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了,我們等等吧。」
眾位官員自然也會看見,台階之下的尚書大人姚大人卻看像自家的女兒,唇邊含笑,他原本帶領一眾大臣讓皇上敕封后庭的女子,為了皇族開枝散葉,誰知道,皇上居然要敕封了如此之多的女子,不過縱然是如此,他也不介意,畢竟這麼多女子之中,只有姚媚兒是如此出眾的,不論是才情還是容貌,都是出挑的,這麼想著,他的唇邊的笑意更濃了。
不消一刻,就聽見溫公公喊道:「皇上駕到!」
然後眾位人就都看向紅毯之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景帝居然手拉著原本應該站在封妃典上的第五位女子,劉清秋一同上殿。
只看見劉清秋卻穿著一襲正中紅色的禮服,禮服是正紅色的,繡了九隻金鳳,看起來雖不及黑色禮服莊重,卻是華麗異常,鳳冠上是六龍三鳳冠,龍是金絲掐制,鳳凰是翠鳥羽毛製成,龍嘴裡垂下許多珍珠寶石,龍鳳之間還有一些翠藍花葉。鳳冠的下部有兩排以紅、藍寶石為中心,用珍珠圍成的小圓圈。鳳冠後面垂著六條葉狀的裝飾物,上面滿是珍珠和寶石。鳳冠上的翠藍部分均使用翠鳥的羽毛製成,看起來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眾位朝臣看見這樣一幕,不由嘖嘖稱奇,自古后妃美貌都是不奇怪的,可是縱然是見過很多的美女,如此的美麗,卻見之少以。
只見蘇若涵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而她正一步步的接受著所有人的目光朝著台階之上走去。
而沐長卿卻穿著一襲黑色的龍袍,如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工工整整的盤起來,黑衫如耀眼的精石,王者至尊。
原本應該把劉小姐放在台階之下,可是他卻破天荒的帶著她一路走上了龍階之上,最終站在自己的尊位前,雙手起。
此刻眾位朝臣以及眾位女眷都紛紛跪地,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蘇若涵正要屈膝,可是沐長卿卻拉住她的手,給了她沒有下跪的特許,今日,她接受了眾位朝臣的跪拜,當然了,還有雖然腹部高高隆起,但是依舊要下跪的田靈兒,她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惡狠狠的看著一旁的她,沒想到,她居然爬的很快!
好呀,既然你爬的快,那麼等下摔下來卻是要命的。
沐長卿聲音洪亮,道:「起!」
眾位朝臣都紛紛起身,拱手立在兩旁。
溫公公卻出現在台階之下,道:「聽封!」
然後其餘四位聽封的女子都紛紛出列,明晃晃的耀眼,相互爭相鬥艷,卻都有獨自的美麗。
「姚媚兒聽封!」溫公公聲音溫和,道:「謙卑恭順,品貌具佳,今,冊封為姚妃,移居鍾離宮。」
「方柯柔聽封!溫婉嫻熟,才情俱佳,今,冊封為柔妃,移居清華宮。」
「陳若雨聽封,大氣懂禮,今,冊封陳妃,移居聽雨宮。」
「沈月婷聽封,才貌雙全,今,冊封為沈妃,移居月華宮。欽此!」
溫公公上前,笑道:「四位娘娘,還不謝恩領旨。」
姚媚兒,方柯柔,陳若雨,沈月婷四人,上前,盈盈一跪,齊聲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今後庭之中再也不是田靈兒一個人獨大了,沒想到這四位的身份居然跟她平起平坐,她哪裡能夠咽下這口氣呢,於是心中惡狠狠暗自道:「都別高興的太早,太后可不一定對你都十分滿意。」也難怪她可以這麼想,畢竟這後庭之中,只有她一個人懷孕而已,若是生下來的一個兒子,那麼就是沐長卿的長子,說不定敕封為太子也不無可能,這麼想著,唇邊便有了隱隱的笑意。
可是重頭戲還沒有呢,眾位朝臣都紛紛看向台階之上陳清秋,她可是跟她們站著的地方都不一樣,而且還是跟皇上一同前來,這樣的恩寵,後庭之中,卻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這時就聽見沐長卿聲音清幽,如同冬日溫暖的清泉一般,一字一句道:「劉清秋,才情並茂,足智多謀,恭順有禮,朕之所愛,今,冊封為景妃,移居敬一閣。」
一語出眾人譁然,雖然大臣們都知道了皇上要乘風劉清秋為景妃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卻是他親自說的,這樣的寵愛和尊榮後庭無人可比。再次看向一旁的田靈兒,卻也不過如此。
其實後庭之中原本就是這樣變幻莫測,今日是主子,明日可就不好說了,但是這後庭的風向恐怕要變了。
