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穿越靠著幾條歷史知識就能混的風聲水起,我卻得穿越到架空來,連神棍都裝不成!」
二十來歲的青年罵罵咧咧的走在長安街市的街頭。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別人穿越都帶著王八之氣,我穿越卻要給別人做兒子!還是那種受氣的兒子!憑什什麼呀!」
劉永銘滿身怨氣得走進了一家茶樓之內。
「喲!六爺,您來了!」
茶樓里跑堂的堂倌從一邊樂呵呵得迎了上來。
劉永銘手一伸,拎起了那堂倌的衣領大聲得喝問道:「你說!這是憑什麼!」
堂倌苦著臉說道:「小人就是一跑堂的,哪裡知道六爺您說的是什麼。小店新進了一批茶葉,正好敗敗火。」
「還沒開春,哪裡來的新茶!少來騙我!」劉永銘沒有鬆手的意思,而是追問道:「那混蛋呢?別說你沒看見,可有人見著他走進來了。」
「您說的是誰呀……」
「還能是誰!禮部尚書陸預!」
堂倌一聽,畏懼得應道:「在丙字雅間裡!可別說是小人說的。」
劉永銘也不應答,將堂倌推到了一邊,向著二樓雅間而去。
堂倌看著劉永銘上了二樓,心裡卻嘀咕著:「這天下第一混的混世閻羅也好意思說別人是混蛋……」
劉永銘走到丙字雅間前,一腳就將雅間門給踹開了。
雅間裡坐著兩位便衣打扮的官員。
那二人見得有人闖進來,像是被撞破了什麼秘密一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劉永銘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他指著二人罵道:「說!是誰在父皇面前彈劾本王的!」
二人見得是劉永銘,對視了一眼之後,才放下心來。
因為六皇子劉永銘是個閒散王閒,從來不參和朝廷里事情。
那留著山羊鬍子、一臉貪婪樣的戶部侍郎魏文政問道:「六爺!這又是哪個開不眼的惹您發火了?」
劉永銘是漢國皇帝第六子,卻常混跡於民間,不管是民間還是朝中大臣都管他叫六爺。
而彈劾奏疏不一定要在朝會時當場上奏,由通政司轉呈也都是常規操作,所以魏文政不知道劉永銘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少跟本王裝糊塗!」
魏文政尷尬得笑了一下,正當要說話,那禮部尚書陸預卻冷笑了一聲坐了下來。
「你笑個什麼勁!」劉永銘不爽得問。
陸預端起茶碗,吹了吹熱茶,不屑得說道:「六爺您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麼?那屠翰林之愛子被您誆騙到青衿堂去下棋,被您訛走了一百三十兩銀子呀!青衿堂看上去像是棋社,實際上就是賭坊!大漢國的皇子開設賭檔,如此傷風敗俗,這還不值得彈劾麼?」
「本王何時露過面呀,這關我何干!還不是你女兒自己惹出來的事情!」
「我女兒?」陸預一臉懵,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劉永銘說道:「你女兒不守婦道,拋頭露面,非要去參加那些才子們的詩會。參加詩會就參加詩會吧,非說屠翰林之子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攛掇著他去與別人賭棋,這才輸了一百多兩銀子!你自己教女不嚴,卻將賬算在本王的頭上!你這算什麼文壇領袖!」
「什、什麼?」陸預心中滿是疑惑。
「不信你自己去問你女兒呀!」
「這不孝女!」
陸預說著便站了起來,對魏文政拱手道:「家中有事,不能相陪,改日再敘吧。」
陸預說著就要走,但被劉永銘一把攔住:「你不打算給本王個說法麼?本王白白挨了父皇一頓訓斥,你連個歉意都沒有?」
陸預真不想在這個混蛋王爺面前低頭,他氣道:「那本堂彈劾得也沒錯呀!青衿堂本就是賭檔,這個你抵賴不掉吧?走開!本堂還有急事!」
「你如果不打算道歉,那本王只得去找你女兒,讓你女兒道歉了!本王可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到時候本王要的可就不是一句道歉了!」
「你敢!」陸預好似知道劉永銘會做些什麼。
「真不是嚇唬你,本王就敢!你也別以為你回家就能見到你女兒!」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預有些急了。
劉永銘得意得笑道:「你女兒現在在紅杏樓里呢!」
「什麼紅杏樓?」陸預緊張得問。
劉永銘哈哈笑道:「還能是什麼紅杏樓呀!大漢國第一的銷金窟,長安城裡最有名的青樓呀!」
「你敢!我女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在皇上面前與你不死不休!」
陸預此時一點儒仕的風雅也沒有,但還不至於爆粗口。
劉永銘手一擺,說道:「陸預!你也別血口噴人,你女兒可不是我誆進青樓的!是你自己將她誆進去的!」
