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鏢局是一灘爛狗~屎!」
「威武鏢局是一灘爛狗~屎!」
「威武鏢局是……是一灘爛狗~屎!」
感到米小俠真的會殺了他,王威不得不衝著外面街上大喊。越喊聲音越大,最後已經帶著哭腔。
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王威,此時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米小俠冷笑一聲,放開了他。被放開的王威並沒有攻擊米小俠,而是直接趴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有點像被糟蹋的良家婦女。
至於米小俠擔心的那名藍色稱號高手,自始至終沒有動作,只是死死抓著背後的長條包袱。
「福威鏢局!你們欺人太甚!」
見王威被放開,威武鏢局另外兩名鏢師當即抽出兵器,其中一人大喝一聲便挺劍刺向米小俠。
「米小俠!接劍!」
眼見米小俠赤手空拳吃虧,林萍芝大喊一聲,直接將桌上自己的長劍扔給米小俠。
「謝謝公子借劍!我們福威鏢局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名震天下,我米小俠只是區區雜役,自然不會。但也不能弱了我們鏢局名頭,今天借公子寶劍,討教威武鏢局高招!」
米小俠朗聲喝道,接住長劍順勢一抖,飛龍劍法迎上威武鏢局兩人。
「動兵器了!快跑啊!」
「哎呀!還沒結賬咧,展堂,快追!」
正所謂刀劍無眼,大堂里其他普通食客,剛才還在看熱鬧,這會兒瞬間一鬨而散。另一邊佟湘玉急的跺腳,一個勁的喊道。
不管佟掌柜心情如何,普通人離開,倒是給米小俠他們提供了更大的場地。米小俠全無顧忌,大成的飛龍劍法全力施展開來。
對面威武鏢局兩位鏢頭,一人用劍另一人用刀,都是走鏢多年的老鏢師。實戰經驗充足,但劍法、刀法確實差了點,以二敵一竟然也只是勉強招架。
只見米小俠大發神威,竟然完全壓制了場面,看的林萍芝兩眼放光,跳著腳連連叫好。至於史鏢頭,已經看傻眼了,對米小俠的實力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至於米小俠這套劍法也看著眼熟,已經不重要了。
「這位少俠,還請得饒人處……」
「好俊俏的劍法!」
雖然重任在身,但如果威武鏢局先後三位鏢頭敗給這個所謂的福威鏢局雜役,一旦傳出去,恐怕以後就沒人找威武鏢局保鏢了。
原本一直穩坐不動的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想當一個和事老。但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叫好,只見一名男子帶著兩名隨從大步走進大堂。
「但是可惜,這不是殺人的劍法。」
那名男子繼續說道,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他臉很白,個子很矮,渾身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穿著一件黑色披風,卻露出刀柄上的紅色刀衣。
男子身後跟著兩名隨從,都是一臉兇相。其中一名大漢面相尤其兇惡,一臉橫肉,頭頂長著一個大肉瘤,和兩個腦袋疊在一起一樣,令人噁心。
單看這三人的相貌打扮便知道,來者不善,威武鏢局兩人停手,一臉的警惕。那名藍色稱號的中年男子更是臉色驟變,如臨大敵,死死抓著背後的長條包裹。
至於林萍芝他們,並沒有什麼感覺。但米小俠看到三人之後,也是臉色一變大吃一驚。
雖然看不清具體內容,但那披風男子竟然是銀色稱號,二流高手!他身後的兩名隨從,也俱是藍色稱號,三流高手。
「這種高手怎麼會忽然來這裡。」
米小俠心中警惕,腳步移動,悄悄走到林萍芝身邊,將她暗暗保護在身後。
「小二,上酒!」
披風男子隨便找了一張空桌坐下,拿起一隻空碗喊了句。
「……哎,好來!」
先前擔心米小俠他們打鬥傷到佟湘玉,所以白展堂並沒有去追沒付賬的客人。但是沒想到,忽然又來了三個高手。正在他失神的時候,聽到披風男子招呼,連忙應了聲,給上了一壺好酒。
白展堂雖然有盜聖之名,但也只是藍色稱號。
「哪個是威武鏢局的!」
披風男子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站在他身旁的肉瘤大漢沖大堂里眾人喊了句。
「可是關中十三幫總瓢把子,花當家的到了。」
威武鏢局中年男子心中暗暗叫苦,拱了拱手問道。
當聽到關中十三幫總瓢把子這幾個字,除了茫然無知的林萍芝和鶯兒之外,大堂其餘眾人均又是臉色一變。
只知道來人非同一般,但沒想到竟然是他,快刀花平!
米小俠一臉苦相,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的花平,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此人。
在《蕭十一郎》這本小說開場,風四娘在土匪窩裡洗澡,為的就是找關中十三幫的總瓢把子幫忙搶奪割鹿刀,這總鏢把子就是快刀花平。
在小說當中,花平是一個悲劇,但也是一名豁達的好漢。花平雙刀左右開弓,但更擅長左手刀,至少比右手快一倍。還沒出場就被蕭十一郎砍斷左臂,卻仍十分敬佩蕭十一郎。至於後來,又被人砍掉了右手。
此時的花平應該已經被蕭十一郎砍了左臂,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威脅,事實恐怕恰恰相反。
在知道披風男子就是花平之後,他頭頂稱號的內容也顯現出來,關中十三幫總瓢把子·快刀·花平!
「你身後包裹里,可是割鹿刀。」
花平忽然站起身,徑直走向威武鏢局中年男子。
割鹿刀!
此話一出,又是滿堂皆驚,包括威武鏢局另外三人。割鹿刀是《蕭十一郎》當中的第一神兵,是為了割下大盜蕭十一郎頭顱打造的兵器,也是後來蕭十一郎的佩刀。
「你想如何!」
中年男子臉色大變,連忙從桌子旁邊抄起一桿茶碗粗的霸王槍。
唰!
一道白光閃過,鑌鐵打造的霸王槍瞬間斷成兩截。與槍頭一起跌落的,還有威武鏢局中年男子的頭顱。
再看花平,仍是站在那裡。不知道他如何拔刀,也不知道他刀如何回鞘,但是中年男子的頭已經和槍頭一起削斷。
「不知死活的東西!」
肉瘤大漢走過去踢了中年男子屍體一腳,罵罵咧咧從他背上取下那長條包裹,然後笑嘻嘻的遞到花平面前。
「扔了吧,這是假刀。」
花平看也沒看,回到座位繼續喝酒。
「假刀,不會吧……」
肉瘤大漢臉色有些難看。
「若是真的割鹿刀,又豈會交給一個廢物押送。只是這餌鏢既然過我的地界,那我就不能讓它這麼安穩的過去,否則江湖豈不笑我花平無能。」
花平輕哼一聲,但肉瘤大漢仍不相信,執意將包裹打開。果然,雖然裝刀的木匣極為考究,但裡面只是一把相對鋒利些的彎刀而已,相比割鹿刀相差甚遠。
「既然諸位攙和進此事,那每人留下一條左臂吧。」
當眾人還處在震驚失神中,花平忽然淡淡的說了句。此話一出,刀劍出鞘,所有人俱是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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