻,雙方不斷的對峙著。
就連陳貫標都覺得棘手不已。
而妖荒,則是一直眸光淡然,他看向自己對面的妖家家主妖虛嘴角泛著一種難以明說的笑意。
「所以,家主要將我妖荒給軍武的承諾貶的一無是處?」
妖荒靜靜說道。
「妖荒,這是軍部和武道部之間的事情,別扯到自己身上,你承擔不起。」
妖虛神色漠然,就那般站著,眼睛空洞洞的,仿佛此地所發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
對待妖荒,妖家家主妖虛採用的,是純粹至極的漠視。
妖荒神色不變,他的眸光一直看向下方,從那一雙雙軍武學員憤怒的眼神閃過,與自己的女兒凝視。
隨後靜靜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老方法來吧。」
「什麼老方法?」
張邢眯著眼問道。
「爭奪機緣,就那兩種,開戰,互相拼殺,誰到最後還活人,誰就占據機緣。」
妖荒靜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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