「你胡說些什麼!」
「近日是誰在坊間傳言說,尚書真偽難辨,若有古今善本現世必以重金聘之?是你吧?現在那本書就出現在紅杏樓了!你女兒就男扮女裝,不是,是女扮男裝得去了,現在她人就在紅杏樓里!」
陸預一愣,這事始作俑者居然會是自己。
陸預還是有些不信,他氣急道:「我女兒才不會去那等污穢之地!定是你胡說!」
劉永銘笑道:「紅杏樓也是本王的產業,本王能不知道麼!」
陸預頂著一口氣,氣道:「您一個大漢國的皇子,又設賭檔又開青樓?這事皇上知道麼?你行呀!看本堂明日再上一道奏疏,好好說說您的事情!」
陸預說著便向著門外衝去。
那劉永銘卻還不停嘴得罵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道學!不好好得處理你禮部的政務,也不給父皇辦好求賢令的事情,整天沒事儘管本王那些風月、壞本王的生意!你就算是上奏,你也把事情弄清楚了上奏呀!」
劉永銘說話的功夫那陸預已經出了雅間,但劉永銘卻沒有跟上去。
魏文政心中犯著嘀咕:「這陸禮部也太想不太開,連曹首輔都要賣他混世閻羅幾分面子,從不敢惹,你招他作甚!」
魏文政可不像陸預那樣會去硬剛劉永銘,他拱手賠笑道:「六爺,若是沒事,那下官就告退了。」
劉永銘看著雅間裡僅剩的戶部侍郎魏文政笑道:「我說魏侍郎,這事不對吧?」
「什、什麼不對?」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是太子黨,他陸預是四爺黨,你們二人如何會一起喝茶呢?剛剛可是在密謀些什麼?」
「沒有的事!」魏文政緊張得應了一句,然後甩了甩手就要離開。
劉永銘身子一頂,堵在魏文政的身前,賤笑道:「魏文政!本王也不管你剛剛跟陸預搗鼓什麼陰謀,反正我就是一太平王爺,別說我那幾位皇兄的爛事了,朝政我都不帶管的!但……呵呵,幫我一個忙,我保證不搗你們的亂!」
「你想做什麼?」魏文政心中有些打鼓,他知道劉永銘心眼多,且正憋著什麼壞呢。
劉永銘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讓你裝作今日沒見過陸預,並且現在去一趟陸預的宅邸。」
在朝堂上站著的有幾個不是學霸人精,魏文政想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魏文政說道:「陸家小姐沒去紅杏樓!你是誆陸禮部的!」
劉永銘哈哈笑道:「本王連陸家小姐的面都沒見過,更何況紅杏樓里的人呢。就算是陸小姐真去了,誰又能識得?陸預心急,沒想那麼多,才著了我的道。」
「你讓我去他宅邸做甚?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之事我可不做。」
「你乾的齷齪事還少麼,我也沒少讓你做什麼呀,就是去一赴陸預家裡,你愛做別的甚就做甚。」
魏文政不太明白劉永銘想搞什麼鬼,他試著問道:「若是我不去呢?」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可以不去呀!本王沒逼你去,不過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陸預之所以會彈劾本王,可不是因為本王開了賭坊,他沒事不會來招惹我,那是因為年三十那天宮裡家宴,四哥出恭時不甚攤了一身的屎尿,覺得是本王做下的,所以才會讓陸預彈劾於我。」
魏文正咬著牙問道:「我若不去,也得糊一身穢物?」
劉永銘笑道:「將來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
魏文政咬牙說道:「行!我就去一趟,反正他也不在家,我進不得門你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我送你!」
「不必!」
魏文政說著便拂袖而去。
…………………
長安各衙門散衙下班的時間是在下午四、五點鐘左右。
而這時間也是青樓開門營業的時間。
陸預散衙後到茶樓與魏文政會面時已是黃昏,他來到紅杏樓時夜幕已經降下來了。
陸預剛進紅杏樓沒多外,便被紅杏樓里的護院從紅杏樓的後門趕了出來。
陸預身上的衣裳被扒掉了,現在身上就只有裡衣。
陸預手裡捧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半卷殘書,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紅杏樓的護院趾高氣揚得站在後門處冷笑著說道:「這裡是六爺的地盤,敢在六爺地盤上鬧事,我不管你是誰,你都討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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