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可不能讓小萌嫁三次,多丟人啊。」代萌母親道,
「嘿嘿,命中注定的事情,誰能改得了啊。」代亮不以為然,臉皮很厚,
「代大師,多謝你幾次提醒,只是我命中注定該遭受這些劫難,無緣躲過。」王寶玉又舉杯敬代亮,別說,他現在越發佩服這個老騙子的本事兒了,
代亮幹了一杯,嘿嘿笑著又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我就是隨便一說,別當真。」
滿桌子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王寶玉皺著眉問道:「代大師,你找我來有啥事兒啊。」
「孫姑爺,你現在也啥事兒沒有,我覺得咱們可以聯合起來一起做點兒事兒。」代亮認真道,
「幹啥啊,小投資我還能差不多。」王寶玉信以為真的問道,
「投啥資啊,我年紀大了,別的買賣也幹不了,所以,我覺得你也有基礎,咱們可以聯合起來,一起去算卦看相,說不準一加一大於二,收入會更多。」代亮道,
暈,王寶玉汗了一個,搖頭如撥浪鼓,道:「不行,這事兒我干不來。」
「王寶玉,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吃不上飯的時候就跟我爺爺混。」代萌倒是不挑揀男朋友的工作環境,竟然向著爺爺說話,
「誰說我吃不上飯了。」王寶玉小聲說道,額頭的汗冒了出來,習慣了到哪裡都有人尊敬,如今要去擺攤算卦,這落差也太大了吧,但也不好打擊代亮的積極性,只得乾笑道:「小時候確實在家父那裡學了點占卜的知識,但是常年不學習,出門肯定露餡。」
「不用你算。」代亮立刻說道,正當大家都疑惑之時,接著又說道:「其實很容易,我擺攤,你就過來裝模作樣的求卦,然後就夸准,賺錢咱們平半分,雖然我出力多些,說到底咱們不也是一家人嘛。」代亮很大度的說道,
什麼,這個老東西,竟然拿老子當托,多虧他想得出來,王寶玉當然不會答應,這也太離譜了,老子好歹也是,唉,老子就是一個無業游民,但是無業游民也有尊嚴,不成,
見王寶玉不肯答應,代亮也不惱,反而說道:「過了這村沒這店,你啊,不懂得抓住機會。」
「嘿嘿,如果你需要投資,多了不敢說,三頭五萬的一定支持。」王寶玉爽快的說道,其實就是說給代萌家裡人聽的,別看老子沒工作,手頭還有些積蓄,
「咱爺倆是註定的緣分,到時候再說吧。」代亮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跟你混還不如跟徐彪混呢,平川市多大的地兒,老子上街算卦或者當托,讓人看見了,老臉往哪裡擱,虧你也敢想,王寶玉心裡這麼想,卻笑呵呵的感謝代亮想著自己,說實話,自己該干點什麼,他到現在也沒想好,
這頓飯總體來說,吃得很愉悅,可能覺得跟王寶玉同樣是老百姓,代維也一改老實沉悶的樣子,酒喝高興了,打開了話匣子,天南海北的講了起來,只是水平實在有限,硬是把秦瓊說成漢朝的,還把倫敦說成了市裡的一個公廁,搞的代萌一個勁兒跟她爸擠眼睛,
吃了頓飯,業務也沒談成,王寶玉還是很開心的告別代萌的家人,回家睡覺去了,
可是,高興勁還沒過,又有一件事兒讓他開始神情緊張起來,唐薔薇再次在網上留言,除了一個惱怒的表情符,只有五個字:神石村別墅,
王寶玉眼睛裡冒火,他當然明白唐薔薇的意思,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是拿著家人威脅他,
王寶玉回復道:唐薔薇,你要是有種就衝著我來,如果你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顧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王寶玉還是打電話給家裡,是錢美鳳接的,錢美鳳沒好氣的說道:「寶玉,行啊,真有志氣,過年都不回家。」
「你少廢話,告訴家裡人沒事兒別亂跑,最好別出門。」王寶玉不高興的說道,
「啥意思。」錢美鳳不解的問道,
「按我說得做就行,尤其是多多,一定看好了。」王寶玉叮囑道,
只聽電話那頭乾爹問道:「美鳳,寶玉說啥啊。」
「他說不讓家裡人亂跑,最好別出門。」錢美鳳喊了一句,
「我來接電話。」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王寶玉聽出來,是王一夫,
「寶玉,為什麼這麼說啊。」王一夫敏感的問道,
如果換做以前,王寶玉肯定會直接掛了電話,可是事情緊急,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道:「王書記,我在網上收到了毒販子的留言,他們可能要對神石村別墅下手。」
「他們也太囂張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來保護這裡的。」王一夫道,
王寶玉當然相信王一夫有這個能耐,終於放下心來,不情願的說了一聲謝謝,這才放了電話,
幹部違紀王一夫管不著,但是違法犯罪卻在他的權力範圍,他隨後打了幾個電話,很快,神石村的附近就多了若干個便衣警察,這些人怕是連年都過不成了,
除夕夜終於來臨了,零星的又飄起了雪花,淘氣的孩子們都在樓下歡呼著跑來跑去,不時點個炮仗,繼而哈哈大笑,
王寶玉一個人呆在家裡,無聊的看著春節晚會,舉國歡慶,家家團聚,而自己卻要如此的孤單,他隱隱有些後悔,應該回家過年,做人不應該一切只是為了要面子,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對啊,自己可以回家啊,本來就是農村出來的,再回農村又怎樣,實在不行就跟美鳳養牛,不掙錢沒關係,能保住顏面就行,假如有朋友問起自己的工作,還可以說是在搞畜牧業,嘿嘿,聽起來挺牛,總比無業游民強的多,
就在王寶玉形單影隻百無聊賴之時,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大過年的,誰會來啊,該不是走錯門的吧,或者是壞人,
王寶玉立刻提高了警惕,輕手輕腳走到屋門口,剛把耳朵貼在門上,接著又是一陣山響的敲門聲,震得王寶玉幾乎都要叫出聲來,於是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我,趕緊開門。」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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