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45．還不拜師
人的確是長不出狗腿來。
把保舉大法師一下給問住了，他想了好一會，才說道：「狗狗是人類的朋友，人呀，不能對狗狗趕盡殺絕，打斷倆條腿教訓教訓算了，得給狗狗留下倆條腿好走路呢，小繼先，你說是不是呀？」
小繼先一定是愛狗一族，只見他眼眶中淚花閃閃，聲音激動地說著，「就是，就是，大伯父真是心地善良又仁慈，侄兒一定向大伯父學習。人呀，不能對狗狗趕盡殺絕，打斷倆條腿教訓教訓算了，得給狗狗留下倆條腿好走路呢，大伯父，你說是不是呀？
「這小傢伙可真會挖苦人。」保舉大法師還不得不表示，「你說的太好了！」
不知道是回為受到了誇獎，還是因為多出個大伯父，小繼先興奮地說起來還沒完了，「侄兒今後就跟大伯父混了，我保證一定聽大伯父的話。不過，大伯父也要多多照顧侄兒，有好事千萬想著侄兒，別人嘛……就別考慮了，讓他一邊待著去吧。」
聽得保舉大法師哭笑不得，他只好答道，「有好事我當然會首先想到自個的兒子，這一點你放心。」
「謝謝大法師伯父。」小繼先嘴上這麼說，心裡嘀咕一句，「又來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老是想給人當爹！是不是沒兒子的老傢伙都這樣子？」
見倆個人說夠了，張處仁吩咐一聲，「繼先，別光顧著高興，趕緊給大伯父搬把椅子來。」
「是，爹爹。」小繼先答應著，向著廊下走去，準備用手去搬一把椅子來。
「明明可以『隔空取物』，還裝成什麼也不會的樣子。這小傢伙還防著我呢，小小年紀夠警惕的。」保舉大法師叫住了小繼先，「你不必這麼麻煩，我自己來。」
保舉大法師說話間，雙手張開，輕輕一抱，廊下的倆把椅子並且連著一張桌子被他一把抓到荷花缸邊丟到地下。
張處仁和小繼先嚇了一跳，互視一眼，「他這是想幹啥？故意的吧。」
保舉大法師笑著問道：「繼先，你現在可以做到嗎？」
張處仁和小繼先父子這才完全肯定了，人家保舉大法師這麼做絕對是故意的。
這裡有倆層意思，一是：我知道你的底細，你不必再隱瞞什麼；二是：不單單你有一手，我還有倆手呢。
小繼先使勁搖搖頭，「大伯父，我做不到，每次我只能抓過來一件東西。」
「你已經夠逆天了，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連個香蕉都要靠褲帶才能夠得到呢。」
張處仁和小繼先都愣住了。
褲帶……
香蕉……
這是哪跟哪呀，挨得上嗎？
保舉大法師一下回到過去的回憶中……
保舉大法師在九歲時候一樣也是一位小道士，長得有點胖乎乎的，貪吃的孩子都這樣。在這裡，估且稱保舉大法師九歲的時候為「小胖道士」吧。
但凡是個道士無論大小胖瘦每天都要做功課，說通俗一點也就是練功。
小胖道士今天練的什麼功呢？
看起來他在練眼神呢，因為他此時正望著自家屋樑上吊著的一根香蕉發愁呢。
小胖道士使勁向著那串香蕉跳起又落下，無論他怎麼努力都夠不著，也就差那麼一尺不到的距離了。
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裡除了四面牆一塊地以外，什麼也沒有，要是有個梯子也用不著這麼費勁了，爬上去就有吃得了。
小胖道士跳了半天，實在是跳不動了，現在他是又餓又累，他盯著那根香蕉動起了心思。
難道吃根香蕉也這麼難嗎？
小胖道士眼珠子轉了好幾十圈，他一定是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只見他迅速解開自己的腰帶，再次跳了起來。
只聽的「吧！」地一聲褲帶準確命中目標，那根香蕉被帶子卷著滑了一條弧線落在小胖道士的手上。
小胖道士落到地下三下倆下撕開了香蕉皮，使勁咬了一口，大半截就沒了。
小胖道士正嚼著美著呢，就聽到一聲怒吼聲傳來，「臭小子，讓你練輕功，你練習偷香蕉！」
……
「那是我爹，他可能童話故事看多了，為了培養我，故意把香蕉吊到房頂上，他這麼教育兒子，我能成材嗎。現在想想，我小時候全讓爹給耽誤了。」保舉大法師講完了自己經歷還不忘自嘲了一句。
張處仁和小繼先卻一頭霧水，不知道保舉大法師為什麼會講自己童年的糗事。
「這個故事有意思吧？」保舉大法師還問呢。
「太有意思了！」張處仁和小繼先齊聲答道。
不這麼說，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保舉大法師滿意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小繼先好奇地問，「一次可以抓過來三件東西，大伯父是怎樣做到的？」
「當然是跟我爹學的。」
「大伯父的爹這麼厲害，不象我爹現在什麼也捨不得教我。」
小繼先的一句話，說的張處仁連著咳了好幾聲。
小繼先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做個鬼臉，他還解釋呢，「爹爹，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教我我一點也不怪你，因為那不是你的錯。」
氣的張處仁狠狠瞪了一眼小繼先，心的話，「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給你老子裝個臉。」
保舉大法師注意到了張處仁的窘樣，他打了個圓場，「我爹雖然厲害，可是我爹的兒子可沒有你爹的兒子厲害。」
張處仁聽了立即心情大好，連著「嗯嗯！」了好幾聲，咧嘴笑了起來，「還是老哥說話有水平，小屁孩，懂個屁！」
這下輪到小繼先開始瞪眼睛了。
保舉大法師對著小繼先問道：「你想學嗎？」
小繼先使勁地點點頭。
「你很聰明，……不，用聰明已經不能正確地形容你了，如果誰有你這麼個徒弟，一定會喝醉了找不到家門。不過，天師府的規矩你應當懂得，你不拜師，我是不能教你任何東西的。」保舉大法師釋放著自己善意的同時也在暗示著什麼。
果然產生了效果，張處仁忙忙地喊了起來，「小繼先，你還不拜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