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昭獄。
天上細雨綿綿,今年秋天不比去年,綿綿細雨已經下了很多天,秋涼襲人,就連趙就都裹上偏厚的秋衣。
剛剛下了酒桌,臉頰兩側紅彤彤的,明顯喝了不少酒。迎著值房外蕭瑟的秋風,眯著眼睛回味著酒香。吹了片刻涼風,酒倒是酒醉沒消散多少,反倒是雙手吹的冰涼。
攏了攏冰涼的手,跟於介霖打了聲招呼便背著手搖搖晃晃的往院子走。辛辛苦苦快一個月,怎麼說都要好好休息幾天,恢復恢復精神,後面還有大生意等著自己呢。
由於喝了酒,加上天上下雨,地下泥濘,趙就走不快,就跟飯後散步一樣,慢慢往院子走。還沒到院子,遠遠看去便看到院子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停在門側,雖然沒有月光,只有燈籠微弱的光芒,但趙就還是一眼認出,這馬車不就是接送李益貞上暖香閣那輛馬車嘛。
心裡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快步走上前,親昵問道「大哥,辛苦一個月,不休息怎麼來找我啊?」
「趙大人回來了,小侯爺沒來,倒是小侯爺吩咐說,趙大人一路照拂,小侯爺感激不盡,明天晚上戌時,我家小侯爺在暖香閣設宴,趙大人可一定要到啊。」馬車裡管家掀開帘子行禮笑道,溫和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親切,眼睛彎彎笑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長袖善舞的圓滑人物,不愧是侯爺府管家。
「好,跟侯爺說我一定到。有勞管家傳話,辛苦。」趙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李益貞的意思,什麼照拂啊,那都是說的好聽,就是這十天半個月給他憋壞了,一回到京城就迫不及待起來了。
管家聽到趙就答應,拱手客氣了幾句。所謂丞相門前七品官,何況一個侯府的管家,他客套趙就當然得客氣幾句。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幾句,管家聞到酒氣,識趣告別,只是囑託趙就明天一定要到。
送走管家,趙就推門進去,腳剛邁開,招財搖著尾巴走出,殷勤舔著趙就的靴子。彎腰縷著招財的背,感受著手上的柔順,順手抱了起來。托著招財趙就掂量了一下,重了呀,看來陸文玉沒虧待招財啊。
抱著招財關上門,玩耍了一番才放狗臉絕望的招財離開。燒了鍋水,好好洗漱一番後,迫不及待往床上一躺,先睡為敬。
翌日,趙就恢復正常生活,辰時過半來到昭獄點卯,值房裡反差的早早就位,見趙就推門進來,紛紛打調笑。
「趙大人,這一趟陪著小侯爺去蜀地,沒累壞腰吧?哈哈。」
「那還用說?又不花自己的錢,要是我啊別說腰,腿都得累壞哦。」
「哈哈哈。」
幾個百戶千戶聊笑著,好在趙就平常脾氣不出,不計較手下人嘻嘻哈哈,幾人才有膽子,要不然誰會閒著無聊調侃上司。
「呵,你們啊,我不在,你們連累壞腰的機會都沒有。」趙就笑著調侃回去,嘻嘻笑笑之間,手下已經端來熱茶。趙就也不客氣,往太師椅上一躺,端著茶小心品著。
京城太平,昭獄自然也沒什麼事,值房裡的錦衣衛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甚至為了睡得舒服,值房內室居然多了張床,趙就大感吃驚,論混日子,還得是這班閒得無聊的錦衣衛。
無事打擾又是一天,趙就咽下最後一口茶後,跟於介霖打了個招呼後,撐著傘往院子走。一個月沒吃京城酒樓的飯菜,還挺懷念,打包一桌回院子慢慢吃,今晚還有場大戰呢,不喝酒。
吃飽喝足天色已黑,趙就數著時間,差不多戌時了,換了身衣服,往暖香閣走去。
走了兩刻鐘才到暖香閣,小廝急忙上前接過趙就手裡的傘。亭子裡李益貞早就等好了,見趙就到位,迫不及待上前笑道。
「老弟啊,你總算來了,哎喲,老哥我可等久了,今晚必須盡興!」
李益貞喜笑顏開的表情和略帶淫蕩的笑聲讓一旁的管家嘴角都忍不住抽動,說好的招待趙就,自己反倒是等不及了。好在管家表情控制不錯,只是嘴角抽動幾下便恢復如常,微笑站在一邊,好像什麼事都跟自己無關。
「大哥久等,在外面看雨沒什麼意思,咱們進去吧,聽說暖香閣又來了不少新姑娘......請!」趙就沒留意李益貞的表情,只是從笑聲里感覺到了急切,於是伸手引著往暖香閣里走。
兩人說笑著往裡走,按以往的規矩一桌酒菜,歌姬舞姬齊全,兩三個仙子陪酒。兩人一路走上房間,各自笑的開懷,李益貞是壓抑之後的釋放,而趙就純粹是心情確實不錯。
歌舞聲緩緩響起,酒菜已經上齊,兩人摟著姑娘喝著酒。嬉笑聲交雜著酒杯相撞聲響起,氣氛被幾人不斷調動,房間裡曖昧不斷。
兩人嘻嘻哈哈著,三壺酒已經見底,趙就倒是沒什麼感覺,而李益貞已經微醺,臉頰微紅,徹底放肆起來。二話不說把歌姬舞姬趕出房間後,急不可耐的上下騎手,登山的騎士怎麼能止步於重重阻礙?
李益貞摟著姑娘調戲的同時還順手調笑著趙就,趙就附和的笑著,也不反駁,嘻嘻哈哈打鬧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默默摟著姑娘吃喝。
窗外小雨淅淅,窗內則是溫暖舒適,兩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李益貞說了句失陪便往房間走。一臉淫笑和期待的模樣,讓趙就不得不感嘆,鐵腎就是鐵腎,連休息都不用,簡直就是隨時隨地,馬上使用!
桌子上,趙就習慣拈著姑娘的長髮,貼著椅背,仰頭看著房梁,喝著酒吃著肉。突然來了興趣,想看看京城的夜景,但喝了一肚子酒,又不想站起來開窗去看,索性外放真氣,說不定順手還能捋捋真氣。
說干就干,閉上眼運轉真氣,瀰漫而出。剛感知到窗外細雨,趙就臉上笑容停了下來,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窗外細雨敲打瓦片的聲音頗有節奏,趙就有點猶豫,真氣繼續外放,細細感知著不同尋常的情況。
好大一會才放下拈著長發的手,表情嚴肅回頭看著房間的牆,低聲呢喃。
「殺氣!」
喜歡殺手?叫我加錢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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