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清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夜已深了,卻更加的寂靜。沐國的皇宮之中,雖然夜間,但是依舊人頭贊動,交換著,交替著。

    楚殤卻依舊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不,太后,微臣不相信,不,不,這不是真的!」

    許秋水卻依舊溫和的一笑,隨即道:「你以為當年蔓藤山莊為什麼要收留你,只是因為你孤兒嗎?那不過是當時哀家給你的一個解釋,你的父母是慘死在若軒閣手裡的人。」

    楚殤此刻卻頭疼欲裂,他根本不敢相信,他也無法相信。

    「當年,怎麼說呢。你母親抱著你逃入了蔓藤山莊,可是身後的殺手卻依舊緊追不捨,隨後,你母親用自己的身軀去擋了那人的刀,鮮血就一直噴灑在你的臉上,你那個時候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你擁有了記憶,最後我救了你的母親,可是無奈,她失血過多,還是死了。她死之前,求我收留你,那個時候,你太過認真了,不過如何,都還是一個孩子,我讓你失去了那段記憶,卻唯獨留下了你,給了你一個平淡無波的童年,一段沒有前塵往事的過去,可是我畢竟不能欺騙你,因為這樣對你不公平。」

    楚殤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樣的力道才走出了太后的宮殿,外面十分寒冷,可是再怎麼冷,卻不能暖了他的心,他太過恨了,心中恨的種子一旦萌發,就會四溢生長,而他無能為力。

    連翹抱著一個籃子,準時守候在楚殤的房門口,這個時候應該是換班的時候了吧,而且今日又不是他值夜,不一會兒就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她快走了兩步上前,卻感覺今日的他怪怪的,連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用糯糯的聲音道:「楚大哥,你怎麼了?」

    楚殤低頭看著她盈盈秋水一般的眼眸,卻仿佛有千萬句話都堵在喉嚨處,什麼都說不出來。

    連翹卻舉了舉手中的籃子,道:「我給你煲湯了,現在還是熱的,你等一下進去喝點再睡。」

    今日連翹只穿著一身水綠色的錦緞長袍,圍著紅狐圍脖,外罩件銀白色的兔毛風衣,頭上簡單的挽了個髮髻,簪著支八寶翡翠菊釵,猶如朵浮雲冉冉飄現。通明的燈火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間,只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楚殤卻看呆了她的容顏,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多麼希望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樣單純的喜歡,讓他心中十分溫暖,可是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楚大哥,你怎麼了?」連翹依舊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只是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楚殤卻冷笑一聲,道:「身為細作的你,給一個陌生人煲湯,你不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嗎?」他的聲音十分冰冷,連翹幾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權權交付出來的真心竟然被人踐踏,她卻怔住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你也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對嗎?深更半夜就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房間門口,連翹姑娘,你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下賤嗎!」楚殤說著這些,他也是十分難過,可是他不想讓自己越陷越深,所以現在必須強行制止這段感情,因為她也也是出自若軒閣的人,她也出自那個可怕讓他憎恨的地方。

    連翹怔怔的看著他,不敢置信,心仿佛有了一個大口子,隱隱往出留著鮮血,她疼的無以復加。

    「走吧,我讓你走!」他怒吼著。

    連翹的腳卻像是頓住了一樣,站在原地竟然無法動彈,震驚,憤怒,悲憤,全部交織在一起,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楚殤,是你說,我走,你就再也別想讓我回頭!」連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意識,她剛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身上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道,擁向她。

    楚殤手上的力道一緊,連翹一個沒有準備,俯衝上前,竟然埋首在他的懷中,突如其來的陌生觸感,讓她感覺到害怕,可是連翹還沒有來得急思考,柔軟溫暖的唇瓣壓上了她的唇。溫熱粗糙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顱牢牢地固定在這個位置。連翹十分驚訝地掀開眼,楚殤無限放大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唇上的壓力加重,開始摩挲。她驚呼了聲,想要推開他,濕滑的唇舌靈巧地分開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唇舌間。

    楚殤他怎麼可以?剛剛明明字字如刀一樣的話還在,他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

    唇舌在熱切地糾纏,不屬於她的唾液竟然有一絲甜……

    連翹急速地喘息著,隱約聽見了一道沙啞又低沉渾厚的輕喃:「連翹,我恨你……」

    心,破碎的聲音。

    可是楚殤溫柔而熾烈的親吻,讓她逐漸沉醉其中,無法拒絕。鼻端是屬於他的味道,強大的溫暖,低沉渾厚的喘息……這一吻,她震驚,又憤怒。

    楚殤發現自己竟然對她毫無招架之力,只是一個吻,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讓他想要跟她共度一生,多麼可怕的想法,他的心竟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突然間他猛然推開了她。

    連翹身子一個踉蹌,竟然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殤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轉身進屋了,只留下她一個人。

    籃子裡面煲的湯早已經傾灑一地,有的竟然灑在了她的身上,亂了她的心,卻傷了她的情。心思是在什麼時候起的微妙變化呢?她在害怕什麼?她到底想要什麼?她又能擁有什麼?

