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木先發制人,出手一個攻之雷劍風刀,張天元頭頂,一道劍雷自天降,一把疾速風刀緊隨其後,自望木手前直擊而去。
「疾風步」
「嗖······」,張天元瞬時左側閃身,腳下步伐風行而動,甚是微妙,躲過了空中雷劍一擊。
「雷霆劍怒」
一道電光從張天元右手,射入藍光法劍之內,驟然法劍幻化出丈身劍影,直迎眼前風刀而去。
「轟、轟」,兩聲輕轟,張天元原來站立之處,地上已被望木雷劍擊出一個三尺大坑。
風刀、法劍,張天元身前相撞,刀劍滅,氣浪生,望木距此將近三丈外,並未受到氣浪的波及,站身原處絲毫未動周身守之雷劍風刀依然護繞在其周身。
張天元卻是近身一搏,氣浪虐過,胸口熱血翻滾,卻被他強壓下來,雖是小後半腳,卻讓觀者難以察覺。
這一個照面過後,二人表面上看似打平,其實張天元心中清楚,他已經輸在了丑鬼人下。
首先,這張天元雖然靈根天賦木屬性,跟對手同用風雷,但是兩個技能是先後發出,一武技疾風步、一法技雷霆劍怒,而望木是一個技能同時包涵了兩個攻擊,好比同時用出了兩個法技一般,如果不是望木對敵經驗不足,若是再將此技連續出來,張天元早已無力再接,不是被雷劍擊中,就會被風刀傷身。
修者對決,百之瞬間就會生死兩不同,所以『雷霆神劍』跟望木的『風刀』相撞時,已是近在張天元的身前,這便造成他的受創。
其次,張天元是氣急之下全力以赴,而望木卻似未盡全力,守之劍雷風刀還護在身體四周而此時張天元卻是體內熱血翻滾。
再次,張天元有法器相助,而望木卻是赤手空拳,法器的作用是在戰鬥中可以大幅增大技能威力,法器品階越高,效果越是明顯。
此時張天元已經是愣在當場,不敢再動分毫,心中驚訝萬分:「怎麼可能?這丑鬼只是開鑰六重,我卻是丹錮六重,這······完全不該如此!」張天元滿心不服,眼前卻是事實如此。
「什麼決技可以一發雙擊?,這太過詭異了吧!」
眾人震驚於丑鬼的技法,更震驚於這丑鬼在修為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竟然未露出絲毫劣勢,還有些站到上峰的感覺。
「張師兄,我來助你!」,隨聲,無憂已站在了張天元身旁。
長生長老一旁早已看明孰強孰弱,不僅震驚於丑鬼在實力相差懸殊之下,還能如此鎮定,更震驚於丑鬼技能之玄妙,玄到整整一個境界的差距,卻在相鬥中占了優勢,其實長生長老之所以站在一旁觀看,並不插手,還有一個真正原因,那便是丑鬼為何斷骨復原,這讓他想起了他與孫兒七日前的一段回憶······
那時,正是望木抱著被殷驁重傷下的小無境,回宗尋長生長老相救,長生長老對小無境傷情進行處理後,向望木詢問事件詳情。
望木曾說到自己也被打斷三根肋骨,長生長老趕忙為他檢查身體,卻是發現絲毫無恙,爺孫倆疑惑萬分。
「孩子,會不會是你當時有些神智不清,記錯了?」長生長老百思不得其解,隨口問道。
「不會的,爺爺可不要忘了我也是略通醫術,更何況傷的又是自己,當時我疼痛下,還用手觸摸到了斷裂之處,疼痛只能讓我記得更清才對!」
「對了······「,望木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正要繼續往下說,卻被趕來的兩位宗主打斷,以致長生長老至今都對此事記憶猶新。
此刻眼前的丑鬼,剛才分明被自己捏斷了肩骨,而他的肩臂,現在看起來卻是活動自如,臉上更無絲毫痛苦之色,這使得長生長老的內心,複雜到了極點。
都無憂靈根天賦,「金、水」雙屬性,此刻已用氣靈語跟張天元傳達了自己的合擊對策。
先由都無憂向丑鬼使出『移花接木』附帶屬性『金』,破除守護丑鬼周身的『木』屬性『守之雷劍風刀』。
