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滿臉鮮血的趴在地上了。一筆閣 www.yibige.cc
被殷念打碎的牙齒隨著胸膛與地面的齊觸從口中迸出。
就連明煬都沒有想到殷念會突然發難。
畢竟他不知道之前這人與殷念有那樣的過節。
一眾無名盟的人也都大氣不敢喘。
他們激動的揣著骨灰盒子,第一次與這些人在太陽下面對面,且不用逃竄,不落下風,他們覺得這已經是王炸局面了。
可殷念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
不夠!
常年待在地下活動的他們那貧瘠的想像力完全不夠看的。
這才叫張狂至極。
「你是什麼人?」聯盟眾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年輕『少年』,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說實話,他們雖然氣急敗壞,但真正卻並沒有將無名盟的人放在眼中,他們看待明煬,就像是富人看著初進城的山裡土包子,就算給他們一塊金子都只會拿去吃饅頭。
看,揣著他們家的祖宗不都只敢開口要那點拿出來哄學生們用的彩頭?
可這少年是哪裡冒出來的?
行事竟然這般沒有分寸?
甚至他們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戰慄之感。
被自己一貫來看不起的人愚弄的滋味兒,叫這些域主紛紛不受控制的泄露出殺起來,壓的無名盟這邊的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殷念頓時冷嗤了一聲。
轉身突然暴起一腳踹向離得最近的一個盒子,是明煬親手抱著的那個。
她足尖帶著果決煞氣,真的要踹翻這盒子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殺氣和威壓都如冰雪消融。
「住手!」這盒子的後代手都顫了幾分。
殷念的足尖驟然停在盒子前,她聲音清朗,「四件神器。」
那人心頭都在滴血,卻又不敢不給,任憑殷念坐地起價也無可奈何。
輕鬆得手四件神器,殷念才終於放下自己的腳,心情極好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向身後還呆呆沒反應過來的無名盟眾人笑。
「怕什麼呀?」她打了個響指,「這局穩贏,跟著小爺走就行了,咱們盟主是個好脾氣的人,小爺我可不是。」
「喂,那邊的。」殷念沖聯盟那邊的人抬了抬下巴,「再仗著你們比我高一些就俯視小爺,小爺分分鐘踹了你們的老祖宗。」
「給我把眼神壓下來!」
聯盟等人深覺受辱,卻又無可奈何。
對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忌憚無比,他好似並不畏懼他們,不像是無名大域出身的人,像是從百強大域出來的,一言一行都輕狂囂張無比。
「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已經叫人去取了。」他們抿唇,已經看見殷念腰牌上的副盟兩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時候出了這個一個了不得的副盟了?
「那你們可得快一些。」殷念臉上露出笑容,「若是速度慢了,我一個不高興,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
「哼。」聯盟的人實在是噁心這個副盟主,一個個像是吞了蟲子一樣難受。
「盟主。」殷念對明煬招招手,「盯著他們,以免這些人忽悠咱們。」
殷念轉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胯部,十足的少年味兒。
「小爺去放個水,你,過來。」他衝著旁邊同樣穿著狍子的阮傾妘招手,將人攬過來就帶著幾分色氣的道,「美人陪小爺一塊兒去。」
這一去,去做什麼聯盟的人瞬間就有數了。
他們頓時更覺自己被羞辱。
竟然還有心情尋歡作樂?
殷念攬著阮傾妘往後山方向走,經過激動無比的明煬身邊時,壓低聲音低低道:「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別太快交貨。」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攬著阮傾妘笑著走了。
明煬面具下的笑容一僵。
等等?
這幾個意思?
這不是結束嗎?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
他心中有一百個為什麼,但殷念已經帶著阮傾妘飛快的來到了後山,唰的一下就拔掉了自己的袍子,兩個娃娃並沒有混進無名盟,帶兩個娃娃太容易暴露,所以是元辛碎帶著他們在後山遠遠看著。
殷念到的時候這姐弟兩個眼巴巴的看著她。
殷念非常急躁的撲到了元辛碎身邊,跺著腳道:「快快快,給我傳回去!」
一邊說,一邊還用力的揉動著眼睛,阮傾妘在一旁看的眼睛都差點沒跟上殷念手指的動作。
直到殷念將自己的一雙眼睛揉的發紅髮腫,陣法也帶著他們迅速的回到了秋山域。
秋山域的兩個頂級強者一死,這邊的域民瞬間都呆瓜了。
還沒等這些大家族想揭竿而起來一句『既無王我當王』,就發現無數流光突然像瘋了一樣朝著秋山域的方向殺了過來。
沒錯。
就是『殺』!
他們無一不是年輕俊傑,抄著傢伙卷著袖子就帶著大幫大幫的人一臉凶神惡煞的降落在秋山域的大地上。
腳一落地就怒吼:「殷念!殷念在哪兒?」
「你們傳的話是真的嗎?聯盟那幫人真的戲耍我們?哄騙我們打人窩點,自己卻迫不及待的去舔?」
一幫年輕的崽兒。
哪裡能受得了被人屢屢欺負,上次他們就想賴賬,這次竟然又是騙他們的?
他們比秋山域的域民更兇狠,好像被打死域主的是他們這幫學生一樣。
湊巧這會兒。
殷念抱著兩個孩兒,被阮傾妘扶著出來了。
她看見圍聚過來的人時也愣了一下,只讓隊長們來,沒想到都來了?
這烏泱泱一片人,秋山域簡直人擠人了。
那些原本想要鬧的秋山域域民都被擠到了外頭,茫然的夾雜在龐大的學生群中不錯所錯。
殷念見到他們嚇一跳,他們見到殷念也嚇一跳啊。
看看這紅腫的雙眼,看看這抱著孩子的可憐無助模樣。
殷念何曾示弱過?
學生們的憤怒一滯,可下一刻,內心有另一種悲涼怒意竟然在殷念這一份『脆弱』中,罕見的被成倍催生。
反差帶來的刺激讓他們覺得天塌地陷。
連殷念都被辱成這樣。
那這件事情是真的半點轉圜餘地都沒了?
他們就這麼被耍了?
少年們一腔熱血的對抗,都成了笑話,當日在學院燃過的血液成了散開的煙,被那幫人嫌棄的用手揮開。
「諸位。」殷念開口,聲音沙啞的不行,鼻音嚴重,「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們鐵了心的要欺辱我們,沒有那所謂的無名盟,他們本來也不打算給我們的。」
「枉我們還傻乎乎的去幫他們尋找窩點。」她聲音悲戚,姐弟兩年紀還小,再加上喪父喪母,一看殷念這樣子以為姐姐真的難受。
兩人突然就抱著殷念嗚嗚的哭了起來。
殷念:「」哦豁,氣氛瞬間就轟上去了?
旁邊的阮傾妘渾身發抖。
眾人見阮傾妘都這樣子,更為絕望,這可是殷念都讚不絕口的首席,連她都不能保持冷靜了是嗎?
阮傾妘身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起來,強忍著自己蠢蠢欲動想要拍向殷念後腦勺的手。
不能打!呼!
阮傾妘深呼吸,不能因為她這賤兮兮的假樣子就去打人,啊啊啊,可是殷念的後腦勺看起來真的很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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