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地情懷(146)
這個發展是誰都沒想到的!
四爺坐在主位上,大郎、小四、五郎一邊,二郎、小五、六郎一邊。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小五跟大郎解釋:「大皇兄,我並無針對您之意!朝廷律法屬實需要調整。平心而論,您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理!
大皇子也道:「此時我並無插手,蘇有吉是我推薦的不假,然……私下並無公事之外的來往。」這次的事純屬莫名其妙。
桐桐起身,給兩人都倒了酒:「這次咱們在東宮請了自家人來,說的便是此事!不急,先嘗嘗這個酒。」
四爺先端起來,就笑道:「這便是朝堂了。很多時候,是局勢推著人走。但是呢,咱不能被局勢推著走!我一直認為,大陳能走到今兒,沒別的,那便是,皇室從不曾真正的分崩離析。那麼到了而今,上面兩層長輩還都在呢,若是兄弟反目,姐妹成仇,大陳離亡國想來也不遠了。」
五郎紅了臉,跟著舉起酒杯,朝小五敬酒:「蕭大人乃是我岳父,此事有我的責任。」
「不!別,五皇兄,事不能這麼說!」
五郎搖頭,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酒給悶了。二郎嘆氣:「是高大人跟我過從甚密,叫他多思多想了……這事我會在意的。」
四爺將杯子高高舉起:「新政迄今才五年而已。五年,沒有因為天災死過一個人,此全賴皇室一心,朝堂不得不一心……可這遠不是終點。任何人以任何目的想攪亂這一池水,都不可行。朝堂亂,必然導致手足相殘;天下亂,皇室必然遭遇劫難。而今,任何一點動盪,都可能致使之前的成果前功盡棄。因此,保朝堂安穩,便是保天下安穩。」幾個人紛紛舉杯,將杯中的酒喝了。
這次宴席散了之後,四爺就說桐桐:「查!查朝堂這些大人的立場。看看私底下都在謀劃著什麼。」
好!那就查。
桐桐這邊找韓嗣源一起暗地裡查呢,那邊大皇子私底下找了蘇有吉。
蘇有吉被召見的時候心裡惴惴的,「殿下——臣亦是秉公而行!這自來忤逆都乃是大逆不道之罪!朝廷若是修改律法,那修改之後便按照律法而行。可在修改律法之前,臣並無錯疏。」
大皇子就問他:「五公主曾私下與你協調此案的處置辦法,你當時是怎麼回復的?」
蘇有吉:「……這……」
「你是做父母官的,斷案斷老了的!若不是坤部,而是吏部,是刑部,是兵部,是任何一個衙門的官員因為家事牽扯到案子裡了,該怎麼辦?」
蘇有吉頭上的汗就下來了,「該先下公函去衙門,暫停其職務,等官司了結之後,確係對方無過錯,再由衙門發公函去其所任職的衙門,將來龍去脈以公函的形式說清楚,再由對方的衙門送吏部留檔,之後,允恢復其官職,准其當差。」
大皇子問說:「當時為何不曾這麼辦理?五公主等不到你的公函,主動上門與你溝通。她不知道案子的詳情,因等不到公函,以為案子本身並不大,只是普通的婆媳矛盾,這才內查的。而這些,被你默許了!」
蘇有吉噗通一下跪下了:「殿下!」他不住的叩首,「殿下,女人參政之害,您還沒看清楚嗎?自從有了坤部,發生了多少慘案了?只去年一年,被正室逼死的小妾便有一百二十九人;只去年一年,因女官逼迫,走了絕路的青樓女子,就最有四百九十二人;只去年一年,各家自縊的女婢,便有一千零八人。」他仰著頭,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也只去年一年,庶子庶女因嫡母殞命者,高達三千七百五十餘人。後宅逼迫人的法子多了,逼的這些人都沒了命。」
他哽咽出聲,「女子參政,又有多少能將公與私分開。家事紛雜,得勢便逼迫那些更可憐的女子,難道這是對的?可這樣的事,乃是家事。民不舉,官不究!更何況,這些婦人們彼此勾連,誰敢舉?若是她們真的將丈夫從官位上踢下去,或是逼的其夫放了妾,那我還敬她們。可其實呢?女人對女人的狠,殿下從不曾見過。而這些,殿下又可曾知道?」
大皇子皺眉,這些他確實是不知道。
蘇有吉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殿下,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能如皇后和仙姑一般有大胸襟大胸懷的!殿下,臣亦是庶子。臣的生母在三年前……投井了!臣的嫡母……要告臣忤逆,只因臣當年不肯娶嫡母那斜眼的侄女為妻!後來,臣在京為官,嫡母數次指摘臣妻不孝,欲叫臣和離,娶嫡母家守寡的外甥女。臣不從,亦不敢給臣妻求一誥命,唯恐觸了嫡母逆鱗。誰知自有女官以來,嫡母步步緊逼……」
大皇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為何不告?」
什麼?
