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這酒到底多少年份的,這勁頭真大!」
「老弟啊,我這酒可是十幾年了,是在我女兒小時候就已經埋在酒窖中。」
薇薇安有些哭笑不得,她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喝多了之後稱兄道弟起來,蕭傲天一點都不客氣,艾伯特也像是找到對手似的,不僅稱讚蕭傲天的酒量不錯,還讓薇薇安再去拿兩壇。
薇薇安勸說蕭傲天別再喝了,她爸倒是不樂意了,愣是將她趕走讓她再去拿酒來。當她回來時就看到現在的畫面,兩個人並排著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這讓薇薇安想起之前蕭傲天喝多時與弗洛德也是稱兄道弟。
蕭傲天喝多了也不忘正事,順著艾伯特的話說道:「這酒是莎莉絲小時候就準備好的?那之前老哥怎麼說不是呢?這明明就是嫁女酒,我說你也藏了不少壇,看樣子還真的很用心啊!」
艾伯特理直氣壯地回道:「那是必須的,我就一個女兒怎麼能不提前準備準備!只是可惜這些酒很多年都沒喝上,要不是老弟你,我都不捨得喝。如果莎莉絲在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
「怎麼跟你女兒發生矛盾了?」蕭傲天拍著艾伯特的肩膀,鄭重的說道:「不是老弟今天說你,你這個父親做的實在是不稱職,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能當著女兒的面說清楚,非要搞得跟仇人似的。」
「你以為我想啊!」艾伯特沒好氣的回了一聲,又自顧自的喝了整整一杯酒,嘆道:「我也想讓她過得無憂無慮,可我的身份不允許,有些事情太過複雜,我不想她因為這事牽連其中。」
「喲,看樣子還有內幕!」蕭傲天陪著一起喝了一杯,笑道:「反正也沒什麼外人,不妨今天痛痛快快的全部說出來如何?」
「你知道老哥我當年是什麼身份嗎?」艾伯特回首往事,自豪地說道:「當年我可是帝國首席魔法團團長之一,不說位高權重,至少也可以在國王面前說得上話的人。」
「看似威風八面,實則危機四伏,因為有很多人一直都盯著我這的位置。只要我有定點差錯就會無限放大,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那些年我很少回來,不是不想回來,而是無法脫身,必須小心翼翼的處理每一個人的關係。」
蕭傲天疑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因為這事就跟女兒鬧翻吧!」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這點小事,我女兒可是懂事的孩子!」艾伯特連忙說道,「這事還得從十年前開始說起,我女兒不滿二十二歲就達到了初級魔導師水準,我十分高興想著她可以繼承我的事業,為此在她生日時舉辦盛大的宴會。」
「女兒的心思我看得出來,她相中了一位貴族子弟,在帝都他們的家族勢力很強大,可是這人玩世不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即便如此我依然沒有說什麼,只要女兒高興就行。」
「可是後面的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不知何故我女兒徹夜未歸再回來時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似的,問她什麼都沒辦法。此時那個世家子弟也被人殺害,還有幾個都是與他身份相當的年輕人,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女兒與人謀害了他們。」
「我的女兒是什麼性子,我豈能不清楚,她絕對不會殺人。或許其中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她性子太倔了,愣是隻字不提。這事根本不是她們想的那麼簡單,在帝都死了幾個貴族子弟絕對不是小事,就連國王也被驚動,命令徹查此事。」
艾伯特嘆息一聲,「我被迫暫留家中,不得外出,事實真相就將他們幾個家族的人去追查,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說的那樣,逼迫我交出女兒。他們想動我的女兒,那是痴人說夢。」
「怎麼你還跟他們槓上了?」蕭傲天問道。
艾伯特回道:「那是肯定的,為了我女兒就算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國王為了平息他們幾大家族的怒火,免去了我魔法團團長職務,嚴令禁止我在事情沒有查明前出去。」
「他們如此做明擺著就是不讓我插手這件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還不是他們說的算嗎?從此以後,我們家族與他們幾個家族成為死對頭。這件事也影響了我兩個兒子的前程,在軍中備受打壓,幸好他們都挺過去了。」
艾伯特提及此事沒有半點後悔,就算無任何官職,反倒是讓他更加輕鬆,唯一對不起的是兩個人因為這事也受到打壓,要不是他妥協,怕是真的會引發帝國內一場較大的風雲。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唯一可恨的是到底是誰占了我女兒便宜,還一走了之讓她一人獨自承受。」艾伯特得知女兒失了清白,還懷有身孕,怒火中燒,第一次動手打了莎莉絲,直到現在艾伯特心裡都有些不好受。
「我女兒脾氣跟我年輕時候一個模樣,她寧願挨我的鞭子,也不願說出實情。不瞞你說,我恨那個人,要不是他我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多苦。那個時候我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殺了他。」
艾伯特又喝了兩杯,道:「老弟,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會逼著她與我對立。但是為了女兒的安全,就算是讓她恨我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
蕭傲天將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部一股腦的說出來,聽得艾伯特瞠目結舌,不說是事實的全部真相,不過有一半是對的。艾伯特的確是保護莎莉絲的安全,派過去的人是真的想帶她回來,因為在家裡有他在沒人敢動女兒分毫。
至於想要殺了基米爾也不過是假象,艾伯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每天垂頭喪氣,必須要激起她的鬥志,要不然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以艾伯特的力量,要是真的想要殺了基米爾,也不會等到那麼多年,對他置之不理與仇視不見得是壞事,在他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女兒。
薇薇安看著喝得醉醺醺的父親,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失聲痛哭起來。艾伯特說的這些話她從來不知道,也不知道父親為了自己如此忍辱負重,寧願讓自己恨他一輩子,也不願將自己的真實感情表達出來。
多年以來的仇恨到頭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薇薇安這個時候才真的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愛太深,愛之深責之切,痛心疾首之下逼不得已才這樣對自己,這份無法言喻的父愛猶如山嶽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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