冊封大典一過,蘇若涵便被沐長卿帶著去了皇宮後面的山峰,被雪覆蓋了的山峰更加巍峨壯觀了,這樣的壯觀景象,卻不是每座山峰都會如此的,山上的路上台階已經被人清理出來了,可是一步步的踏上去,還是十分吃力。
身後跟著的溫公公和麥香依舊一眾侍衛,都顯然很吃力,但是都不敢表現出來。
蘇若涵的手一直被他緊緊的窩在手裡,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內心卻是一陣波瀾起伏,不知所措,可是突然,腳下一軟,沐長卿格外緊張的握緊了她的手,轉頭看向她,道:「怎麼了?」
蘇若涵卻只是淡淡一笑,道:「臣妾,腳軟了一下。」其實也不能怪她,今日穿著的衣裙和裝飾都十分重,再說了還攀爬這麼高的山峰,她哪裡能夠吃的消呀,可是她居然看見他孩子氣的一笑,隨即便不顧身份,竟然就這麼抱起她來,蘇若涵連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然後小聲道:「皇上,這成何體統,還是放下清秋吧。」
「朕,抱著自己的愛妃,為什麼要顧忌別人的眼光呀,朕偏偏要抱著你上山。」說著便大步的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走去,蘇若涵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臉上蕩漾的笑容卻是不由自主的,竟然就這麼笑了出來。
腳步十分穩健的一步步的朝著山上走去,終於上了山頂,望著腳下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蘇若涵這才從沐長卿的懷中跳出來,她來回跑著看著,太過激動了,這樣的美麗。
沐長卿就這麼看著,她的笑容,是他這輩子的依戀,沐長卿走向她,並且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蘇若涵側頭看著他,道:「皇上,這裡真美呀!」
「是呀,好美呀!」可是沐長卿說的卻是懷中的人,他的下巴抵住在她的肩膀,淡淡道:「說說吧,你都看見的,你感受的。」
蘇若涵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不覺得這裡的空氣涼涼的,她笑著道:「這裡的冬天是銀裝素裹的世界,雖然沒有南國的其氣勢磅礴,卻有著沐國慣有的溫婉細膩,以及他特質的靈氣。」說著便伸手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道:「吶,從這個角度看去,各個城池的巨大屋檐下的冰凌,半山連城一片的松霧,晶瑩剔透,折射出太陽的光暈,,看著眼前的雪白世界,耳邊聽著古剎裡面傳來的鐘聲,鼻尖縈繞著的淡淡的松香的氣味,以及冬天的冰雪氣息,我再亂的心境也跟著平靜了。」
沐長卿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下巴抵住在她的肩頭,手握住她的手,笑道:「若涵,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
蘇若涵身子明顯的一僵,卻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愣在當場。
「其實你能回來,我非常高興,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連我也要隱瞞。」他語氣懨懨的,卻是十分肯定的樣子,繼續道:「我以為你葬身在雪山之下了,你可知道,我派人找了多少次,雪山之下也被翻遍了,屍體堆積,看樣子是經過了一番爭鬥,我很慶幸,你沒有在那場爭鬥之中受傷,更加慶幸,你能回來,失而復得的喜悅,你可懂?」
「皇上……」蘇若涵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還是不願意承認,難道現在他已經懷疑自己了嗎?「你……認錯了。」
沐長卿卻依舊抱著她,淡淡道:「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其實我早就懷疑了,因為世上根本不會有如此相像的人,更加不會有連小動作和脾氣都是一樣的,你是太過自信,我對你早已經淡忘了,還是太過自信,你以為單純的更換個名字,我就認不出來你,不過現在的身份,的確對你有利,因為我太害怕母后對你痛下殺手,若涵,不要在躲著我了,好嗎?」
一句句的情話,淡淡的哀愁,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只有懷中的人,痴情成為他的命脈,卻也要了他的命。
