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夫人有點冷 080關於衣服和手足的討論

    87_87478第二天白少賢和白少言兄弟兩個人拿著煲好的雞湯還沒有走進病房,透過門上面的玻璃窗戶就看見裡面的兩個人,病床不大,佟秋練蜷縮在蕭寒的懷裡面,蕭寒則是一隻手放在佟秋練的頭部,一隻手摟住佟秋練的腰,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白少言輕輕推門進去,蕭寒睜開眼看見這兩個兄弟,衝著白少賢就使了個眼色,這才幾點啊,而白少賢剛剛準備出去的時候,佟秋練已經醒了:「你們怎麼來了?」佟秋練看了一眼牆上面的鐘,已經八點多了啊。

    「老師,這是雞湯,你昨晚沒有吃什麼,所以也給您送了一點!」佟秋練點了點頭,起身將雞湯放好,「你們坐吧!」

    「那個,我想去洗手間!」蕭寒輕輕咳嗽了一聲,房間裡面片刻的沉默,佟秋練則是自顧自的看著雞湯,拿出了小碗準備盛湯,只是耳朵微微地有些泛紅而已,但是臉上面卻是一絲表情都不外露的。

    而白家的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白少賢認命的站了起來:「怎麼樣,需要我扶你麼?」

    蕭寒一個凌厲的視線掃過去,白少賢突然就會意了,白少賢輕輕推了一下佟秋練,佟秋練一回頭就看見了蕭寒眼睛正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你怎麼還不去啊?」佟秋練這話一出來,蕭寒的眼睛更亮了,關鍵是蕭寒一直緊緊盯著佟秋練,佟秋練那一刻,真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不扶著我麼?」蕭寒說著衝著佟秋練張開了手臂,那模樣特別像是在索取擁抱的小孩子,佟秋練看了看,在一邊一個貌似在看著窗外風景的白少賢,一個則是低頭不知道在幹嘛的白少言,「你知道男人不能憋的……」

    「噗——」原諒白少言實在是憋不住了,咳咳,白少賢笑著一把捂住了白少言的嘴巴,「那個……你們繼續!」

    繼續?繼續你妹啊,原諒佟秋練真的在內心咆哮了,憋著,怎麼沒有憋死你啊,但是佟秋練還是走了過去,蕭寒一隻手搭在佟秋練的肩膀上面,將一小部分的身體靠在佟秋練的身上面,佟秋練雖然身量高挑,但是蕭寒這體格要是整個壓下來,她也承受不住啊!

    「那個,嫂子,你不扶著蕭寒麼?」白少賢看著佟秋練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相反的,蕭寒則是笑嘻嘻的搭著佟秋練的肩膀,那一臉的享受模樣真是欠揍得緊。

    「我沒有扶著他麼!」佟秋練凌厲的視線射了過去,白少賢只是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說了個提議而已,怎麼覺得被人威脅了呢,但是白少賢這人本來臉皮就是夠厚的,就是被佟秋練瞪了一眼還是笑眯眯的!

    「嫂子,你這樣子特別像是扶手來的,難道不該扶著蕭寒一下麼?跌倒了怎麼辦!」佟秋練還沒有反應過來,蕭寒一手直接拉過佟秋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面,「這樣就行了!」

    佟秋練無語望天,那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到了衛生間的門口,「進去吧,需要我給你擠牙膏麼?」佟秋練看了眼衛生間,地面上都鋪上了防滑的墊子,應該不會滑倒的。

    「我不是刷牙的,我是……」蕭寒指了指裡面的馬桶,佟秋練頓時臉都紅了,而在外面的兩兄弟開始無語望天了,這一大早的,這樣真的好麼?只是蕭寒仍舊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佟秋練。

    「不會被揍了一頓,自己上廁所的功能都喪失了吧,還是我要去外面叫護士給你導尿?」佟秋練這話說完,蕭寒本來亮晶晶的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就是臉色也是變得十分難看,導尿?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好麼?這對自己來說簡直是侮辱啊!

    「噗——蕭寒,你那個……不會真的需要那個吧,需要我給你按鈴麼?」白少賢說著還伸手在那按鈴的地方晃了晃!

