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一點,紀淳冬便發現了柳蔚,同時也看到了她身邊的萬重。
他眼帘垂了垂,目光微微泛冷。
萬重嚇死了,立在原地站直,惶恐又無辜的模樣。
到底沒有驚動那邊的李玉兒和雲楚,三人一起走到了就近的小亭子。
萬重很侷促,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似的,一見紀淳冬盯著他,他就立馬低頭,往日對著別人時那副作威作福的樣子,現在蕩然無存。
最後是紀淳冬先開的口:「幾時來的?」
萬重立馬背脊挺直,規規矩矩的回:「有一陣了……」
又含糊的道:「昨日沒去接紀大哥……」
紀淳冬冷笑一聲,別開頭去。
萬重可憐的望著柳蔚,心說這還怎麼聊,他就說紀大哥不想理他,這麼上趕著追到人家面前來做什麼。
柳蔚沒插什麼嘴,她作為一個局外人,說什麼都不適合,況且從昨日的交談中能看出,紀淳冬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他對萬重冷淡,一定有他的理由。
尷尬的氣氛還在瀰漫著,紀淳冬又看向柳蔚:「昨日你說,李姑娘的病能治,可是真的?治病的錢,我給。」
這是想盡力做出彌補,只可惜柳蔚並不想答應。
「紀大人的手還好嗎?」柳蔚突然問一句。
紀淳冬看著自己的手背,雙手都綁著,是昨晚李玉兒咬的。
他把手往後稍微收了收。
柳蔚道:「哪怕不識得你的身份,卻在看到你後,第一反應是攻擊你,你認為,用你的錢治病,她會願意嗎?」
紀淳冬臉色開始變白。
柳蔚深吸口氣:「西進縣的宋縣令是個很有趣的父母官,與在下也算有些交情,有一次,宋縣令來府中找在下,當時我不在,玉兒見到了他,玉兒調皮,嘻嘻哈哈,可膽子也小,不認識的人靠近,她會有危機感,會躲在熟悉的人背後,但她那次明明是第一回見宋縣令,卻撲過去,搶了他的帽子,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這件事柳蔚當時也沒在場,她是聽容棱說的,其中原因,也是容棱告訴她的。
見紀淳冬沒回答,柳蔚便道:「因為那日宋縣令穿的是官服,頭戴的是烏紗帽,玉兒記不得人,記不得事,卻記得,她要報官,她要找縣令。」
紀淳冬臉色更白了,柳蔚的每句話,都像一根鋼針,牢牢的扎在他的心口。
三年前,他是真的衝動了,沒有考慮後果,一心想為倪南天平反,卻連累了一戶無辜的百姓遭殃,李老爹橫死,李玉兒瘋癲,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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