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州城內,小酒館已經開門七八天,但是生意寥寥。
主要是小酒館酒並不便宜。只有三種酒,長安的道遙醉,江南名酒花雕和盛京的燒刀子。除了燒刀子,其餘兩種酒基本不是一般人喝的起的,如花雕,一壺三兩。這樣的價格足以嚇退不少人,畢竟良州說不上繁華。
今天天氣不錯,下了好多天的雪今天倒是停了,趙就搬了把躺椅,躺在前院的樹下,陽光透過掉光葉子的樹,灑在趙就身上,雖然不怎麼麼溫暖,但還是有與雪天不同的感覺。
陽光有點照人,使人有了不少困意,趙就蓋著本話本小說,盡情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趙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冬日白天短,等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出門吃了飯,帶著包茶晃晃悠悠的回了院子。
剛關上門,點上爐子煮水泡茶,一壺茶沒喝完,屋頂上傳來幾聲鴿子叫。趙就心裡一喜,一兩個月了,總算來生意了。
招了招手,鴿子叫了兩聲,落到趙就手上,解開腳上的竹簡,一張紙條落下來。首先看到的,是字條上的六筒,明確了是六指的飛鴿傳信,打開紙條,宇不多,只有十幾個字:甘七子時良州暖香閣甲二。
趙就看完,紙條丟進火爐,往竹筒里放張九筒的空白紙條,放飛鴿子。默默思考著是不是錦衣衛下的套,想了想還是決定走一趟,前怕狼後怕虎不是自己的風格。
想明白之後.淡定喝茶修煉,廿七在兩天後,時間還充裕,用不著太急。
連續兩天,趙就都呆在院子裡,除了吃飯,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儘可能避開沒必要的露面。這也是事先的準備之一。
第三天晚上,等到了亥時,趙就緩緩起身,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運轉改頭換面,一陣只能白己聽到的僻啪聲後,趙就變成了一個小眼大嘴的模樣,粘上兩撇鬍子,活生生就是個猥瑣的富家少爺形象。
「嘿嘿嘿。」改變聲音笑了一下,對自己很滿意,這樣至少算是有了第一重保證。
暖香閣離小酒館不遠,不過趙就不會直接過去,一來不符合自己這身打扮,二來容易惹人懷疑。畢竟一個裝飾奢侈的富家少爺居然走路去青樓,太過顯眼。
但是趙就又沒有馬車,有也不能開,哪家富家少爺連個下人都沒有?於是趙就取了個巧辦法,裝作喝了酒,不能坐車,於是晃悠悠地去青樓,雖然也說不上多合理,但至少比步行合理的多。
轉過彎,再走一條街,趙就先找了家酒樓,點了桌酒菜,一邊吃一邊跟掌柜打聽附近有沒有風月場所,並給了掌柜一個男人懂的都懂的表情。
掌柜捏著鬍子,嘿嘿一笑,兩人眼神交匯,都是咧嘴一笑。趙就往掌柜懷裡塞了一兩銀子,掌柜心領神會,湊到耳邊給趙就介紹起了不遠處的暖香閣,什麼服務周到啊,姑娘體人啊,好話說了一籮筐。趙就問了句真的假的,掌柜眉頭一挑,表情猥瑣。
「妥了。」趙就心裡一喜,連忙裝作色中餓鬼的模樣,喝完杯里的酒,迫不及待的和掌柜告辭,在掌柜羨慕的目送里腳步出門。
暖香閣就在不遠處的另一條街。和江南不同,這暖香閣遠遠看上去跟酒樓客棧沒什麼區別,很多房間窗戶半開,春光乍泄,蔦蔦燕燕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沒走近已經可以聞到濃烈的脂粉味,甚至有不少衣著暴露的風塵女子在門外攬客,給了久居江南的趙就以極大震撼。要知道,妓是妓,娼是娼,這暖香閣估摸著大概率也沒什麼閒情逸緻,主打的就是直接暴力,步到位。
趙就也不客氣,任由幾個姑娘拿著,一口一個「仙女」,滿臉淫笑,左邊摟著一個,右邊捏著另一個的臉。好在大堂,老鴇已經迎了上來,一口一個大爺叫著,趙就笑眯眯環顧一周,開口道:「還行,姑娘也算美人,甲字,只有甲宇才配大爺的地位,美人,銀子可在哥哥懷裡哦……」
在邊的姑娘也不客氣,伸手往趙就懷裡掏,不一會,只摸到兩張銀票,拿出來一看,差點嚇傻,兩張都是五百兩,趙就捏著她的臉,笑著說:「怎麼?美人想贖身了?哈哈哈,往下一點!」
「哎呀,討厭~」
趙就也不計較,,自己從懷裡掏出三兩,放在老鴇手裡,摟著左手的姑娘上樓。
甲宇三號,趙就剛進房便一記掌刀打暈妓女,往床上一丟,轉身敲了敲隔壁的門。
「進。」門內響了一聲。
趙就推門進去,沒想到的是,只有一個男人和一桌酒菜,看到趙就疑惑的表情,男人倒是率先開口「鬼市?」
「鬼市。」
「幫我殺個人。」男人聲音略微有點沙啞,眼裡有股殺氣,但是語氣卻很平靜。
「二百兩。」趙就毫不猶豫。
男人沉默了一下,喝了杯酒,懷疑的問道:「你確定能殺掉?」
「朋友不會讓我殺當朝皇帝吧?」
男人展顏一笑,「那怎麼敢?一個四品武者罷了。」
趙就皺了皺眉頭,一臉為難的說道「得加錢!兩百兩可不夠。」
「你要多少?」
「六百兩。一分不少!」
男人思索了一會兒,掏出三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黃雲幫幫主黃其,七天後鴻運酒樓,這是訂金。」
趙就也不客氣,拿上銀票就走,一個四品,六百兩不貴。
喜歡殺手?叫我加錢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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