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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公子到底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公子哥兒,手頭上使的力氣無非是素日裡懲治奴才練就出來的。
況且有些時候,完全是不需要自己出手,又是有無數的奴才小廝的強出頭,自是如今打了這麼一會兒氣力耗盡,心頭終是有些不平,但是到底還是舒暢許多。
——只是舒服是舒服了,但是他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又是個東瀛宣州府中遠近聞名的紈絝,手上沒得力氣,口頭上也是想要諷刺上兩句的不是。
「也正是虧了你呵,本公子這兒還連連喝了好幾杯破茶,生生的體驗了好一出人間疾苦了。」
「…………」
那小侍本來也是個人,到底為了養家餬口不得不陪著這位胡作非為的小祖宗,聽得他這樣的口頭上無情,心中不免有些怨懟。
緩了一口氣,只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繼續的學著素來的模樣揚起來笑意,賠罪著道,「是了是了,是奴才不曉事,耽誤了公子您的時辰。您還是莫要氣了,為奴才同那兩個黃毛丫頭生氣,委實是不值得,氣著了自己可是萬萬的不好了。」
「嗤,你也知道?」
賈公子搖了開手中的摺扇,這樣說,又用質地堅硬的扇骨點了點小侍的頭,目光看著那逐漸沒了身影的馬車,咋了咂嘴,委實是有些疑惑不解。
「不過………」
「本公子略微是有些奇怪了,這一輛馬車怎麼看,不過都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罷了,本公子這般都是被擠得寸步難行,他們卻是暢通無阻………」
或許賈公子覺著,若不是自己同那個小侍一起看到的,都以為是見了鬼的不是。
小侍貓著腰上去,眯著眼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才是低聲回答了賈公子的話,「公子,這是那邊的馬車。」
那邊是什麼不可置否,但是果真是教他驚愕了片刻。
賈公子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顏色,手指摩擦了片刻大拇指上的一個玉扳指,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不是說那邊的人都撤了麼?」
「哎,說撤了就是撤了和乾淨麼?公子這就有所不知了,那邊的領頭人,可是江湖上如今炙手可熱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子珩公子不是。仔細想想,這般的人物,手上沒有幾分的手段旁人怎會避讓?」
小侍挑挑揀揀的如倒豆子一般的說得乾淨去,接著又看看賈公子的神色,才是繼續說,「不信公子仔細瞅瞅,那外頭的幾個隨身護衛不正是一身白,上頭就是暗色的流紋的裝束麼?」
賈公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摺扇又合上了來,敲了敲掌心,「難怪,難怪。我還說大半夜見鬼了去。」
小侍覺著賈公子應是氣消了,看了看那邊的進度,這一戶人家終究是山溝子裡冒出來的,死纏爛打了半天,這邊給了幾塊碎銀子就罷休了去,到底是不見得人。
湊上去,他同賈公子低聲說,「公子,馬車的事兒應是解決了,咱們可以走了。」
賈公子看起來似乎萬千情緒,都因為這一句話從而冰雪消融,想起來許久不得見到了幾個怡紅院中水靈靈的姑娘,不由得心頭微緊。
便是催著小侍去了,可是他也是得裝出來一點穩重的模樣,不讓旁人看出來端倪。咳嗽了兩聲,賈公子故作嚴肅的模樣道,「那便走吧。」
小侍哎了一聲,連忙過去忙活了,心底卻是鄙夷一片,道果真這賈公子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懼內的色胚子不是。
只是他走得快,未曾見到賈公子一雙過分沉迷於女色的,混濁的眼眸有些嘲諷的味道。
接著賈公子扔了扔手頭上的瓷杯,沖茶攤的老頭喊了一聲結賬,便是不再說些什麼了去。。
此刻夜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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