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看見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說出來。」
阿威再一次敲了敲桌子。
「阿sir,講點道理,昨晚我跟著師父一起做法事,具體的那屬於商業機密,怎麼能說。」
阿威被逗樂了,還商業機密。
「不許對警察有任何隱瞞!」
任婷婷忙道:「話不能這麼說,涉及本身職業的秘密,怎麼可以說出來,你都沒拜師學藝就想知道具體內容,這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事。」
阿威見任婷婷幫秋生說話,更是不滿。
「表妹,現在是在審訊,審訊的時候只能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不能說其他的與之無關的東西。」
「秋生,那你選擇不回答吧,我現在就給劉律師打電話。」
任婷婷裝作要起身的模樣,被秋生拉住了。
「婷婷,別急,阿威隊長只是循例問話,該說的我肯定說,只是昨晚就是簡單的開壇做法而已,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阿威臉色一冷:「你這就是不合作了?」
秋生雙手一攤,故作無奈道:「阿sir,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的道士,開壇做法是個什麼流程,就知道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聽說那個被狗咬的小道士是你的師弟?」
阿威也不著急,從兜里摸出一根煙,掏出口袋裡的火柴,擦亮點燃,甩一甩火柴棒子,深吸一口,一口煙霧吐在了秋生的臉上。
秋生頓時被嗆了狠狠一大口。
「咳咳咳!」
秋生揮手把眼前的煙霧給揮開,問出了一個核心問題:「你是怎麼做到在兜里能掏出一根煙的。」
阿威剛吸了一口,準備吐個煙圈,秋生這句話活讓阿威生生把這口煙給咳了出來。
「咳咳咳!」
這次輪到阿威咳嗽了。
「到底你是阿sir還是我是阿sir,這裡只有你回答問題的份,沒有你問問題的份!你給我老實點!」
「在女士面前吸菸是很不禮貌的,請問你剛才有徵得這位女士的同意嗎?」
秋生伸手指了指任婷婷。
阿威愣住了,吸菸還要徵得女士的同意,眼前的這個鄉下土包子在這發夢呢。
沒想到任婷婷居然詫道:「你怎麼知道在英國,紳士在吸菸前都要事先徵得女士的同意?」
秋生笑了:「我猜的。」
任婷婷上下打量了一番秋生:「你又會開車,又會這些社交禮節,要說你不是留學歸來,我真的不信。」
「開車是粗活,沒什麼難的。至於剛才說的這些,我只是有幾個外國的朋友,是他們告訴我的。」
「如果我沒記錯,昨天遇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九龍城寨里一個不知名的小武館裡的武師,怎麼今天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小道士。」
阿威眯著眼看著秋生,「到底哪個才是你真實的身份?」
秋生嘿嘿一笑:「兩個都是,不過是謀生的一種手段罷了,有活就跟在師父後面打打雜,沒活就去武館裡打打雜。怎麼了,阿sir,法律不允許打兩份工嗎?」
「我除了一身蠻力之外,啥都沒有,可是我也沒自暴自棄,反而打兩份工,養活自己,順便還存點錢,作為老婆本,萬一以後喜歡上了別的姑娘,總不能一張嘴就哄的姑娘跟了我吧,你說是不是?」
阿威冷哼一聲:「我還要謝謝你自己養活自己了?」
「我靠自己,又不靠女人,再苦再累也沒想過要去偷要去搶,從來不給阿sir添麻煩,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難道這也不對?」
「我就算你真在兩個地方打工,既是道士又是武師,那你說說,為什麼昨晚有人在院子裡看見有人被火燒?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昨晚不過是在起壇作法,難道做法就要用火燒活人?」
秋生看了眼阿威,阿威終於抽完煙了,把煙屁股隨便往地上一扔,在用腳踩了踩。
「阿sir,你哪怕問我一萬遍,我回答也是一樣。昨晚,我們只是進行正常的法事活動,並沒有燒死任何活人。」
「我不知道是誰在這報假案,如果你不信,可以查查昨天離島有誰突然消失不見。再說,任老爺作為離島首富,真要是想買兇殺人,會在自己的院子裡?換成是你,你都不會在自己家裡做這種事,對吧。」
阿威緊緊皺眉,這個鄉巴佬說的邏輯沒有問題,沒聽說過表叔和誰結怨,按道理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但是他明明親眼看見有個人在大火中。
煩躁不已的阿威撓了撓頭髮。
「你都聽見了?」任婷婷出聲道,「秋生已經回答了你要問的問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表妹,這個小道士疑點還是很多,我總覺得他沒有說實話。你要是有事,你可以先回去,我慢慢審他。」
「我來警局就是為了陪他的,他沒回去,我是不會回去的。表哥,你到底還要審問多久?難道你沒有別的事可以做嗎?非要揪著秋生不放了?他這幾天都是和我在一起,他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參與了,你非要說他有疑點,那我疑點豈不是也很大?」
