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各種「頭條」
懷疑的人也漸漸被引導地相信了這些事情。
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一個平常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人撕開了面具,這種心裡的舒爽,更是人類內心不可迴避的陰暗面。
肖成靜靜地坐在陳無冬宅邸的房間之內,身前的光屏懸浮著各種各樣關於陳無冬的謠言。
不是他不幫助陳無冬,實在是,連他都有些措手不及,這些消息的出現呈規模地瞬間爆發開來,就是女媧都來不及攔截。
這分明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針對陳無冬的陰謀!
他們自然很清楚戰場當時發生了什麼!
但是李元豪播出來的視頻居然斷章取義,利用了人們的思維誤區來誤導所有的晨央人!
不可謂不無恥!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行動,天衣無縫。
若是不出意外,陳無冬元帥完了。
他已經是百口莫辯,現在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反抗了,人家正好坐實了政變的真實性。
被抓住了,更是任人家揉捏,根本沒有發言權!
戰死了,李元豪那更可以肆無忌憚的抹黑他、攻擊他!
絕殺之局!
若是從旁觀者的角度,李元豪一系列的做法簡直就是一場教科書式的陰謀論實踐!
「需要我來控制輿論嗎?」女媧沉默了片刻,主動詢問道。
以她的經驗,對這種事情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已經遲了。」肖成站起了身子。
全身骨骼噼啪爆響:「如今最關鍵的,是如何把陳元帥給救出來!」
他心中微微一嘆,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把陳靈騙去了自己的大本營里去,經過他的特別關照,陳靈更是得不到任何關於晨央共和國的消息。
只是,預料中最壞的事情,發生的也太快了些。
他這才待了一周多的時間,李元豪就動手了!
肖成甚至懷疑,在那些發動政變的軍官中,就有李元豪布下的棋子!
「你就不怕你出手,會讓李元豪再給陳無冬扣上一頂裡通外敵第二罪名嗎?」女媧好奇地問道。
方才陳無冬沒有走得時候,肖成就是在顧慮這件事情。
肖成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沒有想到,李元豪做事做得如此之絕!陳元帥橫豎都難逃一死,我們已經毋須考慮太多了。」
他的拳頭緊緊握起:「陳元帥戎馬一生,為晨央共和國鞠躬盡瘁,身邊除了最小的一個女兒僥倖存活,舉目無親,全都被敵人在戰爭年代害死了!就是這樣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最後竟是落得這般下場,李元豪,該殺!」
女媧沒有答話,她知道肖成已經是真的動了殺意。
肖成大步走到了房屋的門口,門口的兩名軍人伸手攔住了他。
「符先生,您好,元帥不允許您外出。」
他們二人臉色平靜,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是變了天了。
肖成詭異一笑,正要動手。
其中一名士兵居然一伸手塞給了他一枚儲存器。
「元帥說了,如果您想出去的話,不妨先看看裡面的東西。」
肖成愣了一愣,原本緊繃的肌肉也鬆懈了下來。
不自覺就接了過來,低頭看著儲存器,開口問道:「你們知道裡面的內容嗎?」
士兵面無表情:「元帥沒有吩咐我們怎敢窺視!」
「嗯。」肖成應了一聲,折身回到了屋裡,關上了房門。
看著房門緩緩關閉,兩名士兵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哀傷之色。
立刻就讓女媧接上了儲存器。
女媧也很好奇陳無冬留了什麼東西給他。
沒想到居然是陳無冬親自錄製的一段視頻,不長,只有兩分鐘多一點,時間是兩天前錄製的。
「符先生,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就是肖成吧!素聞天心軍團團長膽大包天,聞名不如見面,果真如此,居然敢跑到一國的元帥身邊親自做耳目。」
肖成大吃一驚!
陳無冬居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哪裡露了馬腳。」女媧坦然說道。
肖成也顧不上細想,認真聽著陳無冬的話:「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發現你的真實身份的,作為一國元帥,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也太讓你小看我晨央共和國了!」
說完,陳無冬頓了頓,打趣一般眨了眨眼。
肖成有些無語,同時臉色微微有些發燒,原來自己這幾天的表演,人家一定是當猴兒看呢!
「……你也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閒話少說,我很清楚自身的處境,到我了這個份上,唯有共和國和陳靈值得讓我眷戀。」
「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知道你是個值得信任和託付之人,陳靈有了好的歸宿,我也很欣慰,希望你要好好善待她……」
這話怎麼聽都有一種老丈人挑選女婿的味道,肖成忍不住低估了幾句,也不知道他嘀咕了什麼,隨手抓起了水杯小小喝了一口。
「共和國走到今天,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現在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我相信李元豪,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共和國不能陷入內戰,我已經是他前進路上最大的障礙了,若是不出所料,兩天之後,他就要動手了,因此,我也只好提前匆匆錄下了這段視頻。」
「不要去為我做出衝動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天心軍團捲入到我們晨央共和國的內鬥之中,這一道坎,必須由共和國自己跨過去,我已經做出了抉擇,人死之後萬事灰灰,又何必在意太多名節,只要我的名節能換取共和國安穩前行的步伐,一切都值得了。」
肖成眼角一跳。
「答應我,我以陳靈父親的名義希望你答應我最後的請求,若是陳靈要你替我復仇,請你不要牽連到晨央共和國的上面……」
隨後,鏡頭一陣晃動,似乎進來了什麼人,陳無冬立刻掐掉了畫面,視頻戛然而止,似乎還沒有錄完。
啪!
肖成手中的水杯被他捏碎,鋒利的殘片割破了他的手掌和手指,鮮血滴答滴答流了下來,傷口又很快凝固、癒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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