移花接木,屬於玄類法技,所謂玄類技能,便是變數多,但威力不強,出招之時一般悄無聲息,相同境界修為的對手根本無法察覺便已中技,此時的都無憂,雖是開鑰九重境,但總比丑鬼高出三重來。
因此,都無憂用出此技後,丑鬼必定中技。
另外,因為都無憂用此法技時,會附加了金屬性,所以依照當時不同情況,可能得出兩種不同效果:
如果對手有木系護身,破其木法並且重創對手當場;如若對手身無所護,便可將對手與釋放技能者互換位置,但是卻不能對敵手造成任何傷害。
眼下這種情況,這一技之下,望木必將被破除護身木屬性雷劍風刀,並且重傷當場。
都無憂為防意外,又讓張天元在其用出『移花接木』後,馬上接下一個『雷霆劍怒』,這樣的話,丑鬼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無憂考慮到這還不夠,意外之外還有萬一,又因為丑鬼技法太過詭異,都無憂聰慧之下,又將這萬一算了進去。
移花接木後,她也會再跟一個附帶水屬性的法技,『蛇縛術』,就算丑鬼有幸逃脫,也會被水蛇束縛住霎那,趁機再與張天元合力將其殺之。
看到張天元輕一點頭,二人剎那出手。
結果證實,他們大錯特錯,因為對手並不只是單屬性靈根······
望木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用『氣靈語』說了些什麼,但他心裡已經早有打算,他只想教訓那張狂的張天元,並不想傷到都無境,所以是先廢了一個再說,先發不能失,竟比都無憂早出手了那不過十之剎那。
丑鬼周身『守之雷劍風刀』抽身而出,再生火屬性『攻之神火魔炎』,木生火技,屬性相生之下,威力至少強出兩倍,火紅烈焰自望木右掌噴射而出,分散前方扇形區域,範圍雖大,神火卻有些過短,掌前只不過兩丈長,根本燒不到三丈外的張天元。
這也難怪,望木本就第一次使用此技,只知道按照五行相生威力的方法使出技能,不知道此技能用出時還要把握好分寸才能擊中對手。
「靈根天賦雙屬性?」眾人齊聲驚呼道。
由於張天元身後還同時升起一道紫炎火牆,讓他退不能退、前不能前,情急之下火中又辨不清實際情況,『雷霆劍怒』便使了出來。
「轟」,一聲輕響過後,都無憂法器在手,一條水蛇抵滅襲來的雷霆劍怒,眾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眼前,不知何時都無憂已經跟丑鬼調換了位置,使得丑鬼掌心烈火正好噴中原本無憂身旁的張天元,烈火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張天元火中慘叫著東撓西抓,倒下時又剛好趴到了火牆上。
眾人等到火勢小了點,才有人帶頭上前搭救那張天元,你拉我踹一頓,才熄滅他身上的火焰,張天元已是焦頭爛額、衣物燒盡,慘不忍睹,殺豬一般慘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空氣中瀰漫一股難聞的焦糊爛肉之氣,再看他的面容,已經比眼前丑鬼還要厭人三分。
都無憂與望木換了位置,那張天元發出的『雷霆劍怒』擊向的正是她,還好都無憂非常機靈,察覺不對時,抽出腰間的『水荊鞭』抵去了『雷霆劍怒』的絕大攻擊,不然此刻,她也絕不比那張天元好到哪去。
眾人愕然,就連望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遠處驚魂未定的都無憂心裡卻是很清楚,更是心中暴怒。
「啾······」,手中長鞭映著綠光,撕裂長空。
「七品法器?」,眾人齊聲驚訝。
「寒冰魄」,法器上了七品,就會發出綠光,煉器時又有少許可能生成召喚類技能,召喚技能,法器專屬。
都無憂手中『水荊鞭』便是都閒度為防重演昔日悲劇,送給女兒的七品水屬性法器,並且有召喚水靈『寒冰魄』的技能。
七品法器,已是上品,能出召喚技能的更是世間少之又少,怎能不惹修者垂涎?
