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是木製的。判斷後,她施展碧青決,催生了一些苔蘚。
和船板融為一體的顏色,順著暗處蔓延,很快就將整個大船覆蓋。
她不動聲色地聽著,有人說:「萬劍宗這批定康崖的弟子了不得,先是出了個江離,現在還有個溫婉。」
「那溫婉也就是個築基期,這樣的人,海上圍獵都撐不住三關,到底是怎麼打敗那麼多強者的啊。」
「我猜她是隱藏實力了,可惜這次圍獵她是觀眾,如果她也能上場就好了。」
一邊聽,江水煙一邊拿出了陣旗來,尋常人看來,她只是隨意地擺弄著陣旗,實際上,她是在用神識繪製陣法。
注意力慢慢轉移走,到了葉兆逸所在處。他正小聲地詢問屬下:「本城主叮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回您的話,全部安排好了。」
葉兆逸詭異地笑了笑:「我看她在茫茫深海之上,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水煙勾勾唇,這是記仇,要找自己算賬呢?
最後,苔蘚蔓延到了秦澤言的所在處,江水煙正要探聽,卻被傾漠塵握住了手腕。
她收回了神智,疑惑地問:「怎麼了?」
傾漠塵給了她一個警示的眼神,沒多話。
江水煙的心咯噔一聲,詫異地想,難道秦澤言身邊有什麼她看不透修為的人?可是她怎麼一點兒一樣都沒察覺到?
就在她收了神智沒多久,有個人走到秦澤言身後,抬腳碾碎了那些苔蘚。
秦澤言看到他的動作,嫌棄地說:「也不知道這船多久都沒修繕了,竟然還長這種東西。」
穿著黑衣的男人沒理會秦澤言,因為他背著身,秦澤言也看不到他的臉。
實際上,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可能認出他是誰。
大船一路上只遇到過兩次風浪,在當天晚上,到達了最深的那片海域。
雖然船隻行進的速度沒有御劍飛行快,但江水煙推測他們也走了上千里了。
只是船隻停下後,有些第一次參加圍獵的人都疑惑地問:「怎麼不走了?」
「難道停在這,要咱們在船上觀戰?那可沒意思了啊。」
葉兆逸揮揮手,大船猛烈地搖晃了兩下,上面的修士們,紛紛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器,移動到了天空中。
大船一點點縮小,最後只有半個手掌那麼大,被葉兆逸抓在手中。
他沒給這些修士什麼解釋,而是低頭往東海中投入了一把鑰匙。
叮咚一聲,鑰匙入水,只濺起了一點點水花。
江水煙在半空中,淡淡地注視著平靜的海面,先是冒出了一串氣泡,然後高百丈的水柱,沖天而起。
還好她飛的比較高,沒有被水柱傷到,但有些修士飛的低,躲閃不及,差點兒被摔進水中去。
「砰砰砰」,一連串的水柱衝起,江水煙注意到,水柱中央是黑色的。
一共十八根水柱,將方圓百里都給籠罩住了。
平齊後,水柱轟隆隆退下,但是卻留下了裡面黑色的石柱。
江水煙盯著石柱上的花紋,皺了皺眉。這肯定是哪位大能留下來的,上面的繪製著精巧的陣法,完全不輸給上一世她在蘿化島布下的天柱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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