大皇子冷笑一聲:「誥命之身入朝,那便是朝廷的官員。是朝廷的官員,自得遵從朝廷的法度。看上去,你生母是因你嫡母而死。可其實呢?你但凡不那麼愛惜頭上的官帽,敢暴家醜於朝堂,你的嫡母便不能得逞,你的生母也便不會死。你畏懼的是你的嫡母嗎?不!你怕人家指摘你,你怕你的官職不保!」
蘇有吉匍匐在地,慟哭出聲。
大皇子起身:「你說的那些案子回去整理好,然後交過來,回頭便呈送刑部,此是你唯一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是!臣遵命。
人走了,大皇子寫摺子。女官有利,但其弊該整治就得整治。
在此時上,小五也不能太護犢子。不能一觸碰到女官,她就先戒備,這心態是不對的!
蕭大人存了私心,但她若無把柄,蒼蠅也無法叮咬無縫的雞蛋呀。
蕭大人面對女婿,心裡也存了火氣:「在殿下眼裡,臣難道便無一絲公心?」
五郎轉著手裡的茶杯:「以您的女婿的身份看,能有您這樣護短的岳丈,乃是某之幸!但若以皇子之身,面對您這樣的閣臣……蕭大人,您也並非一純粹的臣子。」
這話真真是要氣死老夫了!
純臣?從古到今,翻開史書,能有多少才純臣?
五郎看他:「可蕭大人,從古至今,又能有多少個如太|祖、如父皇一般的赤誠君王呢?便是太子,你待他一腔赤誠,他必不會辜負你。若以此來比,蕭大人,您的為臣之心,可對的住如此君王。」
蕭蘊:「……」當時一口氣堵在胸口,無可發泄了。
因此,五皇子說的是——事實!
五郎起身,「今兒這話萬望大人好好思量。大人是何種立場,本不與我相干!可誰叫你我乃是翁婿呢?若是蕭大人一意孤行,那本王就少不得叫人知道知道,本王到底是何立場。」
話一說完,就真走了。
只把蕭蘊氣的捶胸口,怎么女兒就嫁了這麼一個一根筋的皇子呢?他但凡有一絲野望,自己都能想法子試試,朝儲位上伸伸手。可是……徒呼奈何呀!有一個做閣臣的岳老子,他竟然純然的認為太子亦是君子品格。
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蕭夫人撫著蕭大人的胸口,「老爺,你說,王爺會不會回去難為咱們女兒?」
既然都標榜君子,那怎麼會遷怒他人?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此事是萬萬不會的。
蕭夫人就道:「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之前來府里,那真就是咱家的女婿,哪裡有一絲一毫的架子。可事情一來,說翻臉便能翻臉。老爺,我很是有些傷心呢。」
蕭大人嘆氣:「以後少去王府吧!老夫跟五皇子,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夫妻倆正說話呢,老管家站在屏風後面看蕭大人。
蕭大人便拍了拍老妻的手,「你先回去歇著吧!為夫得想想這個摺子怎麼寫。去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好!「夜裡冷了,炭盆多點兩個。」
知道了!去吧。
蕭夫人一走,老管家才進屋,「老爺,客人來了,在假山里安置了。」
走!
進了假山的密室,裡面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正背光而站。
「黑斗篷?」桐桐將陳掌柜送來的密信給燒了,而後皺眉。
果然,這事是有人在居中聯絡的。
四爺毫不意外:「不會毫不猶豫的起風的,必是有人又想攪動風雨了,查吧!再翻騰的清理一遍,就都知道怕了。」
結果第二天韓嗣源就進宮了。
他一進來往榻上一靠,就道:「我盯著的人,發現你也盯著,就進宮來知會一聲,別衝突了。」
那是盯到一塊去了,「二兄盯著誰?」
韓嗣源看著桐桐,這才道:「奢夫人!」
奢夫人?那個彝人女子?