    連翹十分難過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她仿佛聽見了什麼聲音,是心碎的聲音,一定是,要不然,為什麼會流眼淚。

    蘇若涵已經累了一宿了,此刻睡的卻格外香甜,唇邊的笑容一直在蕩漾,外面的天色已經由泛黃轉為白晝了,很快一輪紅日便從天邊冉冉升起的趨勢。

    沐長卿修長的手指牽起她的幾縷秀髮,湊近鼻下輕嗅,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再低頭細看她的睡臉,她的睫毛長長的,皮膚如瑩玉一般吹彈可破,那張粉潤微翹的嘴唇異常可愛。他幾乎沉醉在了她恬美的容顏中,俯首,輕吻了下那張可愛的翹唇,只覺得格外香甜。「若涵,快起來吧,別錯過了美麗的風景。」他帶著輕笑的呢喃迴響在了她的耳際,溫濕的氣息噴灑著,讓她不得不從夢中醒來。蘇若涵迷茫地睜開了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他,他的身後有一輪金色的光暈,讓她炫目得睜不開眼。

    「日出了嗎?」蘇若涵揉了揉眼,跟著他一起坐起了身,她看向窗子散發出來的光暈,竟然赤足下了床,隨即拉過一旁的披風,批了一件衣服走到窗邊,她猛然推開窗子,外面呼啦啦的冷風灌入,讓她有些冷的發抖,隨即身上一暖,竟然是沐長卿的懷抱,再也不會有這樣溫暖的地方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耀目的霞光,蘇若涵舉目遠眺,那一輪金色的紅日自天際處冉冉升起。

    「快看,日出了。」蘇若涵笑容艷艷,這一日的日出竟然個那一日無二無別,此刻的她十分幸福。

    「如此短暫的時光,你卻看的格外滿足。」沐長卿卻走過去,把窗子關上,隨即摸著她鼓起的腮幫子,笑道:「時間還早,你先休息一下吧,更何況還挺累的。」

    「我不累。」蘇若涵昨天睡的十分香甜,現在早就已經精神抖擻了。

    「是嗎?……」沐長卿卻輕喚了一聲,眸子驀地黯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蘇若涵猝不及防,竟是雙腿大張地坐在了他的雙膝上,她低低地驚呼了聲,感覺到這羞人的姿勢,連忙想要立起。

    「別動!」迎上她羞紅的臉頰,沐長卿喉頭一動,一手抱緊她的腰身,一手勾下了她的脖子,傾身吻了下去,極盡纏綿地勾上那丁香小舌,與之共舞。蘇若涵被他禁錮著身子,只能無力地承受著他狂烈的親吻,他無休無止的狂吻……。

    金碧輝煌的太后寢宮之中,許秋水看著眼前十分波瀾壯闊的屏風出神兒,這個時候斥候的婢女走上前,十分恭敬的跪地,道:「太后,一切順利進行。」

    許秋水終於緩和過來神情,卻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計劃已然按照她所策劃的進行了。


    當時她的確答應了蘇若涵,只要她能夠幫助沐長卿解決了前朝的困擾,那麼自己就不會在干涉她跟自己兒子的事情,可是並不是這樣,許秋水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打算讓蘇若涵嫁給沐長卿,現在能夠答應她的要求,不過是權益之際。

    「太后,景帝回宮了。」外面走進來的一名宮女,卻是許秋水的眼線,許秋水卻只是淡淡一笑,道:「這魚還是應該慢慢釣,畢竟放長線,才能掉大魚。」

    那宮女依舊沒有動,卻聽見許秋水繼續道:「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回太后,還沒有。」

    「廢物!」許秋水震怒,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逃離她的掌控,任何一個都沒有,只有她,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挫敗。

    一處破敗的木屋,一個穿著粗布的女子艱難的摸索著,也許這樣的動作她還做的不是那麼熟練,所以一雙原本白皙的手布滿老繭,而她雖然穿著十分普通的布衣,可是身材樣貌卻是十分出挑的,重要的是她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那女子慢慢的把菜放在水裡清洗,然後立干,最後卻一個清爽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原本十分平靜的畫面。

    「柳蘇,火生好了。」

    沒錯,那女子卻是顧流蘇不假,而她為了這樣平靜的生活,卻付出了很多,甚至是她原本引以為傲的驕傲,她用自己的一雙眼睛換取了現在的生活,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得到了她最初想要的,那就是魏浩軒。

