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歡：妖尊請溫油 第六十章：桃花樹下獻初吻（一）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就進了城，朝靈山所在的城西走去。

    城西十里外正好是桃花塢，此時雖已是秋季，桃花早已凋零，可白霜的腳步還是止住了。

    涅離看到白霜的舉動後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停了下來。

    白霜緩緩走到一棵桃花樹旁停了下來，指著樹身，偏頭對涅離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涅離順著白霜的手勢看了樹身幾眼，答道：「看樣子好像是刀痕，可似乎極為細密，有誰這般無聊，在這荒郊野外刻這做什麼用？」

    白霜聞言輕笑了一聲，「就是刀痕，你口中的那個無聊的人正是在下不才我。」

    涅離幾許詫異地看向白霜，雖仍是不明所以，但料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

    白霜見此繼續說道：「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涅離朝四周仔細看去，覺得有些分外眼熟，答道：「好像來過一次。」似是又想起什麼，語氣陡然一變：「你第一次見我就是在這裡？」

    白霜點了點頭，復又指了指那顆樹，輕聲說道：「你當時就是靠在這棵樹上的，可等我過去找你時，你已經離去了。」

    涅離仔細回想了一遍，說道：「我那時恰好收到屬下的信號，就用輕功離開了。」

    聯繫到白霜表露心跡的那個夜晚所說的話，涅離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轉而有些疑惑地看著樹上的刀痕，問道：「那這些是？」

    白霜指著最下面的那一道刀痕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時的身高，你看才那麼矮，在那之後我經常前來，每來一次我就刻一道，你看看，我現今比起那時候可是不知道長高了多少。」

    白霜第一次見到涅離的時候十四周歲，正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其實當時和現今比起來她並沒有長高多少，只是等待是種極為漫長的過程。因為漫長，所以才會見證到了一絲一毫的變化，所以才會去在意一絲一毫的變化。

    白霜從見到涅離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不止是喜歡，還產生了一種嫁與他的念頭。昔日以為這是情竇初開在使然，如今想來，似乎並不是這般簡單。

    涅離總給白霜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親近而又疏離。正是這種看似矛盾的感覺，讓她一步步想要靠近涅離，去熟悉他，去了解他，去守護他。

    對的，沒錯，的確是守護他。明明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涅離強大到根本不用任何人去保護，可白霜心頭總是無端地浮現出守護他的念頭，生怕他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這種想法好生奇怪，奇怪到令白霜覺得自己前世可能是對涅離做出了什麼虧欠的事來。

    涅離聽聞白霜的話語後，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白霜說起來看似稀鬆平常、毫不在意，可誰知道她那無數個日日夜夜是怎麼度過的。四年的光景不長但也不短，感情的事若不親身經歷又豈會知道別人的相思之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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