天空一道藍光隨鞭而下,「轟」,一聲輕響,望木藉助守之雷劍風雷逃逸一旁,原處已被從天而降的一個冰晶怪物,砸出五尺大坑。
此怪身高半丈,身體透明,手、足、身均是冰晶所成,此時正自坑底一步躍起,空中撲向丑鬼。
望木身借風之極速,再發守之石沙地盾疊加與身,雙手變為雙倍大小的石掌,只見風尾之前一人沙石隨護、風刃其中,直衝遠處都無憂,望木此舉正想以護身土法,化為掌上武技,生奪都無憂手中法器,以此結束這場戰鬥。
瞬間,都無憂手中水荊鞭,綠光更盛,跳到半空的寒冰魄冰身突變,已成一根丈許寒冰箭,自空中飛射向了跑動中的丑鬼,速度駭人至極。
寒冰箭再有一尺便要射中望木,望木也再有五步便可近身無憂,此時冰箭、望木、長生長老正好在一條直線上,也被望木察覺清楚。
現在以望木的神速,只要空中反旋一下身體不但剛好可以躲過這寒冰箭擊,又可近身無憂。可是望木身側一丈外長生長老視線視線,此時剛好被望木身體擋住,如若望木閃過此箭,難免殃及長生長老安危。
望木心中一橫,身自地面翻轉而起,卻不是躲避,而是伸手抓向了空中的寒冰箭。
「啊?這丑鬼是要想死嗎?」眾人齊聲驚嘆。
「叮······」
「咻······」
望木自空中生生將寒冰箭握住,一股強大穿力震得掌上石壁粉碎,寒冰又滑,滑出望木之手擊中了他的身體,空中一隻冰箭頂著全身護滿沙石風刃的身影砸向地面。
「轟······」
「咔······」
沙石隨風刃飛散,如鬼身軀擦地一丈停下,寒冰箭在其胸口碎裂成粉,丑鬼單腿撐氣半跪地上,口噴一尺血柱,染紅了衣襟。
丑鬼表情痛苦萬分,卻是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強自立在眾人眼前。
眾人之間再無一絲言語,四周出奇安靜,落針可聞、心跳入耳。
長生長老眼中閃動著淚花,卻只是抖動了兩下嘴唇,他明白了!。
都無憂一旁呆立著,這一技下來她耗空了體內所有的功力,已無再戰之心,她是何等聰慧之人,早已看出,以剛才丑鬼的身速,完全可以躲過寒冰箭的重擊,卻又不明白為什麼他卻偏要硬接此箭,以致落得如此下場。
「快快住手!」宗主雍本,連同副宗主都閒度,得到稟報後這才趕到當場。
雍本命人將此時半死不活暈在地上的張天元,抬進藥王閣樓內,又喊了剛剛抹去淚花的長生長老一起施救去了。
都閒度看了一眼有些虛弱的無憂,表情有些複雜,淡淡說道:「遇到此等大事,不是先回家通知於我,反而在此挑頭相鬥,清涼山面壁七天,好好反省!」
無憂聞言,覺得自己比那竇娥還要憋屈,父親面前卻是不敢造次,回頭看了一眼站著的丑鬼,這才覺得此人雖然面容極丑,身影倒像在哪裡見過,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這個丑東西到底是誰?」都無憂向著望木大聲喊道。
「我叫尹木」望木堅定回道。
「放肆!」都閒度打住二人對話,朝著無憂大聲罵了一句,又抬手指著望木,轉頭向著眾人說道:「此人是宗主義子,也是我的徒弟,今日之事實屬巧合,大家以後莫要再刁難於他。」
「啊?我的媽呀,還好我剛才沒上去弄死他!」
「去你的,你打得過人家嗎!」
眾人已有竊竊私語者,卻沒人上前提出丹藥之事。
無憂更是一愣,委屈地看了一眼父親,低頭向著人外走去。
都閒度自遠處地上親手撿起了那張面具,又用白袖擦淨面具上的泥土,走到望木身前,將面具給他重新帶了上去,拍瞭望木肩膀兩下,「孩子,為師之過,害你受苦了。」
望木心中一絲暖意,剛要答話稱謝,卻被都閒度在腦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嘌」,一個不妨,這一巴掌直扇得望木腦袋生疼,再加剛才受了點傷,向前踉蹌一步,差點沒有趴到地上。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一夜拿光藥王閣的丹藥。」,都閒度話間還不解氣,又在尹木屁股上踹了兩腳,卻是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
「傷好之後,你半月之內,必須把那些丹藥所需藥材給我補回來,不然以後別想再叫我師傅!」,隨後甩袖走進了藥王閣內。
望木回頭,低頭應了一聲,卻是心中叫苦,「半月,你讓我到哪裡偷去!」
眾人聽聞副宗主這般言語,對眼前這個丑鬼,心中雖然恨極,卻是只能含恨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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