「表妹,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這裡是警局,我做事肯定有證據,不會無辜冤枉他的。雖然他曾經救過你,但是你也不能太偏袒他了,畢竟我也是你表哥,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
大廳還是很熱鬧,阿威審問秋生的桌子就在大廳的中央,來來往往的人都會瞧上幾眼。
這時,一個高個子警員吊兒郎當叼著一根煙走到大廳,看見阿威頓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喲,這不是阿威隊長嗎?怎麼,今兒又有大案子要審了?」
阿威抬頭看了眼這個高個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現在都幾點了?」阿威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張康,你怎麼才來?」
「昨晚去和朋友喝了幾杯,喝大了,才醒。」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說也神奇,這位叫張康的警員嘴裡叼著煙打著哈欠,這煙居然還在嘴角邊,沒有掉到地上,這也算是一份了不得的功底了。
「你是警察,你不是小混混,到點了就要上班,不管你昨晚喝到幾點,你也不能天天都這麼晚來,你讓別的部門怎麼看我們?」
阿威似乎十分厭煩這個叫張康的,雖然滿屋子的人,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劈頭帶臉就是一頓訓斥。
張康倒是一點都不生氣,笑嘻嘻道:「喲,阿威隊長不得了啊,自從做了這個我們小隊的隊長,這架子是一天比一天足,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阿威隊長是督察呢。」
秋生細細打量這個張康,突然眯起雙眼。
這個張康有點不對勁,臉上似乎有黑線若隱若現,看上去高高大大的,但是給人一種很虛弱的感覺。
阿威此刻臉已經沉下來了:「上頭決定由我來當這個隊長是鑑於我的表現,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向上頭反映,在這裡說這些混賬話一點用也沒有。」
張康走到秋生對面,也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那腿都恨不得翹得比頭還高。
「隊長這麼說我,我倒要在旁邊學習下,隊長是怎麼審犯人的,如何破案的。」
任婷婷不樂意了:「你說誰是犯人了,只不過是帶人來問話罷了。」
張康這才仔細打量起任婷婷來,剛才只顧著和阿威互懟了。
這一看不要緊,三魂去了兩魂半。
雖然任婷婷並沒有怎麼打扮,但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再加上一副富家小姐的模樣,尤其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襯得任婷婷更加光彩奪目,尤其在離島這種小地方,簡直就是一枝獨秀。
「原來是位靚女,失敬失敬。」
張康突然放下腿,正色起來,整理了下衣裳,咳嗽一聲:「是我不對,剛才沒有注意情況,就隨口胡說。不知道靚女叫什麼,家住在哪裡,這次因為什麼事被帶到警局來?都和我說說,我張康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員,但是我辦事從來都秉公辦理,不像某些人,為了升職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雖然他嘴裡說的是某些人,但是秋生覺得就差報出阿威的身份證號碼了。
果然阿威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這是我的案子,和你沒關係,做你自己的事去,要是沒事,就去街上巡邏,看看有沒有阿婆需要過馬路。」
「扶阿婆過馬路這種小事讓別人去就行,我是要跟著隊長學習破大案子的手法的,尤其這裡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士,我怎麼可以讓隊長一個人勞心勞力呢。」
看著張康那副色眯眯的樣子,阿威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混賬東西,都敢和他搶女人!
任婷婷本來想發火,但是張康左一口靚女,右一口美麗的女士,她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只好坐在旁邊把頭扭到一邊,不去搭理這個小警員。
這時,秋生開口了:「張警官是吧。」
張康看了眼秋生:「小伙子上道,我就是,你叫什麼,為什麼被帶到警局?」
「我叫秋生,因為一些事被喊來這裡問話。」
「我想問下張警官,最近幾天是不是每晚都去同一個地方幽會姑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81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