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長歌沉默了,就連是這樣,他都同意。
如果這真的是他想要的……
她閉上了眼睛。
良久,輕不可及的嗯了一聲,隨即那一聲似呢喃般的聲音便消逝在那夜風中……
同一時刻,遠在大景皇朝的正在檀香楠木桌上連夜辦案的鳳九闕,手中的狼毫筆突然斷裂,落在宣紙上,瞬間墨汁四濺!
鳳九闕一怔,撫了撫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陽穴,清雋的鳳目微微闔上,昏黃的燭燈下,映襯著眼底一抹青黛色,臉色愈發的白,幾欲透明,良久,鳳九闕低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般。
想到此,鳳九闕驀然睜開那雙宛如宇宙中銀河那般深邃的鳳目,身子微側看向身後的墨非,他道,「她現在如何?」
墨非的眸子驟然一緊,隨即臉色正常道,「夫人……很好,她一直留在聖濟堂」。
鳳九闕點了點頭,走至窗柩前望了望那不斷翻滾的墨雲,突然道了一句,「備馬。」
他要去親眼看到她一眼,一直不安的心才能放下來。
「……太子,您這是……」
「我去看看她,這邊尚不可泄露我不在大景的訊息。」鳳九闕掃了一眼神情有些滯住的墨非,不容他再多說一句,「備馬去。」
說罷,便要開門走出去。
墨非的手握的死死的,眼看著鳳九闕要走出門,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太子,萬不可去!」
鳳九闕眉梢一緊,他微微轉身間,天華錦挑繡潺針的月牙白錦袍流滑如水,他像是隱約察覺到了什麼訊息那般,泛著清冽的氣息,冷銳薄涼的唇輕啟,「什麼叫萬萬不可?」!
他說著,那股子寒冽的氣息竟便得愈發強烈,墨非只感覺一股冰涼徹骨的氣流瞬間襲遍自己的全身。
冷的他直打顫。
墨非跪在那裡,雙拳緊握,一直低著頭,一向堅韌頑強的少年,眸子裡竟然些許泛紅,隱忍了良久,他才開口道,「太子,現在去看夫人的得行三日的路程,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便於來回折騰,更何況這邊的事才剛剛開始,還需要您去主持大局,墨非請太子三思。」
然,等墨非說完這番話以後,鳳九闕卻是連想一下都沒有想,冷冽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眼底深沉的可怕,直接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他的聲音冷漠異常,雙手不禁握緊,甚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墨非卻一直不敢抬頭,不敢去看鳳九闕臉上的神色,然就在鳳九闕緊抿薄唇,狠狠一拂袖再次要奪門而出的時候,身後突然突然砰然一聲。
身後墨非跪在那裡重重扣地扣地磕了一下頭,隨即泛紅著眸子道了一句,「主子,雲長歌死了!!」
墨非的低沉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鳳九闕整個人的步伐滯住,清雋的鳳目驀然瞪大,半晌,鳳九闕才緩緩轉過身來,臉色一瞬間慘白不已,「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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