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哈特,你流鼻血了。」李澤提醒。
「沒辦法,身材太好了,雖然身體變得乾癟,但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配上幻想後的身體,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都接受不了,船長,這就是你們日本的花魁嗎?太特麼性感了。」
「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說的話。」船長默默表明自己的一問三不知。
袁金龍點了點頭,也表示疑惑:「血液抽走我還能理解,抽乾的話,似乎不太現實,而且水分也抽走,那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技術能直接把人做成乾屍?」
「首先,人每日需要大概1500—2000l的水進行補充,以保證人體出入量的平衡,而水在人體中占比大約60,因體質年齡的不同,這一數據可能會在65甚至70以上,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正常80kg的人除去體內所有水分,有大概30kg不屬於水。」哈特說,「這就是為什麼說人是水做的。」
「如果血液全部除去?」李澤問。
「人體的血液大概占體重的7—8。」哈特緩緩地說,「人體內的水分為兩種,結合水和自由水,自由水占大頭,約有95左右,結合水只有45。結合水在生物體內或細胞內與蛋白質、多糖等物質相結合,失去流動性,自由水在細胞內、細胞之間、生物體內可以自由流動。」
「這個我懂,學生物的時候學過。」袁金龍點頭。
「結合水有沒有排出我不知道,但這個女孩體內沒有任何水,血液、細胞液、體液很簡單的一個說法,我們能切開豬肉的時候,會有水,即便冷凍後,仍然可以從豬肉里擠出血水,那是毛細血管中存儲的血液,但我切開她的肌肉組織時,沒有任何血水,包括腳趾部位。」哈特看著另外幾具屍體,「腳趾是距離心臟最遠的地方,也被形象成為人體最冰冷的地方,將人體所有血抽取,腳趾部位也會存在少量殘留,因為壓力已不足以那個部位的血被泵出,但她的腳趾,也沒有血液存在的痕跡。」
「這算什麼?」李澤問。
「這模樣可不像烘乾或者暴曬,人為抽血又不能抽出所有的自由水。」袁金龍說。
「會不會是這些水對於做這些事的人有利好的作用?」船長猜測。
「可能他只要血,只是這些女孩體內的每一滴血都極為重要,所以才將所有水都榨了出來。」哈特在胸前畫了十字。
沉默了幾秒鐘,袁金龍緩緩說:「這有點兒像獻祭,或者召喚,再或者破除封印,這些女孩是祭品,但對方不要女孩的身體,也不要幾滴血,而是要她們全部的血液等等,會不會是想要這些女孩的血統?」
李澤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菲利普和他講過,血是混血種存放血統的溶劑,沒法查明血統究竟出自何處,現代科學能得出的結果就是血統只在血液中存在。
那如果是要血統,那將所有的血榨出也就變得無可厚非。
「怎麼辦?」哈特撓頭撓了好半天,轉向李澤、袁金龍,「這裡面既不是敵人也不是線索。」
袁金龍搖了搖頭。他明白哈特只是想找個別的說法,這種掀開別人棺材板的事情,要說出去可是不道德的事情,他們既不是盜墓者也不是警察法醫,要是傳出去可就安了一頂大大亮閃閃的帽子。
他將手槍拉上保險,防止走火,等待著李澤的決定,李澤是專員,是這個小組的組長。
「我還玷污了人家的身體,啊,真對不起,紅豆泥私密馬賽。」
李澤沒有拉起保險,舉起槍對著其中一名女孩的屍身開了一槍,那一槍的子彈是『黎明』。
熊熊的白火,開始在女孩的身體上冒出,猶如惡魔淨化,白火焰尖開始出現藍色,如同一整個燃氣灶,在『嗞嗞』聲中,屍體被火焰吞噬,同時連帶著身側並躺的兩具。
「這不是普通的混血種。」李澤望著袁金龍和哈特的眼睛,「『黎明』對龍種致命,對龍種之下的怪物卻形同虛設,混血種也一樣,她們是龍種或者龍種以上身份的人類。」
「hi!」哈特低聲咒罵。
他之前還摸了這些曼妙的身體,結果竟然是頭母龍!