    「你閉嘴,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蕭寒和佟秋練本來就挨得很近,蕭寒一低頭就能看見佟秋練那因為憋笑,憋的通紅的臉,對這個小女人,蕭寒真的是說不出來又愛又恨,一大早我就想要秀個恩愛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還有這兩個電燈泡,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在這裡有多麼尷尬麼!

    「就算是我需要導尿,也是你給我弄啊,該不會你想別的女人給我那個吧……」蕭寒咬著佟秋練的耳朵說,佟秋練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這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麼?事實證明,根本沒有更不要臉,只有最不要臉……

    「你趕緊進去!」佟秋練說著推了推蕭寒,佟秋練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用力啊!

    但是蕭寒卻伸手捂著胸口,「疼啊,你不知道令狐乾下手有多黑麼?你居然還這麼用力!」

    「我沒有吧!」佟秋練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放在了蕭寒的胸口,但是沒有想到蕭寒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小練,沒有想到你這麼色啊……」

    佟秋練頓時臉漲得通紅,一把將蕭寒推進了門裡面,自己一伸手就把門給帶上了,一回頭發現白家的兩兄弟都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白少言那是被佟秋練壓榨的時間久了,一看見佟秋練轉頭,裝著若無其事的看著別的地方,倒是白少賢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原來你們平時都是這麼玩的啊……」轟——我們平時怎麼玩了啊,佟秋練只能在心裏面把蕭寒狠狠地數落了一頓,接著裝雞湯。

    等蕭寒一瘸一瘸的出來之後,佟秋練扶著蕭寒坐到床上面,「雞湯正好,你喝點,等會兒我還有去警局一趟,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事,我不是小孩子了!」蕭寒笑著喝著湯。

    佟秋練這邊剛剛離開,蕭寒將碗放下,臉上面的神情沒有了剛剛的玩世不恭,相反的,卻是十分的嚴肅,「怎麼樣?令狐默還是沒有動靜麼?」

    「很沉得住氣的一個人,不過令狐家是哪裡惹到你了,若是被令狐默發現的話,那不是和令狐家站在了對立面了麼?說實話,蕭家的勢力並不在華夏,你確定這樣做真的好麼?」白少賢說這話的時候透露著明顯的擔心。

    「放心,就是有你在這裡,令狐家就算是查到了我的頭上面,他們也是不敢動我的,放心吧!」白少賢愣了一下,看著蕭寒笑得像是狐狸一樣,頓悟了!

    「喂喂餵——蕭寒,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們家和令狐家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的,你現在這是準備把我拉下水麼?到底是不是兄弟啊!」白少賢真的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怎麼忘了這男人的腹黑程度,根本不會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真是失策啊!

    「當然是兄弟啊,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去麼?」蕭寒那一臉的嫌棄模樣,「放心啦,你家的老爺子還在那裡,放眼華夏,有誰敢對你們家動手啊!」

    「蕭寒,你厲害,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一開始就把我算計進去了,行行行……我算是認識你了,蕭寒,你厲害,你為你女人報仇,你扯上我幹嘛啊!」白少賢一想起家裡面那個脾氣暴躁的老人家,心裏面就開始打顫。

    「放心,你家的老爺子還捨不得打死你,好不容易養個孫子,放心吧,打不死你的!」蕭寒笑眯眯的說著。

    「蕭寒,你丫的,你行,你這是為了你的女人插兄弟兩刀是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倒是好!」白少賢現在只能在心裏面哀嚎,真的是交友不慎啊,這個男人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事實是,蕭寒的無恥程度無時無刻都在刷新著他的三觀,因為蕭寒下面的話,白少賢差點沒有吐血。

    「你兄弟我已經裸奔很久了,這好不容易找了件衣服,你總不能讓我繼續裸奔了吧,為了兄弟你就不能犧牲一下麼!」蕭寒那幽藍色的眸子微眯著,現在在白少賢的眼中,蕭寒這個人簡直是個無賴,是個地痞,是個流︶氓!

