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我沒有踏進過海了,但我耳邊卻每每響起那海浪聲,浪花拍岸的轟鳴大作在我腦中不停的轉啊,轉啊,擾亂我的思緒,一次又一次躁動著我,我多次想起祖父那句「離海遠一點」我就多愧疚一分,畢竟那是他臨行前我答應過他的最後一件事。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來祖父海邊的別墅了,但最終還是拗不過瑰麗的撒嬌硬是帶那丫頭來了。瑰麗是我祖父收養的孫女,算是我半個親妹妹,從小我和她一起長大,她也和我們一樣喜歡海,也聽祖父說過她是從海浪里飄過來的,那種天氣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出海也是很危險的,一個嬰兒是可以說更難在存活的,但她卻是海中的奇蹟吧,祖父也嘗試過尋找她的父母,但是直到祖父失蹤依舊還是沒有找到,她好像就是海生海養的一樣,突然間就來到了這個世上。
「哥,你這是多久沒來了,你看到處都是灰塵,髒死了,如果有一天祖父回來啊,多半兒肯定會罵你不孝的,咳咳」瑰麗捂住口鼻,指著我說到。
我有些無奈,拉攏著腦袋「喂,嫌髒就閉上嘴吧,免得那些灰塵跑嘴裡去,你不是說要找什麼東西嗎?」
瑰麗說「是啊,我記得就是祖父說是放在什麼夾板里的,像是一本手札,筆記之類的東西。」
我頓時失去了興趣「我說,要那些東西做什麼用啊,你腦袋讓門擠了吧你」
瑰麗白了我一眼「你就不會說一句好話嗎?」
我拉了一個稍微乾淨的椅子坐下「要聽好聽的話你反正也用不著我說,那個董炎,哦,就是你那個男朋友最近是不是又把你甩了。」
瑰麗已經半跪在地上,翻箱倒櫃,頭也沒有抬的說了句「你就比我大兩歲,怎麼管的比老頭兒還多呀」
我翹起二郎腿,搖了幾下「丫頭,你以為我想管你啊。」
瑰麗堵了句「不想管就閉嘴。」
我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瑰麗大喊到「找到了,找到了。」
我看見一個窄窄的鏤空木盒子,像是黃梨花木的,裡面還平放著一個白皮小本,現在都已經發得暗黃色,估摸著有些年月了。上面不僅有一層厚厚的塵土堆積,還隱約可以看到有幾個難認的小篆體字。瑰麗把木盒遞給我,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給你,誰讓你就會研究這稀奇古怪老字,就當幫我做個翻譯吧。」
我接過木盒卻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不禁有些搞不懂了,這確實是梨花木,怎麼會發出這種氣味兒,這未免太奇怪了吧。而且裡面的那本白皮小本,好像是釘在盒子裡的。我扯了幾次都拿不出來,但又不敢使勁,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壞了。
瑰麗說「拿不出來我們怎麼看呢?」
我看了木盒一眼「給我拿把螺絲刀來,撬開它。」
我小心翼翼的螺絲刀的尖端往裡插,微微旋轉,稍稍用力,只感覺盒子裡的東西有些鬆動,我急忙把手指伸了進去把白皮小本抽了出來。
「東陵水宮」四個大字我卻是看清楚了,但後面的故事卻讓我暗暗心驚,但仿佛又起了當年的一絲希望,這東西既然是祖父留下的,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突然我心裡湧現了一個想法,但是是萬萬不能告訴我身邊的瑰麗。
瑰麗拉著我的胳膊撒嬌似的說到「上面寫的是什麼,你快告訴我嘛。」
我說到「其實也沒寫什麼,就是講一故事,鬼故事你想不想聽啊!」
「想。」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我說到,「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
她翻著我說到「你不告訴我,我才不稀罕,哼!」
我沒有理她大步走了出去………………。
一處海邊燒烤攤前,我一個人正喝的啤酒,望著海,似乎好久沒有見到這位故人。老闆正在低頭烤著肉串,過了了很久才說出一句話「海子,你有三年多沒來了吧」
我也說到「是啊三年多了,你在這擺攤也好些年了,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件事情,但時間都過這麼久了……」
他滿是胡茬的臉上,掛著笑意「你不也是沒忘,當年我爸跟你爺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你敢說你這些年沒有再等嗎?」
「彪兒,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胡彪騰的從椅子上站起「混球,你他娘的說什麼,那是你祖父你不想找了嗎?要不是你們姓蕭的,我怎麼能家破人亡,你就是一白眼狼,你他娘的…………。」
我急忙撈起他的板凳「啪」摔在地上,吼道「你聽我說完。」
胡彪,呡了呡嘴「你說,你說。」
我白了他一眼「就你這暴脾氣我怎麼放心帶你出海。」
胡彪一撓頭「出海,做什麼?」
我一拍他腦瓜子「你怕死嗎?」
「瞧你說的,誰不怕死啊。」他又抬頭看我「你是說要去找……,你知道他們去哪噠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估摸著是去那個地方了,但我不確信是不是,我要去看看,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著,但我卻不敢保證我們都活著回來,你還敢去嗎?」
他撇了我一眼「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爸也沒回來,我當然要去,死了也去。」
我嘆了口氣「去可以,但得把你這驢熊脾氣給好好收收,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片可是死海,據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他看了我一眼「放心好了,我這人遇到正事不打馬虎眼的。」
我微微點頭「彪,這事兒,你還得給廖軍透個口風,不然那小子肯定罵咱倆不地道了。」
「好嘞,這事包我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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