「你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蘇若涵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卻也承認了,她的身份,不再隱瞞。
「其實是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你的身份了,並且暗中調查過,的確,劉神醫是你的父親,可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南城,並且成為蘇大人的三小姐?這個等你有時間了,就好好解釋吧,還有,儲秀宮大火,你的義不容辭,你果敢的決絕,如果你不是蘇若涵,怎麼會和她有一樣的行動,縱然不到最後一刻,也絕對不放棄,那天看見你暈倒我面前的時候,我抱著你,你呼吸淺淺,你知道你都說了什麼嗎?」沐長卿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住了,低頭看著她的側臉,笑道:「你疼的失去了意識,卻只是口語了一個字,我縱然再過不細心,也會知道,你口語的那個字是卿,所以我不再懷疑了,你就是若涵,我的若涵,還有,那天夜晚,我多想走進敬一閣,好好問問你,為什麼,可是你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從儲秀宮出來的,再多的巧合,我都不會再相信了,所以我用了另外一個方法。」
「原來,那天,你故意灌醉我的。」蘇若涵嘟著嘴說道:「沒見過比你還刁鑽的了。」
「是嗎?我刁鑽,我再掉轉也沒有你強呀,直接換個身份過來,如果不是我的火眼金睛,你怎麼會承認。」
蘇若涵還是不願意承認輸了,於是道:「那些都是你試探的,可我畢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主動漏了馬腳呀。」
「是嗎?你卻定沒有露馬腳?」沐長卿好意的提醒她,只看蘇若涵的確認真的思考了,然後十分用力的點頭,道:「我沒有,沒有露馬腳。」
沐長卿卻用她的口吻一字一句道:「我剛才看見一個被這樣的美景,驚呆的忘乎所以的小女人,她是這樣說的,這裡的冬天是銀裝素裹的世界,雖然沒有南國的其氣勢磅礴,卻有著沐國慣有的溫婉細膩,以及他特質的靈氣。」
蘇若涵點頭,道:「對呀,我當時是這樣說的。」
沐長卿繼笑道:「這劉清秋是芙蓉鎮裡長大的,她一定不會對南國了解吧,畢竟南國已經不存在了,你剛才說了什麼。」
蘇若涵一下子知道自己的確是露餡了,她根本不會知道南國的,可是她剛才卻說了南城,所以這麼一點點的線索,的確是她忘乎所以之後才說出來的,於是笑了笑,道:「怎麼樣,我就是蘇若涵,你現在是皇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我怎麼敢呢,你是我的命……」他卻逐漸收緊了環住她的手,似乎要把她抱緊骨子裡,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山下的美景,如此陶醉著。
遠遠的麥香以及溫公公和眾多的侍衛,都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們笑的如此開懷,溫公公也是格外的高興,他自從跟著景帝,就沒有看過他這麼笑過,更加沒有看過他跟靈妃如此過,只是那一日,他醉酒,和靈妃的那一次之後,他表現出來的是十分的懊惱,看來,皇上是對這位劉小姐是真心的喜歡,所以也跟著高興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麥香看著卻是疑惑了,道:「溫公公,你跟著傻笑什麼呀?」不能怪麥香對他不尊重,因為上次把她莫名其妙的關進宮殿的事情,她還記得呢,要不是他,她哪裡能夠擔心害怕了一整晚呢。
「主子高興,我這個做奴才的也跟著高興唄。」溫公公難得沒有擺出他是大內總管的架勢,繼續笑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如此認真的笑過,你說,你家小姐……」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你家景妃娘娘,是怎麼得到皇上的心的?我怎麼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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