    「你妹的,你裸奔這麼久了,在乎這一時半刻的麼,你的兄弟我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被老爺子打死好麼!」白少賢真是後悔,當時怎麼就頭腦發熱,幫蕭寒做了那件事情呢,這個混蛋,早就預料到了吧!

    「話不能這麼說,作為一個有羞恥心的人,我不能總是裸奔對吧,沒事的,要是老爺子真的把你打死,我會給你選好一個風水寶地的!」

    「蕭寒,我打死你!」接著病房裡面就傳出了一陣哀嚎,這個樓層是vip病房,現在整個樓層也沒有幾個人,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是不時的看著那個病房,但是心裏面都在腹誹。

    那個剛剛走的不是蕭公子的夫人麼?完全是高冷女神范兒的啊,這怎麼剛剛離開,這白少爺就和蕭公子鬧上了,原本在蕭寒沒有公布自己已婚的消息之前,也有人猜測這兩個人不會有那個關係吧,只是蕭公子的身邊總是美女環繞,這消息才慢慢的平淡了。

    只是人家的夫人剛剛離開,你們這個樣子真的好麼?

    佟秋練這邊剛剛到了警局,趙銘就立刻走了過來,「是趙俊的案子出了什麼問題麼?」佟秋練打開手機的時候就發現了趙銘的留言,這才趕緊過來的,還以為是那個案子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趙俊的案子,那個案子已經交給律師處理了,應該問題不大,是關於前些日子被擱置的關於你的案子!」趙銘帶著佟秋練到了他們辦案的地方,裡面亂糟糟的,顯然昨天晚上有事奮鬥了一晚上,所有人一看到佟秋練立刻給佟秋練騰出了一個位置。

    「本來在進入程序的時候被擱置了,但是那個時候的兩名犯罪嫌疑人突然在獄中自殺了,但是……」趙銘說著微微嘆了口氣,「現場發回來的照片卻不是這麼認為的,這裡面有貓膩,我們剛剛請佟清然過來了,但是佟清然矢口否認這和她有任何的關係,我們暫時將她扣押了!」

    「自殺?」佟秋練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這件事情不是說因為證據不足,所以被暫時擱置了麼?按理說還沒有進入程序,他們不應該會自殺的!」更何況這些劫匪是衝著錢去的,根本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真的貪生怕死的人是不會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況且這關押的時間已經這麼長了,怎麼會突然自殺呢。

    「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我們請你過來也是想請你協助調查的,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麼?」特別的事情?佟秋練倒是真的想不起來,更何況這兩天因為和蕭寒的矛盾,佟秋練哪裡顧得上別的啊。

    「沒有!」佟秋練看著趙銘在本子上面記了什麼,「這幾天軍部的事情也是焦頭爛額的,每天我都是兩點一線的!」

    「嗯!」這個時候李耐黑沉著臉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把一個記錄本扔到了桌子,「媽的,什麼玩意兒啊,還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老子還不伺候了!呸——」說著李耐拿起桌邊的水就猛的灌了幾口,「隊長,這娘們兒誰愛伺候誰伺候去,反正我是伺候不了的!」

    趙銘的眼睛瞬間將所有的掃了一圈,大家似乎是不約而同的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完全是一副我很忙,找別人的架勢,「誰去?」趙銘將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面,那濺出來的水差點將上面的記錄本打濕,「隊長,你小心一點啊,這可是我辛苦了一個小時的記錄本啊!」

    李耐嘻嘻的笑著,那潔白的牙齒真的是白晃晃的招眼,「隊長,我們真的是伺候不來,她真的把警局當成是她家啊,還是旅館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主兒!」一個忍不住開始吐槽。

    「是啊,隊長,反正人家後台硬,本事夠大,就算是進去了,估計都能有辦法給她弄出來,這種有錢有勢的人我們還是少惹的好!」一個嘆了口氣,「兄弟們都是輪流去過的,誰不被罵個狗血淋頭啊!」

    「我能去看看麼?」佟秋練突然就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到了救世主的眼神,弄得佟秋練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有些親戚關係,我就是敘敘舊,和你們審問沒關係的。」

