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往這個方向走了。」儘管古月謹慎謹慎再謹慎,百密一疏,粘上了楊待葬翅膀上的羽毛。羽毛一旦遠離宿主,就會對宿主發出號令。
古月,你為什麼要自甘墮落?楊待葬實在想不通。
眾人沿路下行,周圍的空氣愈來愈悶熱,女生們已經無力前進了。白奕斌拖著蕾貝卡走,哀嚎聲一聲比一聲聽得更慘烈,好奇心的驅使總讓無辜的人們走向答案的盡頭,最終毀滅。這是希赫經常說的話。
漫長的路程讓眾人筋疲力竭——這裡比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楊待葬走到某一刻,突然停下來。下巴微抬,後面的人也往楊待葬視線的方向望去。
「這是……什麼?」白奕斌無法相信,十米處的岩漿池中,一個巨大的裸著上半身的女人正在痛苦的**。這個女人沒有眼睛,但其他的四官都還在,下半身包裹著巨大的如同花苞一樣的東西,順著這花苞的底下延伸出去,一根又長又粗的花莖安詳地躺在一邊。
同行的幾個女生胃裡面已經搗騰得不輕了,只要自己想,隨時都會吐出來。
岩漿池中的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花莖有一個鼓起來的東西往外冒出。楊待葬看見從花莖末端裡面冒出了一個十五歲大小的男嬰,躺在岩漿池旁邊,而後又微微睜開眼睛,舒展著身體,機械地從岩漿池邊上的一個山洞走出去。而另一邊則是屍體,許多許多的屍體。慢慢地輸進花苞體內。
全場鴉雀無聲,唯獨女人不斷的尖叫和不斷冒出的人。
「她是繭女。」古月站在繭女的旁邊,看著新生的孩子,愛撫地摸摸他的頭髮。「很神奇吧,繭女已經存活了幾十萬年了哦。簡單地說,她是單純依靠吃食屍體,然後重塑新的幾個活體就能活下來的低級生物。繭女的聲音是不是很美妙呢?」古月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並沒有人贊同她的說法。
「像是蕾貝卡和蕾貝特,你們就是這個生育工具的傑作呢。」古月得意地笑著「石良他活了不下萬年,想自建軍隊,然後報復五千年前侵占並血洗血巢的南宇大陸。你們好奇石良他為什麼活那麼久是嗎?這就是答案了。」
石良是一名<寄生天賦>殺手,而他始終沒有離開血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現在的宿主——繭女的壽命堪比無限,能夠讓他維持永久的壽命和永久的活力。
然而他自建的軍隊實力太過弱小,只有不斷進行篩選才能壯大軍隊。弱小的作品就被洗腦,然後放入血巢地面上讓他們互相殘殺以此磨練自己,而屍體會重新回收到這裡進行重塑。其中不乏有不能接受洗腦控制的人,他們把這樣的消息帶到地面上。但因為無憑無據最終被抓住然後抹殺了。
「接受這個事實很殘忍吧?蕾貝卡。」古月抽起腰間的鞭子,「讓我幫你解脫吧。」
「餵……丫頭……沒事吧。」白奕斌關切問道。
蕾貝卡微笑相對:「我……早就知道了。」這句話一說出口古月便感到詫異。
「因為我也是不能接受洗腦控制的人啊。」蕾貝卡笑的很詭異。「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很壞哦。」
滿天泡泡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飄向古月。或貼著牆壁蠕動前行,或直擊目標,手足無措的古月無法抵擋。
泡泡的威力都很小,但足已讓皮膚出現芝麻大小的傷口。古月被泡泡打擊得遍體鱗傷,無奈之下,身體再次變成了由刀刃組成的骨架,全身幻化後的古月再也受不到泡泡的傷害了。
剛剛想仰天大笑,不知蕾貝卡已經笑的前俯後仰。一陣子後,蕾貝卡還強忍著笑意說:「這樣不就把你的骨架給暴露出來了嗎?傻瓜!」泡泡慢慢聚集在古月周圍。古月以為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上前把所有泡泡都戳破,但為什麼自己動不了?
「這不是擂台戰,所有人都是為活著而戰鬥啊。」白奕斌發動了束縛結界將古月定住。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頭上冒出來,心裡不斷吶喊著石良的名字。
泡泡越來越多,空間越來越小。古月最後看了一眼出口的地方。石良快救我……
快救我……
嘣!頭上的石頭被震得落下來。幾個人紛紛躲開。
「死了?」一個跑龍套問。
「啊!歡迎我的傑作回來。蕾貝卡。」石良抱著已經恢復原形的古月語氣興奮地說。一身不清楚是獸皮還是人皮的衣服,黑得發紅的拖地長發,鍍金的王冠戴在頭上,毫無皺紋的蒼白的臉上,黑色的眼眸充滿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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