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那你就去開好了!」
「嗯?」釋迦略帶疑惑的望了玉帝一眼,進而道:「不知玉帝需我們佛門做些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地府關係六道輪迴,是天庭重要之地,釋迦平白要來分一杯羹,不拿出些東西來,自是不可能。
玉帝爽朗一笑:「你說的哪裡話,佛門意在渡化蒼生,開輪迴道場,渡化無量惡鬼,本就是功德無量之事,本帝身為三界之主,對此善舉自是大力支持,怎會要你佛門好處。」
釋迦面色不動,陷入了沉默,他未料到玉帝竟是這種反應,天大的好處,拱手就讓給了佛門,甚至連任何要求都未提出,委實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他準備出口的數種事先想好的條件都無法說出。
心念轉動間,數十種念頭已在心中閃過,剎那間已明悟玉帝的用意,掛起一絲苦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天尊心性慈悲,真是蒼生之福,貧僧代三界眾生先謝過大天尊了。」有時候,什麼好處也不要,恰恰是最大的好處,至此之後,佛門便一直欠玉帝一個天大人情了。
玉帝擺著手,笑眯眯的道:「佛祖妙贊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釋迦道:「既然如此,貧僧尚要回極樂主事,就先告辭了。」
玉帝伸手到:「佛祖一路好走,得閒時,莫要忘了來我天庭喝茶!」
釋迦念一句佛號,身影化為一道朦朧金光飄散出去,片刻便已消失不見。
玉帝輕搖手中金樽,看著釋迦消失之處,目光幽長而深遠,輕笑一聲:「地府道場,佛門,哈哈,果然是這樣嗎,那麼釋迦。我期待著,我期待著你成聖的那一刻,你又會否讓朕失望呢?」
一揚手,將金樽中玉液飲盡,高呼:「來啊,歌舞擺起,來為朕一助酒興。」
片刻後,原先被喝退的仙姬玉女紛紛回到大殿,歌舞又起,一時間披香殿內載歌載舞。一片昇平之色。與原先一般無二。
大雪山之上。正中央的大雄寶殿灑出祥瑞佛光,普照整個雪山。
大雄寶殿內,後殿之內,只見有千蓮盛開。輾轉間有樓台閣宇,儘是晶瑩剔透,佛光點綴間自有不凡之色,閣宇之下有一方功德池,水色剔透,金鱉、金魚在其中逍遙自在,很是愜意。
上方樓台,則有七朵千葉金蓮,其上坐了幾位佛陀與菩薩。正是燃燈上古佛等人。
燃燈道:「剛剛我在極樂門人傳來消息,言釋迦已整備諸佛,欲讓地藏開地府道場,想來血海之事將起,我等也需準備了。」
彌勒尊王佛點頭道:「我在極樂的門人也傳來了這個消息。就在三日後。」
藥師王琉璃佛輕輕皺眉道:「我還是對燃燈佛祖所言有所懷疑,誅仙劍生靈,實在太過驚駭世俗,若是真的,恐怕深層中尚有貓膩,還有,燃燈佛祖所言事成之後欲幫我等演化佛國,可是當真?」
燃燈一笑道:「琉璃佛祖多心了,就算有貓膩又能如何,七佛滅罪之下,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翻出花來,我等說不得還能順道將血海煉化,平白賺取天大功德。至於演化佛國,自是當真,事成之後,我必以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幫你們將佛國演化為中千世界。」
極樂之中,釋迦提出佛國之法也不過千年,諸佛盡皆全力演化佛國,奈何佛國孕育艱難,成長更難,大多數,也不過與文殊菩薩一般,佛國只是小千世界,只不過是完善程度的不同罷了,就連藥師王佛與彌勒尊王佛,也不過是小千世界的極致,接近中千世界而已,並且已遇瓶頸,演化不易。
整個極樂至寶中,唯有燃燈上古佛手中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有生生造化之力,能幫助佛國成長,縮短小千世界化為中千世界的時間。
「好了,還有三日時間,我們再次排布一次七佛滅罪大陣,莫要出了差池。」燃燈出言道。
其餘幾位佛祖、菩薩也是點頭,便又催動佛文,組成玄奧陣勢,登時一股浩瀚佛力沖天而起,盤旋整個大雪山上空,形成七朵遮天佛蓮,壯觀無比。
洪荒極北之地,有一處汪洋冰海,無邊無際,不知有幾千萬里,氣候陰寒,冰雪茫茫,即便是普通仙人也無法抵擋其中氣候。
此處非是別處,正是北冥,乃是洪荒四海之源,終年籠罩寒冰之下,神秘莫測,平日裡少有仙佛前來,即便是偶爾有自持神通之輩前來採取天材地寶,也多是有來無回,莫名其妙的消失,久而久之,便成了洪荒中的禁區。