    「那也沒事,要是能套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也是好的,李耐,帶佟法醫過去!」

    李耐剛剛幫佟秋練打開門,「哼,又是你啊,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懂,你難道聽不懂人話麼,哼——」

    而佟秋練走進去的一刻,佟清然似乎沒有想到會見到佟秋練,呆愣了片刻之後,笑了笑,「怎麼是你啊?怎麼?那幫自己沒有用,找了你當外援麼?」

    「堂姐,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審案子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我該關心的,對了,你的腿好些沒?」佟秋練那次一聽令狐乾說看見了顧珊然,就知道那條出現在令狐家大宅的蛇肯定和她脫不了干係,沒有人會這麼無聊做這個事情的,也就是顧珊然了,估計那天去令狐家的還是個雌雄雙煞來的。

    「我好得很,用不著你假惺惺的,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你,從小就討厭你!」佟清然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囚犯一樣,而佟秋練則是來看她笑話的。

    「我知道,你們姐妹從小看我就不順眼,但是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做出雇兇殺人的事情!」佟秋練坐在佟清然的對面,佟清然雖然是被羈押,但是整個人還是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但是佟清然只是笑了笑,「佟秋練,我不傻,你別想著套我的話,對了,那兩個人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情啊,我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至於在監獄裡面讓他們兩個人自殺吧,你們也真的是會聯想,再說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好麼?」

    「有人和你說自殺的人是兩個人麼?」佟秋練看著佟清然,佟清然愣了一下,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你們都說是劫匪自殺了,難道只有一個人麼?」佟清然的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手指還在不自覺的攪動著,佟秋練仔細的觀察著佟清然的一舉一動,發現佟清然似乎有些慌亂了,其實佟秋練也只是隨口一問,畢竟劫匪是兩個人,若是說同時自殺這個概率未免太小了,而不會傻到給佟清然透露這麼多的,佟秋練只是隨口一問。

    「你著急了?」佟秋練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白皙,而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讓佟清然就想要上去將佟秋練的臉撕下來。


    「誰說的,佟秋練,你不是,你沒有資格審問我!」佟清然說著直接低頭沉默,似乎是不打算和佟秋練說任何一句話了,但是佟秋練卻只是一笑,站了起來。

    「我只是想來和你說一聲,回家的時候管好你的老公,若是他總是糾纏我的話,我會很困擾的!」佟清然頓時急了,「我也是結婚的人,雖然說他並不在乎你的感情,但是我不能不顧及我老公的感情,所以請你回去一定要好好地約束你的老公……」

    「佟秋練,你說什麼……」佟清然說著立刻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畢竟考慮到了佟清然的後台背景,所以佟清然只是坐在椅子上面,並沒有施加任何的束縛,佟清然這一下子幾乎是直接衝到了佟秋練的面前。

    在另一邊觀察情況的趙銘和李耐,立刻沖了進去,佟秋練只是利索的躲著,而佟清然像是瘋了一樣的追著佟秋練,李耐趕緊上去將佟清然架住,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李耐不可能一上去就把佟清然按到在地上面。

    這一疏忽讓佟清然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李耐的臉上面,李耐直接愣住了,「媽的,除了我媽,老子還沒被女人打過,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說著李耐直接將佟清然按在牆上面,從口袋中拿出手銬就把佟清然給銬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佟秋練,佟秋練……」

    「不好意思,根據法律的條文來說的話,你剛剛個行為已經構成了襲警了,你看我們的人民公僕臉上面被你打的,所以……」佟秋練走過去,但是在靠近佟清然的一瞬間臉色瞬間變得冷凝,「不好意思啊,按照法律的話,你現在估計會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哦,怎麼辦,你的律師就算來了,也不能保你出去……」說著佟秋練直接轉身離開。

    而就在門口撞見了這從令狐公司急匆匆的趕來的律師,佟秋練兀自一笑,「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了,現在不是因為僱傭殺人案被拘留,而是因為襲警……」

    那律師點了點頭,真是夠了,我又不是你的專屬律師,我只是拿錢吃飯而已,這三番兩次的來警局也就算了,這眼前的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佟秋練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面紙,遞給了那個律師!