李澤看著袁金龍遲疑的眼神沒多說什麼。打出去的子彈並不是菲利普給予的子彈,而是夏彌爾,在舊金山時候還未用完的『黎明』。
菲利普的確是個熱心腸的好教授,但對於魔鬼的事情,能相信的只有什麼?只有天使,或是魔鬼!夏彌爾就是那個魔鬼,用魔鬼對付魔鬼的辦法來驗證魔鬼,才更加有效。
「龍種以上就是原罪,原罪不該有那麼多,所以姑且將這些女孩認為是龍種。」李澤回憶起那個入侵學院的女孩,「人形龍種,是被校長和教授他們所認可的稱呼。」
「哦,你想說那個在宿舍里調戲你的美少女戰士?」哈特摸了摸下巴,「如果是人形龍種的話,九個龍種,要她們血液的人想幹什麼?」
「開pary!」袁金龍調侃。
哈特看了眼袁金龍,這個和自己一樣是個老色皮的傢伙:「所以是吸血鬼開派對是吧,一年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聽上去像《西遊記》裡的靈感大王,一年一對童男童女。」
「我討厭《西遊記》,特別是裡面的唐三藏。」
船長猶豫了片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模式,照亮棺槨內壁:「這裡面有字。」
三人的注意力全部船長的話吸引了過去。
棺槨上刻著1862年、1880年、1898年,很明顯是躺在這裡面三個女孩的生辰或者死亡時間,但這樣算下來,都只相差著18年。
袁金龍衝到另一口棺材旁,挪開屍身:「老大,快過來,這邊也有。」
「1916年、1934年、1952年!」李澤說,「也是相處著18年,而且1916年與1898年也是18。」
「這邊也有!」哈特大叫。
「1970、1988、2006」船長疑惑,「這個18代表著什麼?每18年就要死一個?」
「這麼說這些女孩都是18歲?我靠,太殘忍了!」哈特露出鄙夷的神色。
「2006加18的話,正好2024,也就是今年。」袁金龍突然覺得有點兒棘手。
「喂喂喂!18有什麼特殊含義嗎?18層地獄?還是18禁?我感覺此行我們九死一生啊,九死一生!」哈特緊張到說話磕磕碰碰。
「上面還有字,櫻子船長,快過來,我日語不好!」袁金龍舉手投降,他這種日語才學了50音的人,即便日語大多數是中文繁體,但還是理不順猜不到準確意思。
「花琦影子井口紗織松島妮可」
「中間這口呢,船長?就是從1962年開始的這口。」哈特將船長邀約過來。
「玉早見桃澤紗奈松島霧奈」船長越翻譯越覺得迷惑,「奇怪,日本的姓氏是從1875年才開始規定全體國民必須有姓的,玉早見這個名字在1862年
「會不會是天皇賜予的?」袁金龍問。
船長點了點頭:「有可能!」
「那這口呢?」李澤臉色凝重,「這裡面有個名字我很在意,船長!」
「師弟,你學日語那麼長時間,一個名字怎麼可能翻譯不出來?」哈特打趣道。
船長皺眉地看著李澤所指的那個名字:「風音森香。」
哈特一愣。
「喂,老大,風音的姓氏,風音家,是不是風音摘楪希她那個家族的?」袁金龍聲音極低,卻說得斬釘截鐵。
「你們兩個沒考慮到第一個名字的諧音麼?」李澤比了比手勢,「玉早見,玉藻前,這兩個名字不是很像嗎?」
「該死!」袁金龍和哈特同時吸了口涼氣。
「如果按每十八年一次輪迴,這裡恰好有九個輪迴,玉藻前被稱為九尾狐,如果說九尾狐在修煉的話,九尾正好與九個輪迴對上。」李澤直視著幾人的眼睛,「我很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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