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心本來是帶著陸軍部隊朝劉善部進發的,卻遭遇敵人的偷襲。數架飛機的轟炸拉開了阻擊戰的序幕,敵人居然靠空投翼裝飛行士兵,迅速地在地面攏了一個包圍圈。而部隊的正前方,敵人也在空投坦克!
趙志心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立刻命士兵們下車組成防禦對列,剛組成,就收到劉善命自己飛行部隊各自隱蔽的消息,便下令讓其回來輔助禦敵。
自己的士兵在車輛間藏身,瞄準外面,但有些一位置的士兵不那麼幸運,一探頭就被狙擊手給殺了。趙志心立刻命令裝甲車擺成人字形,士兵則在其保護下往前開,後面是運兵的車,整個陣列就像是字母a。
幾個a字把士兵給保護的嚴嚴實實,狙擊手自然無法襲殺士兵了,但趙志心下達了新的命令:士兵上車,按節奏往樹林裡隨機射擊,所有機械車交錯前行。
隊伍剛剛變了形,樹林裡就飛出了步兵的反坦克火箭。幸運的是隊伍隊形變了,損失減小很多。士兵的隨機射擊,配合汽車的交錯走位,也讓其後面的士兵不敢輕易出來送死。
遠處的飛機仍在空投坦克!趙志心想:這金奧是打算先把我擊潰,再夾擊劉善呀!
兵貴神速,他一刻都耽誤不得!自己的士兵中,已經有人換了突擊裝。運兵的卡車裡居然能開出一輛摩托,真不知裡面那麼多的士兵是怎麼個坐姿。幾輛摩托飛速朝前面的坦克去,因為機動性強、目標小,智能用機關槍阻斷他們,但那些坦克顯然沒有機關槍!
一道光棱從眾坦克後面射了出來,一輛摩托立刻成了炮仗,一閃火光一聲爆炸就沒了,天上落下零零星星的殘碎。眾摩托立刻折反,並分開了足夠的距離,這時不時誰能保命的問題,而是誰也不要離戰友近,以免自己死了還要陪上另一隊戰友。
趙志心的空軍飛快地趕了回來,硬生生地把前面的坦克群給炸散了。但空軍暫時沒彈藥補給——劉善那邊戰況似乎不樂觀,剛剛還讓趙志心注意警戒,而趙志心已經傾巢而出,補給部隊是走的隱蔽路線——車輛裝備了幻影系統,這可以讓敵人無法發現,路線也分散在樹林四周。趙志心的命令是補給部隊在被發現前,不能主動攻擊,被發現時快跑,沒命令不能還擊。因為剛剛怕打到樹林中的敵人時傷了自己的補給部隊,所以他才只用步兵的隨機射擊壓制敵人。
趙志心的命令如海浪,一波連著一波,敵人似乎把拳頭打進了棉花中,自己的力量使不出,而棉花里居然還有針!
扎到肉就往裡鑽的針!
趙志心擊退了敵人,大部隊又繼續朝劉善方向去了。中途遇到劉善的士兵,全給收下了。而他剛剛收到的消息,郝三出了點狀況。
兩股人終於匯合了,大部隊竟又回了劉善的基地。那裡幾乎成了平地,但好在地下掩體還在。
四輛巨大的車在基地的四角展開,空中突然連出了巨大的網,網中的線與線錯落有致,中間的空隙也慢慢明亮起來。這是一種能夠抵擋巨大殺傷力武器的防護網,連接好劉善地下的核電廠,能不停地保護他們的安全。
現在,敵人沒有無堅不摧的矛,而自己有那把盾,眾人終於心裡稍微放鬆一些了。
趙志心又讓士兵拿出了幾套通訊設備,讓劉善他們換上,他說那能突破一般的電磁屏蔽。
天色漸晚,基地外卻多了好多人,劉善聽到報告後,同趙志心一同去看,竟是自己派到小鎮的人。
這些人有些人竟受傷了,難道是被發現打了起來?劉善想到此,便讓他們趕快進入防護罩,此時未勇等人也出來了。
回到基地里,這群兵也不禁鬆了口氣,他們中出了一個代表,說:「金奧……金奧殺了人!」
他當然能殺人!劉善沒說什麼……
「但那人又活了!」
這也沒什麼,現在聽他說話的那些官員,都是可以復活的。
「好多!」
這是什麼意思?金奧殺了個人,然後這人復活,難道他手下有很多人可以被殺然後復活嗎?劉善沉吟著,這就說明金奧也有不少郝三性格中的要素。
趙志心同劉善一樣地想法,認為金奧手下有不少郝三的性格要素。
未勇的眉頭更緊了,他問:「你們怎麼受傷的?」
「那人復活後,就去殺新的人……是百姓。」
這個人說話太不連貫,未勇叫另一個人來說,另一個人卻說,這個人是目擊者,他的小組只有他生還。
畢信突然問道:「你說金奧殺的人是百姓,然後百姓復活了,成了金奧的人?」他的聲音顫抖著,似乎十分難以把這些話問完。
「是。」
「什麼?!」未勇、趙志心、劉善異口同聲,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是真的!」
幾個軍官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劉善對這些剛剛回來的士兵說:「你們先去休息吧。」