    魏浩軒跟她一樣穿著一襲粗糙的布衣,因為是冬天,他穿的並不是很多,所以一雙手已然有了凍瘡,可是他臉上還是笑的跟孩子一樣,只是一條腿卻走路十分艱難。

    蘇若涵和沐長卿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其實,我不應該救他們的。」蘇若涵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當初他的確把魏浩軒交給了鸞鳳她們,並且魏浩軒是死是活從此不管她的事了,可是最後她還是後悔了,畢竟她沒有辦法讓任何一個人因為她失去了生命,當初碧蓮只是生死訣別跟自己說,拯救細作,可是幕後之人卻是他魏浩軒!她應該用魏浩軒的命卻祭奠碧蓮的,但是她卻沒有,因為碧蓮是那麼的善良,她更加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著恨意,所以蘇若涵給魏浩軒吃了絕情丹,他一條腿已經廢了,更加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他忘記了一切,如同一個廢人。

    那個時候,蘇若涵把他仍在了這座山林里,想著讓他自生自滅,可是在這樣嚴苛的環境下,他還在艱難的生存著,經常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是他還是繼續活著,晚上也會害怕,最後蘇若涵同意跟許秋水達成協議的時候,她就想著,既然顧流蘇一直喜歡著魏浩軒,那麼她答應讓她們見面,更加如同賞賜一般,讓她們在一起,但是條件是讓顧流蘇獻出自己的一雙眼睛。

    蘇若涵以為顧流蘇會不答應的,畢竟失去了眼睛,就等於失去從此以後報仇的念頭,她會和魏浩軒一樣,成為廢人,一無所有,只有彼此,但是顧流蘇卻同意了,她從死人堆爬出來的時候,依舊渾渾噩噩的被人帶到了這片山林,她看見了蜷縮在一處的魏浩軒,他已然十分狼狽了,再也沒有以往的俊秀不凡的樣貌了,他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事後聽下人來稟告,顧流蘇很堅決的挖掉了自己一雙眼睛,她的態度十分誠懇,她要跟魏浩軒在一起,哪怕過著苦日子都無所謂。

    沐長卿自然是知道蘇若涵不管經歷過什麼,但是她還是以前的蘇若涵,十分善良,但是權利使然,所以她不能盡善盡美的想做她想的事,所以她還是沒有變。

    「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顧流蘇自然是過不慣現在的生活,可是她臉上洋溢著笑容是幸福的,是滿足的,沒有了眼睛,但是魏浩軒卻她的眼睛,魏浩軒已經如同廢人了,他自然也離不開她,所以現在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是幸福的。」

    蘇若涵聽著他安慰她的話,也點點頭,隨後看見了這個院落,淡淡道:「這裡是你找人給他們蓋的吧?做的這麼明顯,你不怕顧流蘇知道,反而察覺了嗎?」其實蘇若涵的意思是說,顧流蘇十分聰明,她從來不希望得到任何的施捨,現在知道她在這裡居住,已經很好了,可是若是顧流蘇知道了他們被監視的話,那麼顧流蘇一定會帶著魏浩軒逃離的。縱然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東山再起的可能,可是也會引起不小的風波,斷然不能讓任何可乘之機的人洞察了他們還活著的消息。

    「放心吧,我安排的已經十分小心了。」沐長卿根本沒有告訴蘇若涵,其實顧流蘇已經提前找過自己,並且說出了蘇若涵當初在若軒閣的事情,對於那段往事,沐長卿知道若涵在有意瞞著她,而且對於一品鮮酒樓的事情,他也十分懷疑,憑藉著若涵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她卻平步青雲,他的眼線已然調查清楚這幕後推手卻是北國的太子夏楮墨,但是這裡的事情若涵卻一個字也沒有說,他也在等,等若涵有朝一日真心能夠跟自己沒有絲毫的秘密,可是想到這,他卻覺得應該把她娘親沒有死的消息告訴她,可是現在卻不是一個好時機。

    兩日後,南城的曾經公主許天驕來到了沐國,當初北國公主夏婉怡下嫁過來的時候,沐長卿因為是兩國的交情,並且也不希望兩國繼續受到戰火的洗禮,所以還是答應了,並且敕封了夏婉怡為賢妃,可想而知,南城也想效仿北國,並且希望許天驕可以得到景帝的心。

