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制住他的道蘊極為強大,龍羽完全無力掙開。
但是這時,「砰」的一聲,那把劍被一物擊落,顧子雁出現他面前。
「多謝母后!」龍羽感激地說。
「走!」她將龍羽解救出來,帶出了議政大殿。
「轟隆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道蘊瘋涌,整個議政大殿都塌了!
「龍昊天!你會不得好死!妖族部落會滅了東周!你是東周的罪人!」琅琊城迴響著盛時敏的聲音。
天空聚集出黑色的風暴漩渦,化作一道粗大的閃電劈向議政大殿。
「啊——」一聲慘叫之後,一切逐漸歸於平靜。
一向以仁義治國的龍昊天終於出手,殺死了盛時敏。
盛家最強的四位煉道士,全部和盛寶玉埋葬在了一起。
當即,他又下令,以叛國罪將盛家直系煉道士盡數處死,貴民、平民貶為奴籍!
一夜之間,顯赫了三百年的六大國公之一的盛家被李岩帶領的禁衛抄家、清理門戶,半條街上都哭聲震天!
第三天,位於東周最西面的一個三級國家,名叫蕭國,起三千妖軍來襲,其他幾個國公才確切地相信,原來龍昊天所言屬實,盛時敏私自勾結附屬國,馴養妖軍,而且與東周的死敵邱圖國暗通,果然所圖不小!
龍昊天殺他之心,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是這天,龍羽才自議政大殿混戰之後,第一次見到龍昊天。
他站在放大的百川大陸地圖面前,眉頭緊鎖。
「父皇……」龍羽開口叫道。
龍昊天「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問:「有事?」
「父皇,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問問您。」
「說!」
「您真的相信我沒殺盛寶玉嗎?」
「相信。」
「為什麼?」
龍昊天轉頭看了他一眼:「難道真是你殺的?」
「不是,我說得都是事實,但是,一切太過巧合,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所以,這個時候,就不需要證明什麼了!」
「謝謝您的相信。」龍羽感動地說。
龍昊天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兒子,我自然相信你。對於盛時敏,他是兩朝元老,曾經救過你皇爺爺。對我來說,怎樣處置他,本就是個糾結已久的難題。這件事,正好堅定了我殺他的決心。」
「我聽你們提到朱雀島,那是什麼地方?」
「在大海深處,有一座島嶼,沒有人知道在哪裡,傳聞最強的妖族,都聚集在那座島上。」龍昊天皺眉。「盛寶玉的母親是妖族部落族長之女。」
「難道妖族真的會來為盛寶玉報仇嗎?」
龍昊天搖頭:「我也不知道。」
「父皇,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該說就閉嘴!」
「那我還是說吧!殺死盛泰三人的暗器,您看到是誰發出的嗎?」龍羽問。
「不是顧無極嗎?顧無極是我東周最強的刺客,他的暗器除了我,幾乎無人能躲過!」龍昊天說。
「不是他!是劉詡。」龍羽當時離得近,且他的眼力非常。
「劉詡?」龍昊天很意外。「他怎會用暗器?他是個陣師!」
「我也不知道。」龍羽皺眉。「我一直奇怪,為何盛時敏會以為是顧無極殺了盛泰他們,原來連您都這麼以為。」
「你什麼意思?」
「他似乎在將仇恨往顧無極那裡引。」
「你想多了!」龍昊天搖頭。「反正盛家人都死絕了,仇恨往誰那裡引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嗎?」龍羽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盛家是召喚師家族,盛時敏則是整個東周國最善於馴服妖族的召喚師了,精通各種馴妖術。
馴妖術是高於大多數妖術的,所以,對於各種妖術,他也非常精通。
在盛泰死的時候,他用了妖術,將他的靈道蘊化作了妖族部落首領的種族——黑蛟一族的模樣。
顧無極認得那妖術,正是警示通訊所用,千萬里之外的妖族部落,恐怕已經收到訊息。
然而,妖族來得如此之快,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須臾山脈跨越東周、青冥、傲來國三個二級國家,從傲來國的附屬國熙國入海。
熙國對於須臾山末端的監控從來沒有放鬆過,妖族異動的消息傳到傲來國,又從傲來傳到天照國,天照國不愧是一等一的大國,當即派人攔截了妖族。
就在龍昊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天照卻傳來消息,妖族明確說明,只是有私人恩怨找龍昊天,與他國無關。
在魔族入侵的時候,人族是能夠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
當然,魔族也絕不會說什麼私人恩怨。
但是妖族不同,在很多煉道士眼裡,尤其是召喚師群類,是倡導與妖族和平相處,號召人族保護妖族的。
所以,當妖族提出私人恩怨的時候,歷史上不少這種情況,慣例上,其他的國家是不會管的。
黑壓壓的妖族軍隊,從須臾山進入東周邊界,散發出滔天的凶焰,悍然攻向雍京城。
龍昊天率眾迎戰,雙方各有傷亡。
那幾天,雍京城的上空,始終是黑的。
一團不斷旋轉的黑雲,那是龍昊天的雷系法術所造成的。電閃雷鳴,如同世界末日……
龍羽一直被顧子雁留在琅琊城,嚴禁他出去。
然而他心裡,隨著這滾滾雷電上下翻騰,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為莫名其妙引來這樣一場****感到對不起龍昊天。
同時他也擔憂龍昊天的安危。
「龍羽,如果我是你,絕對沒有臉再這麼悠閒地望天發呆!」一個聲音響起,龍羽看過去,原來是老八承恭,老五承佑、老六承禮這琅琊城鐵三角。
龍羽沒回答,仍然抬頭望天。
「喂!」承恭又說。「你還真是個禍害,以前禍害我們,在翰青院禍害我七哥他們,現在又禍害東周!」
龍羽還是不回答。
承恭顯然生氣了,不過,如今龍羽是煉道士,他不敢跟以前似的那麼撒潑,氣哼哼地說了些難聽的話,和承佑怏怏地走了,只有承禮,反而走近他。
「有事?」龍羽驀然出聲,一改往日嬉皮少年的模樣,眼中的寒光,令得承禮微微一愣。
那不像是一個十五歲少年的眼神!
七分深沉,三分寒意,令人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心生退意……
「我雖然一直很討厭你。」承禮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說。「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敢說敢做的人。」
「然後呢?你是不是想說,我應該站出去承認我的錯誤,結束這場戰爭?」龍羽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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