待到官員們回到掩體,便開始討論起來,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一個人不可能生出多種性格要素的。
打了一天的仗,各人也都累了,就休息了。但幾個官員仍睡不著,在想著復活的問題,這是個難以解答的事。翻身的聲音此起彼伏,眾人都沒睡著,但又都不想打破這沉寂。
也不知翻了多少身,眾人聽到外面喧譁起來,就都起來去看。
趙志心的士兵們已經形成了包圍圈,裡面是劉善小隊的人,在面朝里,後背朝外地蹲成了一個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壇。趙志心大吼:「幹什麼?把槍放下!」
士兵們見了長官,形成了整齊的隊伍,遠遠地站在一邊。劉善雖心頭不快,但他覺得一定有問題,便往自己人那邊去,趙志心的隊伍里突然有士兵喊:「長官,危險!」趙志心瞪著那個士兵,而那士兵忽然掏出了槍,這一舉動讓其他士兵也都再次把槍舉了起來。
如果怒氣能夠噴出來,趙志心現在可能已經成了噴氣式飛機,在空中飛。但怒氣不能噴,所以他仍站在那裡。他的士兵平日是極為遵守命令的,他只下過一個可以不遵守的命令的命令——極度危險時,可以不聽長官的命令。
剎那間,趙志心意識到士兵們真的遇到了危險——極度的危險!
劉善已經掏出槍往後退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張臉,剛剛說話說不全的那個士兵的臉。那個士兵正陰沉地嘿嘿笑著,就像是瘋子。
這恐怖的笑聲傳染開,那群蹲著的士兵也開始嘿嘿冷笑。從小鎮回來的人分成了兩波,一波圍成了一個「花壇」在笑,另一波雖沒掏出槍,但看後退的步伐,赫然是禦敵時相互掩護的走法。
劉善已經退到趙志心的身邊,那群士兵仍在冷笑,笑得令人汗毛倒豎。
趙志心的憤怒也因為這冷笑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懷疑。他喝問自己的士兵:「怎麼回事?」
「報告長官!他,」這個士兵深吸了一口氣,乾咽了一口沒多少水分的口水,儘量控制著聲音的顫抖,指著那個最先冷笑的人,「他,從自己身上抽血,然後給那幾個人注射!」
「你克看仔細了?」
「我們都看見了!您可以問其他人!」士兵回答。
趙志心看著其他的士兵,似乎在問是不是,其他的士兵突然大聲回答:「是的!」
背後突然傳來郝三陰冷冷的笑聲,聽得眾軍官毛骨悚然。未勇突然下令:「朝他們射擊!」劉善方的人有點猶豫,但趙志心的人卻開槍了。
「砰砰砰……」
那個「花壇」現在已經散開了。郝三的冷笑也停止了。
韓陽突然對劉善說:「郝三剛剛的笑聲就和我在坦克里打暈他之前的笑聲一樣!」
無形的恐懼散發出來,因為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有頭緒,邪惡是如何在遠方就影響到郝三的?而他與這群士兵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會一起笑?太多的問題同時蹦入了這些軍官的大腦里,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冷笑聲又開始了!
不是郝三發出的,他被捆著,人也看著這一切。聲音是「花壇」傳出的!那幾個士兵的屍體正在修復!
眾軍官皆被嚇到了,這群人都是可以修復的,但修復能力與他們的等級有關係。趙志心的等級是很高的,所以他修復的能力很快,但仍要兩天才能修復「花壇」的那種傷。而他們居然在短短的幾分鐘就復活了!
笑聲越來越大,郝三也開始跟著笑了起來。眾人又一次打死這群陰笑的士兵。
郝三說:「解開我,讓我打死他們!」
未勇說:「你能控制自己嗎?」
「不知道!隨時可能被影響,先打死他們再說,到時候你們再捆上我。」
郝三被解開,拿起槍就打在「花壇」上,中槍的人身體慢慢變暗,最後只成了一片暗影,被光一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郝三讓人把他捆上,然後眾人就各自回去休息。
掩體下,郝三與眾人都沒睡,他們在探討為什麼那群人有了再生能力,並且比正規的軍官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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