    「也是辛苦你了!」律師愣愣的接過紙,而就在佟秋練離開之後發現佟清然正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律師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趕緊把我弄出去!」

    「那個……也許要委屈您在這裡待幾天了,那邊不好解決……」律師也知道這個佟清然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尤其是這幫,看到佟清然恨不得上去給她幾巴掌,要是讓他們和解簡直是痴人說夢啊。

    「我花錢雇你到底是幹嘛的啊,你說我雇用你幹嘛的……」律師只能低頭擦擦汗,哎……我也不是你僱傭的啊,誰讓你是老闆娘呢,哎……這boss怎麼會是這種口味呢,真是難以理解啊!

    而此刻正在辦公室揉臉的李耐捂著臉有些無辜的看著佟秋練:「佟法醫,你也太不厚道了,你想要演戲讓那個惡婦多被關押幾天,你也和我們溝通一下啊,嚇死我們了,還有啊,我的臉……都腫了!」

    「沒事的,也看不出什麼!」佟秋練這話一出,周圍都是低低的笑聲,李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佟法醫,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雖然我人黑……」

    「行了,你本來就黑,看不出什麼!」趙銘忍著笑拍了拍李耐的肩膀,「不就一巴掌麼,值得啊!」

    「隊長,這是我的臉好麼,又不是你的臉,你當然覺得沒事啊!真是的!」李耐無奈的說,是不是都覺得我人好,好欺負啊。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那個女人是有關係的,我們可沒有人說裡面死了兩個人,但是她自己就說兩個人了,而且佟法醫問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反應,眼珠子在亂動,就是雙腳也不自覺的換了個交叉的方向,雙手還在不自覺的攪動,那是人在不安的時候一種正常的身體反應!」一個說。

    「我也這麼覺得,這女人肯定有問題,真是蛇蠍心腸啊,這案子都擱置了,還需要趕盡殺絕麼?」

    「也不能這麼說,那是個隱患啊!」趙銘看了看兩個死者的資料,「倒是可惜了,這兩個人還都是孩子,很年輕啊……真是可惜了!」說完趙銘忍不住嘆了口氣,「其中有個還是本來家境不錯的孩子,怎麼就走上了這條路呢,哎……這人生不才剛剛開始麼?真是白白葬送了!」

    佟秋練也想起來那個當時劫持自己的人是個年輕人,可以感覺到那個時候他的緊張,並不是什麼老手,佟秋練走過去,趙銘的面前除了有死者的資料之外,還有在監獄中拍的幾張死者的照片,「那個……佟法醫,這案子你不便……」

    「我就是看看,放心吧,我知道和我有利益關係的案子我不便插手,我都明白的,我就想看看而已……」趙銘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他可是受過這對夫妻的威脅的,「放心吧,我又不去現場,又不直接接觸屍體,我就是看看照片難道不行麼?」

    「哎呀,隊長,幾張照片而已,再說了,佟法醫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肯定比誰都希望抓到幕後的兇手的,也不可能將消息泄露出去啊!」李耐捂著臉,白少言這時候正好拿著冰塊進來,「老師讓送給你的!」李耐笑著接過冰塊。

    「行吧,你看看吧,也沒啥,案發現場的具體資料還要等化驗科的具體結果出來才能確定,這裡就這幾張照片而已!也沒啥好看的……」

    佟秋練拿過照片翻了翻,但是佟秋練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正常,「面部被毀?」趙銘點了點頭。

    「就是其中一個劫匪,聽說是剛剛進去的時候因為和同寢室的人鬧矛盾,這臉才被人弄花了,那幾個人已經被重新定罪了,倒是可憐的!」趙銘解釋說。

    「看這傷口的癒合程度,這面部的傷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佟秋練將所有的照片翻完,疑惑的看著趙銘,「死了兩個人?」

    「對了,都在這裡了!」趙銘抽出其中的兩個照片,同樣是用刀片割斷了手部的動脈,一個人的面部有損,一個是完好的,很顯然是兩個人啊,這上面的監獄代號都不一樣呢,怎麼她會這麼問。

