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厚照一行,他們一路快馬加鞭的往瓦剌趕。一路的道路上,只看到他們匆匆的身影。
在馬上,江南柳看著朱厚照,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絲的心疼,也許不管前路如何,離別仿佛都隨時在將他們等待。
江南柳知道,左賢王在瓦刺這些年處心積慮培植了不少的勢力,他要的事情 ,一定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只是他要拿整個的瓦刺百姓的生命和前景,去陪他豪賭一個未來。江南柳覺得於心不忍,自己和父親放棄一切的權力和富貴本來也沒啥,只是整個瓦刺的未來,豈不是都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所以一定得阻止他。
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很喜歡的男人,此刻他要陪著自己奔赴這危險的路途,可是自己如何能讓他去冒這個險呀,想到這裡,江南柳有些肝腸寸斷。
只是她望著朱照厚拿堅定的面容,她稍稍安定一些。也許他有他的辦法,這個時候男人總是女人的依靠,不管這個女人再強勢,再智慧。
朱厚照在馬上,一路疾奔,他也害怕,害怕晚了,事情會變化,他知道,瓦刺的那個家,對於江南柳,是相當的重要。那個國家,對自己,其實也是相當的重要,畢竟,大明朝和瓦刺已經交手了上百年,如果這次,讓左賢王的陰謀得逞的話,那整個的瓦刺,將再次是大明最兇狠的敵人,自己此刻手裡有左賢王企圖逆反的證據,如果能夠使瓦刺大王和謀臣得到,識破左賢王的話,那大明朝起碼很多年都不會有戰火。那對於大明的百姓和自己,都是多好的勝利呀!
那樣的話,自己也不負了江南柳的感情一場。朱照厚想到了江南柳,心裡一陣的溫馨,他想起那個聽琴喝酒的夜晚,想起那夜在北京城的流浪。
想著想著,他就偷偷的看了江南柳一眼。可是,江南柳正好此刻也在看朱厚照,他們四目相對,彼此都笑了。那笑,是信任的笑,朱照厚點點頭,仿佛在對她說,千山萬水,別擔心,有我在!江南柳點點頭,仿佛在說,有你在,我就放心。
當他們看到了古道中一個驛站,看到那個昏黃的風燈的時候,他們心裡仿佛看到了溫暖。那個溫暖是旅途中的人都渴望的,不管是在春天的暮色蒼蒼時還是冬天的風雪之夜。
一個小二走了過來:」客官,你們辛苦了,今晚小店將讓你們舒舒服服的住上一夜再走!」
朱厚照笑笑,這小兒真會說話。
」大家下來吧,今晚休息下,明天再走!」朱照厚對大家說。
當大家都安頓下來吃過晚飯後,朱照厚召集大家一起開會。
「大家你們看,這裡是瓦刺,這裡是大明,我們將從這裡,進入瓦刺,從大同,到包頭,我們一直會到瓦刺的王城,一路上,我們會遇到大漠的風沙,不知名的襲擊的危險,還有暴露的危險,其中,最大的危險就是暴露身份的危險,那樣的話,我們回不到大明,因為其他的危險都可以挺過去,大漠,乾旱,不知名的襲擊,都可以挺過去,可是,如果我們身份暴露,我們將面臨數不清的瓦刺人的攻擊,我們肯定回不到大明,所以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暴露身份。然後,我們要完成的任務,就是去王城,揭穿左賢王的陰謀,這中間,最大的優勢就是江南柳姑娘的家人,他們的身份,可以幫助我們,可是,有個最大的問題是,左賢王是希望除掉瓦刺右賢王和大王,如果左賢王先下手,我們就會很危險,因為,我們已經沒機會贏了!但是我們 必須行動,因為如果左賢王先下手,我想我們會輸更多!整個的大明朝,都將面對瓦刺國的傾力進攻,所以,此次行動,必須成功!」朱照厚對大家說。
江南柳看著地圖,默默的想,她此刻知道行動的危險性的,她心裡嘆了一口氣。
張文長他們看著朱照厚,心裡想,事情當然很重要,你自己下了決心,誰能阻攔你。
朱照厚看著大家不說話,「為何不說話,這是我想了很久的結論,你們大家補充下!」
「關於路途,我當然很熟悉,只是我們面對的最大的危險,東方公子你說得很對,那就是左賢王提前下手的危險, 或者是我們行動的時候,左賢王察覺,將我們一網打盡,這也是危險!所以,我們得儘快,不讓左賢王有更多的調備的時間!」江南柳說。
「那好,我們明日就快馬鞭的走,儘早趕到王城!」朱照厚說。
他轉身對張文長說:「老張,你看這裡,大同,你儘快安排那些會蒙古語的侍衛來這裡回合,我們的行動,沿途也要安排細作接應,只是,注意安全,不讓讓他們因為這一次行動而都暴露自己!」
張文長想,要是你有啥好歹,我們的人頭都保住不住了!那些細作恐怕也會被遷怒到,所以如果真有啥事,哪怕犧牲掉了全部的隱藏在瓦刺的細作,也得儘量的保護你脫險。
朱照厚看著張文長不說話的樣子,笑了,他活躍了下氣氛。
「老張,別哭喪著臉,你就當我們去旅行,你看,左賢王都敢來大明閒庭信步,咱們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文長笑笑,「主公你下定決心的事情,我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也許,我們此生到老的時候,最光彩的回憶,不是做了這個錦衣衛,而是跟隨主公您到處驚險刺激的行動!」
朱厚照也笑笑,他心裡想,是呀,只有這些回憶,自己也覺得才不枉了來這個世間一趟呀。當年漢武帝派霍去病封狼居胥山,自己沒機會做這事,自己親自去瓦刺王朝一游,也是很過癮的!
江南柳望著他們,心裡一陣的感動。此刻她覺得這個男人,才是真的男人,以前看他那嘻嘻哈哈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正經,可是遇到正事,他那樣子,真的像個大英雄一般。
當會議結束以後,朱照厚和江南柳一起,在驛站外的山道上散步,遠處山道幽幽,散發一片的草木清香。今晚月色依然如水,只是月兒即將下行。江南柳看著月,嘆息一聲。
「嘆息啥呢?」朱照厚問,「難不成我的姑娘會傷春悲秋?」
「哪裡呀,我是想到月圓月蝕,覺得人間有情宇宙無情,有些嘆息!」江南柳說。
「難怪前朝蘇大學士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呢!」朱照厚說。
「是呀!」江南柳依偎著他,「是呀,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朱照厚心裡一熱,抱緊了她。他們兩個此刻,就這樣在山上依偎著,望著腳下的驛站的風燈在飄。仿佛自己是古人,也是後來的人。
渾然忘記了要去的地方,是大漠關山,兇險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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