「是!」
桐桐皺眉,「昨晚上蕭蘊家的是她?」一個女人出門能這麼方便。
「不是她!」韓嗣源道,「是她身邊的一個護衛。」
護衛?此人特別?
「特別!」韓嗣源就道:「他本是寄養再韓家族裡的後生……」
桐桐搖頭:「為何我的人從未注意到此人?」
「此人是個容易叫人漏掉的人。他好賭,好鬥狠,任誰看了,都不覺得此人有多少城府。他一直是府里的護衛,只因著跟韓家有些瓜葛,自小長在家裡,比別人更自由罷了。」
桐桐就問:「此人叫什麼?可有此人畫像?」
韓嗣源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來,「你看看!此人姓郭,叫郭威。」
桐桐愣了一下,「你說叫什麼?」
郭威?怎麼了?
桐桐蹭的一下拿了畫像,畫像是個三十上下的漢子,很是粗獷的長相。她問說,「此人的妻室可是姓柴?」
正是!你也注意到此人了?
桐桐心裡一萬匹馬狂奔而過。又追問了一句,「郭威可有子?」
「其妻生育了,但二子皆夭折,還有女兒活著。不過其妻的侄兒一直養在他們膝下,那孩子大致又十歲上下了?」
「叫柴榮?」
對!叫柴榮。
桐桐心跳的厲害,郭威就是建立了大周的那個周太|祖,因無子,便將內侄養在膝下,這便是柴榮。
趙匡胤的江山從哪來的?就是柴榮的後人手裡拿來的。柴榮三十九歲上駕崩了之後,趙匡胤在一眾結義兄弟和部眾的操縱下黃袍加身了。
這怎麼好端端的,郭威冒出來了!
而且,郭威怎麼會跟韓家有瓜葛呢?
桐桐低聲跟韓嗣源說,「盯著這個人,很要緊!我叫陳掌柜把人撤了,只二兄叫人盯著吧。」
韓嗣源都愣住了,「此人是給人辦事的。」
知道!但你不知道此人的本事。這些偏無法跟韓嗣源說明白,「只管盯住他,千萬千萬!」
好!我親自盯這個事。
送走韓嗣源,桐桐就趕緊找四爺,將畫像攤在四爺的面前。
四爺看著畫像,再看桐桐:「這……誰呀?」
桐桐盯著他的眼睛,吐出了一個名字:「郭威!」
四爺:「……」沒開玩笑?
沒有!
四爺將視線又挪到畫像上,「不是同名同姓?」
「有個姓柴的妻子,兒子夭折了,養了內侄在身邊。那個內侄叫柴榮!」
四爺『哈』了一聲,「此人……怎麼發現的?」
「他一直養在韓家?」
四爺愕然:「養在韓家?」
是!養在韓家,說是有什麼親緣瓜葛。
四爺就在腦子裡翻郭威的資料,而後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此人遭遇坎坷,其父郭簡被殺之後,他尚在孩提時。後隨他的母親王氏前往潞州。可惜,其母半路病死了。便投奔其姨母!史載其姨母為韓氏……」
他母親姓王,他姨母自然姓王,怎麼會姓韓呢?
「不得而知!不過,要麼,就是這姨媽嫁到了韓家;要麼,就是並不是親姨媽,是表姨!表姨姓韓。」
這樣啊!也就是說,史書上記載了,郭威確實因一門跟韓姓有關的親戚撫養長大?
對!只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個韓家。四爺就問:「此人幹什麼了?」
「此人昨晚密會蕭蘊。」
四爺挑眉,覺得還怪有意思的。一個開國的君王,可不是等閒之輩。其能耐一般人可駕馭不了!
就韓家來說,老王爺還成,韓宗道也勉強。可韓宗敏和韓宗敬,可都沒有那個駕馭此人的能耐。
他在裡面來來回回的,別是披著韓家的衣裳,辦他自己的事吧。
四爺就說,「盯住之後,選個時間,咱們偶遇此人去。」
啊?留著?
「能開國之人,那必是能屈能伸,會見風使舵的。」四爺就道,「聰明人得用聰明辦法,不怕他翻天!」
把桐桐給愁的,這個操蛋的年代,動輒就帝王遇帝王,當真是要了命了?
出來的時候回頭去看四爺,不由的呵他:什麼不怕他翻天?說到底你還是想跟別的帝王攻比高下,別以為這點小心眼我看不出來!嘚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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