    「佟法醫,是不是有地方出現問題了啊!」李耐捂著臉走了過來。

    「不對,裡面有個人不對!」佟秋練雖然被劫持的時候,完全沒有看清這兩個人的臉,但是因為和其中的一個劫匪近距離的接觸過,所以佟秋練因為職業習慣的問題,迅速的記住了這個劫匪的一些能夠看見的一些特徵。

    「你們這裡還保留著當時審問的時候的視頻資料麼?」佟秋練這一問,趙銘直接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u盤。

    「這是剛剛拷貝回來的,正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哪裡出問題了麼?」趙銘說著直接將u盤插進了電腦裡面,佟秋練指了指照片上面那個臉部有缺損的人說,「放這個人的審問資料!」

    很快就放到了,佟秋練立刻叫了暫停,「這個人不是劫匪!」佟秋練伸手點了點照片上面的那個面部有缺損的人。

    「怎麼可能啊,這個人可是一直在監獄裡面的,怎麼可能不是那個人,不是他,死的人又是誰啊!」李耐立刻跳了起來,這可是劇情大反轉啊,要是不是那個人,那麼真正的疑犯此刻又在哪裡啊!

    「當時劫持我的劫匪,我記得很清楚,年紀不大,是初犯,看起來有些緊張,關鍵是他的家境一定不錯,因為他的手十分的乾淨,看得出來是個沒有吃過苦的人,因為白淨的手上面沒有一點的繭子,現在就算是學生長時間的握筆寫字,有時候指尖都會形成薄薄的繭子,但是那個人的手指沒有一點的繭子,相反的,修剪的還十分的漂亮乾淨!」

    趙銘迅速拿過照片,照片上面的人,兩個人都是皮膚中性一點的,沒有說哪個人的手是白淨的,而審訊視頻中,那個人雖然看起來皮膚有些被曬黑了,但是那雙露在外面的手倒是真的乾淨。

    「不會是因為在監獄中被是曬黑的緣故吧,這服刑人員也不是每天都在室內的啊!」李耐想了想,總不能因為一雙手就斷定這個人不是那個人吧。況且這獄中疑犯被人掉包,也是個大的事故吧,肯定管理人員也是難逃罪責的。

    「這段時間的紫外線並不強,波長在320~400納米的紫外線又叫長波紫外線。該波段的紫外線生物作用較弱,但它對人體照射後使皮膚變黑,皮膚有明顯的色素沉著作用,這才會讓人變黑,現在的陽光還置於讓他曬出如此勻稱的膚色!」佟秋練指了指照片,「很明顯的膚色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是每天在外面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的。」

    「但是死者的面部被毀……」趙銘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案子居然峰迴路轉出現了這麼一個重大的轉折點。

    「那個時候劫匪用的槍?支肯定保留了,讓法醫提取指紋,和死者進行比對吧,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的!」佟秋練這話說完,趙銘就讓一個小馬上去著手去做這個事情了,而現在所有人的神色都是變得十分的凝重了。

    因為現在案子的性質明顯的變得不同了,本來是監獄死了兩個囚犯,現在是一個外逃一個死亡,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死者,這個案子變得錯綜複雜了。

    「那佟法醫,需要派人保護你麼?若是那個人真的外逃的話,你的人身安全……」趙銘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那個人再捲土重來,那佟秋練豈不是現在很危險。

    「對啊,老師,要不讓保護您吧,不然也不安全啊!」白少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跟著開始著急了。

    「放心吧,一時半會兒這個人還不會這麼做,因為他現在估計還在為他的臉發愁呢……」而這個時候一個跑了進來,「隊長,其中一個劫匪在面部受傷之後,保外就醫過,估計是在那個時候出的問題,因為是傷員,所以大家根本沒有懷疑過,若是真的被掉包的話,只能是醫院裡面了!」

    監獄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探視的話也是隔著玻璃的,要不就是有獄警在場,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立刻去那家醫院了解情況,還有的人去監獄調查一下那天出事的時候那幾個弄傷他的臉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的人現在立刻調查這個劫匪的家庭情況,有情況立刻和我說!」趙銘一聲令下,整個重案組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佟法醫,最近這段時間,您千萬不要一個人外出,最好是有人陪著!」佟秋練點了點頭,白少言則是緊張的有些無措。