這一日,一道青光划過天際,直落北冥之中,朝正中央而去,隨著這道青光接近,便見正中有三千冰島,其中靈花仙果生長,開的整島都是,乃是北冥之中唯一有生氣之處。
三千冰島正中,有一偌大冰宮,造型古樸蒼涼,隨著接近,一股蓬勃大氣撲面而來,青光正在這冰宮前落下,現出身形,正是覆海國中與凌仙碰過面的青牛。
青牛抬頭,望向冰宮門戶,其上掛了一正方牌匾,以上古妖文書寫「妖師宮」三字。
青牛聳聳肩,直接推門而入,瞬間便被其中之人感知,有一位童子迎上,連忙行了一禮道:「青兕神,妖師正在大殿等候。」
青牛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道:「好了,我自己一人前去便行,你先下去吧。」
這名童子又行了一禮,不再多說,直接離去。
青牛顯然並非首次前來,輕車熟路的在宮中行走,不一會便來到大殿中,只見殿中正有兩人對坐,面前放一棋盤,正持子對弈。
只見右邊坐的一人,身披一身大紅袍,頭挽道鬢,正手執一子,眉頭緊皺,遲遲不肯落下。
左方之人則是一身綠袍,面色細嫩,如十七八的少年,周身籠罩在一層極淡的綠色妖氣之中,翻滾變換,化為種種形態,此時手中正端了一杯清茶,一臉笑意的望向對面之人,也不著急,輕輕抿了口茶水,一派悠然。
青牛走上前去,朝著兩人分別行了一禮道:「畢帥、妖師。」
這紅袍男子正是昔日在麒麟崖走脫的天庭第一妖神畢焱,而綠袍少年,則無疑是昔日的太古妖師鯤鵬了。
見青牛前來,鯤鵬將手中茶盞方下,輕輕點頭正要說話,另一旁的畢焱則是眼中喜色一閃,哈哈一笑道:「哈哈,青兕你回來了,來來來,將你的見聞說來。」說著,他將手中棋子一拋,順手將整個棋盤攪了個稀爛,黑白混在一處,再看不出局勢。
鯤鵬看著面前的一盤亂的棋局,眼睛瞪得老大,狠狠的瞪了畢焱一眼,小聲嘀咕道:「棋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怪不得被壓了無數年,也是活該。」
另一旁的畢焱眉毛一挑,只當沒聽到。
青牛苦笑一聲,對於面前的兩位妖族大佬十分無奈,只是道:「我這次去洪荒,碰上了當年的那個車夫,他請我去他那裡做客,很是招待我了一番,可惜他時運不濟,莫名其妙的被人砍了,其實也不是人,是一柄劍,額,說劍也不對,反正老牛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反正他是被砍了,老牛我就順道接受了他的家業,順道把我的青兕令送給了那把劍,請他來幫我們劈開妖皇宮的大陣。」
鯤鵬揉揉額頭,怒道:「呸,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給我好好說。」
青牛撓撓腦袋,這才整理下思路,詳細將事情始末說出,待說完後,已是兩個時辰過去。
畢焱大皺眉頭,自語道:「誅仙劍生靈,天妖滅神大陣,冥河老鬼,好複雜的形勢啊。鯤鵬,你怎麼看?」最後一句,他朝對面鯤鵬詢問,他知道,若論對局勢的把握,自己是拍馬也比不上對方的。
另一旁的鯤鵬,則是面露思索,兩指輕夾一枚棋子,在棋盤上有規律的敲擊。聽了畢焱詢問,他輕聲道:「這件事,有貓膩呢,但有幾處疑惑,我還未想通,總感覺背後大有玄機,你們且容我再思慮思慮。」
又過了半響,鯤鵬長出口氣,扭頭對青牛問道:「你把自己的青兕令交給他了?」
青牛一驚,連忙答道:「是啊,有何不妥麼?」
鯤鵬露出一絲笑意道:「不,你乾的很好,非常好。」
一旁的畢焱見到鯤鵬這種模樣,知曉他必定是察覺了什麼,連忙問道:「你這鳥魚,定是知道了什麼,莫要賣關子,快快說來。」
鯤鵬笑而不語,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你們只需要知道,接下來按我安排行事便可。」
畢焱冷哼一聲,他當年在天庭位高權重,雖在鯤鵬之下,也相差不遠,再加上兩人太古之時曾有一段戰友之情,相互間曾救過對方一命,乃是至交好友,因此並不買他的賬,見他這種模樣,怒罵一聲,非要打聽清楚不可。
鯤鵬被他問的急了,無奈之下只說了一句:「你可知道,昔日聖人們去了哪裡?」
「啥?」畢焱被他這一問,頓時一愣,不明白這與眼前之事有什麼關係。
鯤鵬笑道:「言盡於此,有些事說不得,好了,我們準備動身吧。」
「去哪?」
「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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