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不能就因為你是晚兒的朋友,就說出這般隨意的話吧?」
雲長歌並沒有因她的話而變了臉色,依舊是清清淡淡的一笑,眼瞼微垂,目光輕輕落在那地上摔碎的青瓷杯上,旁邊還有一灘飛濺的茶漬。
她只是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便繼續淺笑著道,「雪蓮花茶雖具有暖宮散淤、散寒除濕的作用,但是它還具有通經活血,止血消腫的功能……」
她拿起那案几上的青瓷茶壺倒了那一杯那雪蓮花茶,輕輕吹拂了兩下,這才不緊不的呷了一口,又掠過顧漫惆那愈發變白的臉,她又道,「原來夫人是知道雪蓮花茶懷了身孕的女子是碰不得的。」
顧漫惆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她,目光一下子就亂了,她手裡捏著方帕緊緊貼在胸口,她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對著雲長歌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平常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更何況她的所為已經足夠隱秘。
雲長歌見她的身子有些微顫,這才緩緩站起來,輕輕一笑,「夫人莫怕,我是來幫助你的人。」
沒錯,她是來幫助顧漫惆的。
聽她這般一說,顧漫惆的眸子猛然瞪大,顯然是不可置信,不,準確的說是根本不會相信。
她一個陌生的女子,更何況是顧向晚的朋友,怎麼會美名其曰的要幫她?
「雲姑娘,你這是何意?既然事情已經被你發現,我也不會再去辯駁什麼,你若是想去告訴任何人,出了門即可,漫惆不會阻攔你。」
顧漫惆話是這般說著,唇瓣更是緊抿著,似乎真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雲長歌聽到她的話,知道顧漫惆是不信她,索性緩步走到她的身側,突然伸出手放在顧漫惆的肩膀上,同一時刻便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輕顫。
雲長歌知道,顧漫惆也是害怕的,她害怕自己會將她所做的事情公布出去,但是雲長歌還知道,顧漫惆不後悔。
「我知道我這樣與夫人說,您可能會覺得有些唐突,但是我的確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並不希望顧向晚當真插入到你們之間。」更談何,顧向晚心裡還有她的穆哥哥。
雲長歌與她錯開身,淡淡道。
「條件呢?」顧漫惆目光定定的看著她,反問了一句。
雲長歌粉嫩的唇瓣抿了抿,目光看向珠簾深處,「不要傷害再顧向晚。」
顧漫惆就這般看著雲長歌,看著看著,她竟然就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幾許悲涼,幾許苦澀。
「原來,我就是這般做姐姐的……」真的很諷刺,一個陌生人都比她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疼憐她的妹妹。
顧漫惆不著痕跡的輕輕拭去眼角處的一滴淚,目光正向前方,她聲音聽不出冷暖之意,「但是,孩子留不得。」
她縱然再寬容大度,也不會允許她生了自己夫君的孩子。
雲長歌指尖微顫了一下,對於顧漫惆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並不感到意外。
在顧漫惆身上發生這種事,她雖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卻足夠理解顧漫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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