    而此刻的蕭寒已經接到了白少言發的簡訊,季遠正站在一邊幫蕭寒翻著最近要處理的文件,而白少賢則是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書,「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看!」白少賢合上書。

    蕭寒直接將手機遞給了白少賢,白少賢看完也是皺起了眉頭,「怎麼辦?那個人不會膽子這麼大,敢在太歲的頭上面動土吧,之前的事情若是真的和佟清然有關的話,這令狐默難道能看著她再一次對嫂子出手?不能吧?估計不等我們出手,這個人就玩完了……」

    「還是不太踏實,畢竟這個人現在是亡命之徒,我可不能拿小練的人身安全開玩笑!」蕭寒說著看了看季遠,示意季遠伸頭過來,季遠彎腰附耳過去,聽完了蕭寒的話,季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寒。

    「少爺,你這樣子,要是被夫人發現了,夫人會不會被嚇到啊……」季遠這話沒有說完就被蕭寒拍了一下,季遠委屈的向後退了一步,怎麼少爺生病了還這麼暴力啊,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我讓你們偷偷地,要是被她發現了,你們就等著回去領罰好了!」蕭寒沒好氣的說「被她發現?你是準備大張旗鼓的跟在她身後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夫人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也許……」季遠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蕭寒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立刻吩咐下去。」

    「小練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剃光頭!」白少賢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剃光頭什麼的,想想就覺得這個畫面很美好啊,而季遠則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少爺現在處罰人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

    「我明白!」季遠低著頭,但是卻是心有餘悸的,真是的,要求還真是多啊,而且他們的專業也不是跟蹤啊,又不是特務,哎……真是大材小用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少爺的意思啊,現在夫人是少爺的心頭肉,誰敢去動少爺的心頭肉,這不是純粹找死麼?

    而這個時候佟秋練正好回來了,一看到季遠也在,笑了笑:「剛剛買了飯回來,餓了吧,少賢和季遠爺一起吃吧,我買了挺多的!」

    「為什麼不是你做的!」蕭寒看著佟秋練從打包的盒飯中拿出了一盤盤菜,看了半天才問出這樣的話,佟秋練正在端菜的手一頓,季遠連忙笑著走過去,「夫人,我來吧,您去陪陪少爺吧,少爺估計是悶了!」

    「生個病還這麼的少爺脾氣,好啊,我晚上回去給你做飯,順便把小易帶過來看看你唄令狐乾揍成了什麼樣子……」佟秋練這話說完蕭寒的臉徹底黑了,這個女人還能給我一點的面子麼?這還有外人在呢,真是的!

    「那個……」蕭寒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蕭寒此刻的臉基本上面已經消腫了,只是被揍的地方很明顯的有瘀傷,佟秋練倒是暗自驚奇,自我修復能力挺好的啊,這才一天而已!

    「吃飯吧!」佟秋練將幾盤蕭寒愛吃的菜端到了蕭寒的面前,惹得白少賢一陣唏噓,「嫂子,那個其實我也愛吃的,你就算是偏心的話也不用這麼明顯吧,都端過去了,我們吃什麼啊!」季遠則是在一邊不出聲,他可不想在夫人走了之後,變成少爺攻擊的靶子啊。

    「蕭寒受傷了,難道你也是傷殘人士!」佟秋練一臉正經的說,手上面還不停的將另一盤菜端到了蕭寒的面前。

    然後白少賢和季遠差點沒有把嘴巴裡面的那口飯噴出來,而蕭寒這筷子剛剛夾起的一塊牛肉,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吃下去還是怎麼辦?

    蕭寒在心裡咆哮:我哪裡是傷殘人士了啊,我不過受了點輕傷而已,這到底是什麼待遇啊!本來還十分高興佟秋練的體貼,但是蕭寒此刻的就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澆下來,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咳咳……那個,嫂子,您隨意,您隨意哈,我們是該禮讓傷殘人士的!」白少賢憋著笑,偷偷看了眼臉色一陣青白的蕭寒,嘖嘖……讓你囂張,讓你欺負別人,現在終於有人治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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