    許天驕被安排在梨園,這梨園可是有說法的,畢竟梨園跟後庭的距離稍微有點遠,而且許天驕現在居住的地方卻跟后妃的生活圈子也遠,可見南城打的如意算盤卻控虧一窺了。

    御書房之中。

    沐長卿眉心緊鎖,隨即道:「許天驕已經到了沐國,為了防止其他各國繼續效仿,所以朕打算讓許天驕下嫁給其他公子哥,各位愛卿有什麼好的建議。」

    眾位大臣依舊面面相覷,畢竟許天驕曾經是南城的公主,而且她自小驕傲任性,所以她縱然是十分貌美,而且可想而知會得到景帝的賜婚,這樣的榮寵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可是現在棘手的卻是,許天驕是南城的公主,她嫁過來真的是真心臣服嗎?若不是,那麼迎娶回去的卻是一個定時炸彈,將來一定會粉身碎骨的,所以很多的大臣都不敢應,所以都十分安靜。

    楚殤卻率先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沐長卿卻點頭,道:「說。」

    「普通的公子哥,想必許天驕自然不會看上,一來身份不符,二來有怠慢南城的嫌疑,所以這迎娶許天驕的人必須身份地位尊榮,而且頭腦也要精明,畢竟許天驕不知是否真心臣服……」

    沐長卿卻覺得他說的是十分有道理的,當初他也是考慮了這件事情,只是這樣的身份的人出了楚殤卻找不到第二人,現如今他也說出了這件事情,不知是否楚殤也有這樣的想法,要迎娶許天驕呢。

    楚殤突然跪地,道:「臣大膽請求陛下賜婚。」

    一語出眾人譁然。

    「陛下,一來臣的地位匹配那許天驕不管是從那個方面都可以服眾,而且也可以堵住眾人悠悠之口,二來,臣如今是護國大將軍,這樣的榮寵也是給足了南城面子,更加是給各國一個說法,各國縱然不敢再拿自己國家的公主過來和親了,因為他們畢竟不知道陛下的打算,所以不敢冒然行動,三來,臣覺得,許天驕縱然是有豹子膽,恐怕也會收斂了許多,畢竟嫁給了陛下的臣子,而非陛下,所以她想要玩出花來,恐怕也不能了。」楚殤慢慢的說著。

    沐長卿仔細想了想,的確如同他所說的,堵住了悠悠之口,只有這一點他十分看中,一個女子縱然仇恨再大,但是嫁給了臣子,恐怕她也消停了。

    當天晚上便舉行了盛大的皇家宴會,而出席人卻是景帝為首,賢妃和敬妃陪伴兩側,眾位大臣以及家中帶有品級的妻眷都出席參加,宴會是在宮中的亭鏵閣舉行,亭鏵閣內十分寬大,院子後面卻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所以縱然沒有生了火盆,那裡也是十分溫暖,所以首選自然是選擇哪裡,而這次的宴會自然是要款待遠道而來的許天驕,所以這次的陣勢宣傳造勢的十分大。

    敬一閣之內。

    蘇若涵卻在案几上看著那上面的字,卻是他留下的,字是十分豪放不羈的狀態,上面寫著:「我還是很喜歡你,柳動蟬鳴,日落潮汐,不能自己。」

    「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雲飄泊九萬里,不曾歇息。」

    「我還是很喜歡你,像日月星辰,長久不息。」

    字字句句都是十分眷戀的姿態,她輕輕呢喃著:「像日月星辰,長久不息。」她唇邊的笑容十分迷人一般的陶醉著,最後像是珍寶一樣,把這些他曾經謝過的字放在一個錦帶之中,那袋子上面繡著的卻是一對鴛鴦戲水的圖案,她笑著,慢慢收攏了袋子上面的紅繩,隨即便繫上了,這個突然卻是那日祭天之後在農莊看見的那個屏風上面的圖案,她回來之後,十分細心的回憶著,最後是自己動手親自刺繡的,鴛鴦的顏色也是她親自挑選的,卻是用了最鮮艷的顏色,所以鴛鴦的姿態十分靈動,袋子中卻裝著他曾經寫下的句子,放在手中卻如同千斤重一般。

    鸞鳳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道:「小姐,已然入冬了,可是晚上的宴會,小姐可會參加嗎?」

    其實鸞鳳問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蘇若涵現在並沒有敕封,而且他們的婚禮卻在宮外,沒有人任何人見證,所以縱然沐長卿對她跟別人不同,可是對外,蘇若涵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是陌生的,所以這樣的皇家宴會,縱然沒有品級的,恐怕也不會參加的。

    蘇若涵陷入了沉默,她是想去的,但是到現在這時間了,她並沒有得到關於沐長卿的任何說辭,她開始懷疑,難道她真的要當沐長卿鳥籠中的金絲雀嗎?無人問津?突然她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情緒十分可笑,她是在吃醋嗎?可是想著晚宴之中卻有兩名嬪妃陪著他身邊,她就感覺呼吸都十分的不順暢,難道她這真的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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