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裡,暖暖的陽光此時卻照的我心亂,不知何時我居然動了情,看見她落寞離去的身影,我心裡卻不是滋味,有些發酸,發楚。
我自以為對她好,卻也真的傷了她。
「小伙子!你去哪?」司機打破我的遐想。
我應了一句「東城餐廳!」
司機笑了一聲「有心事吧!看你心不在焉的!」
我此時才注意到司機是一個年輕人,估計有三十出頭,平頭短髮,只是眉宇間散發著幾分傲氣,一雙眼睛總是炯炯有神,我苦笑一聲「沒什麼大事!只是心煩了些!」
司機微微一笑「為了女人吧!」
「也可以這麼說,如果一個女人,你喜歡她,又你不想傷害她,卻不得不又傷害她,你會怎麼辦?」
司機神情微愣「這還真是麻煩,要我看長痛不如短痛,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苦笑一聲「大哥還真是爽快人。」
司機語氣有些清淡「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是那種負心漢,如果已經決定而且你又沒有違背本心,那就去做,不要顧慮太多,那只會拌住你的腳,困住你的心。」
我凝住了神,他說的話像是當頭棒喝,瞬間我想的透徹了,細細打量眼前的男人,健壯的體格,倔強的挺起「大哥說的是。」
「大哥!別叫我小伙子,都顯得你年歲大了,我姓蕭,叫我離海就行!」
司機爽朗笑到「好,兄弟是痛快人,我叫程天,我比你虛長几歲,以後叫我程哥就行!」
和他聊的很是對脾氣,我也沒有先前的拘束「好,程哥!」
程哥恍然問道「離海兄弟,你剛才是說去東城餐廳!」
我淡淡說到「是啊!程哥!有什麼問題嗎?」
程哥搖頭說到「這倒是沒什麼,不過你可知道那對面的晉升會所嗎?今天那地方可是最熱鬧啊!」
我騰然做起身子「你是一年,一城,一次輪流的說晉升會所。」
程哥悠悠說到「真沒想到啊,兄弟這種白白嫩嫩的讀人,知道的不少,不是也奔那去的吧!」
我試著打量說到「本來還真是沒打算去,不敢過聽程哥說的這麼熱鬧,還真想去瞧瞧呢!」
程哥臉色蒼白「離海兄弟!不是你程哥危言聳聽!那地方去不得啊!不用說沒有請柬不能進去,單是外人靠近三米之內就能按照道子上的規矩廢掉你雙腿雙腳去!」
我悠悠說到「真像程哥說的那樣,我倒是更想去了!看他們還真能沒了王法,不瞞程哥,弟弟是一名記者,當然要親身揭露那些醜陋的人心啊!」
程哥嘆了一口氣「話哥哥是說了,兄弟要是這麼說,我也是沒法子的,萬事小心。」
我淡淡一笑「謝程哥了!心意我領了,我看也是快到了,不如我就下車了!」
程哥面色怒氣「你這是看不起我,怎麼以為我程天就是膽小怕事的小人!你坐我的車,刀山火海我也得送到地方!」
我忽的笑了「程哥,離海謝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程哥嘿嘿笑了「兄弟也是實在人啊!不用你說我都認你這個朋友,不對是兄弟!」
一路暢通,我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了些,不得不說這年頭能為外人著想的還真少,更別提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多的是世態炎涼,少的是不管閒事,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最後我硬是收起塞給他的百元大鈔,他才開車離去,我本來是不想收下的,但是犟不過他,再讓下去估計瑰麗那丫頭還不得翻了天。
我原以為東城餐廳,只是小規模,但現在單是門口這反光的水晶玻璃都有十幾米高,透著晶瑩的光澤,球形的拱樓環繞在半空,依稀能看到螞蟻般大小的人兒,兩兩相對!
而此時我更多的目光則是集中在對面冷冷清清的大廈,十五層的高度,但是相比東城餐廳卻是矮了一頭,小巫見大巫的感覺。雖然外表的裝修也是算得上豪華,但也是沒有可比性的,只有門口的黑衣大漢明明暗暗的守著,讓人不敢靠近,形形色色的路人也都是繞路而過,不敢有半分停留。
我略微瞟了一眼,便近了東城餐廳!
「哥,哥,這裡!這裡!」
剛進門就看見瑰麗那丫頭在不遠的樓梯口,一身幹練的職業裝,穿在身上,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是養眼。而她身後玻璃包間內,一男一女正低頭呡著茶,兩人都是一身休閒服,但我隱隱能查覺到他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樓下的晉升大門。
我不動聲色一把拉過她,低聲喝到「丫頭,你搞什麼?他們兩個是你帶來的!」
「我沒搞什麼啊!他們是我同事。」隨即嘿嘿笑了「哥,你有沒有法子讓我們進去,這可是大新聞啊!」
我頓時不安起來「死丫頭,你趕緊回去,我可不想查到你頭上,為你收屍啊!」
她輕輕抱起我的胳膊「哥!求你了嘛!不然我以後天天纏你,煩你,讓你甩不掉我?」
我一個頭兩個大,不留痕跡的抽出胳膊,苦笑一聲「丫頭,我真是服了你了!」
經過瑰麗的介紹大概也算認識了!男人叫劉笙,女人叫王雨若,都是新華報社的記者,言語之間我多少聽得出劉笙對瑰麗的喜好很清楚,但是外人在場,我也沒有明說,心照不宣也就罷了!
瑰麗呵呵的笑著,還往我餐盤裡夾著肉,邊說著「劉笙,雨若這是我哥,是個編輯,和咱們也算得上半個同行!」
我隨即禮貌性的說到「你們好,我是蕭離海,瑰麗平常也多靠你們照顧了!這丫頭從不讓人省心,別見怪啊。」
劉笙適時說到「客氣了,沒有的事。」
王雨若笑容可掬「麗麗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這麼帥的親哥哥啊!」
瑰麗小嘴崛起,摟過我的胳膊「誰說我們是親兄妹了,是不是離海啊!」
我尷尬的輕咳一聲「丫頭,注意場合!」
但見王雨若的玩味和劉笙的赫然,我隨即說到「我們確實不是親兄妹,但是在我眼裡比親兄妹還親!」
瑰麗搖搖我,一臉不情願「哥!別說了!趕緊吃飯,待會進去就遲了!」
我不禁問道「你們有法子進去!」
王雨若臉色浮著笑意「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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