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現場的所有計劃。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楓也想不通,為什麼宋子傑會知道這裡的消息。
他哪知道,o記的那幫人,根本就對他的命令當耳旁風,一幫人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無聊之餘,就拿小琪的事當故事講,正巧宋子傑上衛生間,聽到走廊的話,一下子就失了方寸跑過來。
宋子傑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現場的狀況。
一瞬間就聽出弟弟聲音的宋子豪,不顧一切沖了出去,見到宋子傑單手舉槍對著譚成等人,可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譚成等人怎麼可能會顧忌一個小小的警察。
譚成大手一揮,一幫人抬槍朝著宋子傑一通亂開,幸好宋子豪衝出來的夠及時,一下將宋子傑撲倒在地。
但宋子豪卻躲避不及,被流彈擊中,雖然不致命,卻也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好在有小馬哥,端著p5一通掃射,將宋子豪等人火力壓制住。
與此同時,葉楓也帶著重案組所有人從大殿後面沖了出來,只見小馬哥此時正拎著宋子傑的衣服,將他拽到宋子豪身前。
「你過來,這是你親哥哥,你看看他,你看清楚。不管他原來做錯過什麼,現在他都還給你了。」
小馬哥氣憤的拔住宋子傑的腦袋,咬著牙大聲道「他有勇氣重新做人,你為什麼就沒有勇氣去接受他?為什麼?」
被小馬哥接連的質問,宋子傑無言以對,面上雖然帶著尷尬之色,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愧疚。
「我告訴你,做兄弟的。」
小馬哥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槍響,小馬哥一口鮮血噴在宋子傑的臉上,一瞬間,宋子傑腦子一片空白,直到小馬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其推到一旁,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葉楓和陳家駒二人最先反應了過來。
「住手,我們是九龍重案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重案組的其他人,也一邊衝上去,一邊大聲呵斥。
「小馬。」
宋子豪一聲哀嚎,努力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身上挨了不知道幾槍,雖然不致命,但根本不可能依靠意志就能扛得住這一身傷勢。
眼瞧著小馬哥瞳孔開始擴散,意志即將消散,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葉楓。
那眼神葉楓能看懂,小馬哥在用生命中最後的時刻在質問葉楓「你答應過我的,讓我親手幹掉譚成。」
「小馬哥,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幫你做到。」
葉楓快如閃電一般,縱身來到小馬哥面前,低聲在小馬哥耳邊說了一句之後,猛然間將小馬哥的身體扭過去,右手握住小馬哥持槍的手,抬起槍口,對準前方不遠處的譚成。
「住手,阿楓,你這麼做會犯錯誤的。」
「警官,阿sir,我投降,我自首。」
譚成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扔掉手中的槍,抱頭蹲在地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從他的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一絲戲謔,那是在對臨死前的小馬哥無情的嘲笑。
砰
在譚成震驚的目光之中,槍聲還是響了,等到陳家駒衝過來時,葉楓鬆開小馬哥的手,故作驚訝的撤退了一步。
「阿楓,你。」
「我什麼?喂,小馬哥,你沒事吧?看你還能手刃仇人,肯定是沒事了,放下武器吧,這裡我們警方接管了。」
說著話,裝模作樣的拍了拍小馬哥的肩膀。
早已失去最後意志的小馬哥,順勢趟了下來,用盡最後一丁點的力氣,張了張嘴。
雖然沒聲音發出,葉楓卻能看得出來,小馬哥說的是「謝謝。」
「不用謝,你我道不同,但我卻很欣賞你們堅持的道義和尊嚴,只是這種古典俠義式的英雄本色,終歸是要消失在這繁華的都市中。」
嘆息一聲,輕輕將小馬哥放在地上,抬頭看了看圍過來的所有重案組夥計,搖了搖頭。
「他已經沒救了,沒想到,馬克李的槍法竟然這麼高,臨死前還能重創敵人,真是,家駒,讓人回去打一份報告出來,不對,是做兩份報告,還有一份需要交給灣島來的吳警官。」
葉楓的話都這麼說了,其他重案組的人,是真沒看清葉楓這一連串的動作,甚至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小馬臨死前打出最後一槍,而葉楓正巧衝上來擋住小馬哥摔倒的身子。
只有陳家駒,眼神中充滿複雜的情緒。
「小馬。」
宋子豪此時爬了過來,在宋子傑的攙扶下,俯在小馬哥面前,臉上掛滿淚水。
一旁的宋子傑,此時雖然沒明說,但看得出來,小馬哥用他的生命,還是給宋子傑上了人生中最震撼的一課,那臨死前的話,做兄弟的,未說完的簡單四個字,將永遠刻在宋子傑的心底。
「阿楓,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我知道你欣賞馬克,但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恐怕你要吃官司的。」
跟著葉楓走到一旁不遠處,陳家駒低聲質詢葉楓。
「誰會知道?這件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重案組的夥計們,沒有人能看清我剛才的動作,就算他們說了,也不能肯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再說了,譚成都死了,他們整個集團也馬上要被端掉,誰會幫他說話?」
說著,葉楓拍了拍陳家駒肩膀「家駒,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這種事我不會多做的。我心裡有我的底線,譚成他該死,在他販毒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死。如果只是印假鈔,我或許會給他留一命。」
「阿楓,你好像對販毒的人有莫名的恨意?為什麼?我們做警察的,不能帶著自己的私人恩怨去辦案的,這樣很容易走入邪道。」
「不是私人恩怨,是事實。」
葉楓雙目通紅,腦海中回憶起往昔,對於毒販,他從來都不惜用最嚴厲的雷霆手段去解決。
「一個毒販會害的那麼多家庭家破人亡,最後上了法庭也不過是25年而已,毒販都有錢,找一堆律師,用不了幾年,就會再次出來害人。這種人要怎麼樣才能改變?沒辦法,他們只有去死,死亡才是唯一可以改變他們的方法。」
望著葉楓那通紅的雙眼,充滿了恨意,卻不是私人仇恨,而是一種帶著凜然大義的仇恨、憤怒,陳家駒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葉楓說的對不對,但他知道,葉楓所說的,是很難改變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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