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兩人一直喝到午夜,聊得更是天南地北,海闊天空。
最後卓青遠覺得氣氛還不夠,還想再找個地繼續嗨一會。
兩個大男人能去哪?去唱歌太無聊,去洗澡也不合適,別說是劉銳是個正統的人,就是卓青遠也拉不下臉去搞那種事。
卓青遠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陸曼卿曾經帶他去過的酒吧。
那個酒吧名字中帶有字母,他記不太清楚,但具體位置他是知道的。
在林陽時,劉銳有沒有跟著彭玉玲去泡過吧?這個卓青猜不出來,但在遇見他之前,劉銳應該還沒有過這種消遣。
兩人打車到酒吧,卓青遠和劉銳半斤八兩。一個只進過一次,一個一次從未涉足過。
不過卓青遠的氣氛,讓人無所懷疑,他完全像個老手一樣。
「這裡面喝的都是洋酒吧?」劉銳巡視一圈,輕聲地問著卓青遠。
「他奶奶的,上次老子就是在這裡搞醉過一次。喝的時候沒感覺,後勁賊大。」
「你不是酒場老炮嗎?這也難喝醉。」
「果汁酒也有,你要不要搞一支?」
「洋酒不行,啤的總能應付吧,喝點啤酒的吧,權當漱口了。」
兩人還沒商定好,一位服務生小姐迅速地圍上來,探問他們需要喝些什麼?
「能點歌嗎?」卓青遠抬頭問道。
劉銳早就聽聞卓青遠能來事,慶典和年會都喜歡整兩嗓子。今天晚上先是白的兌啤的,還覺得意猶未盡,趕情在這堵著呢。
服務生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才回道「今天晚上沒有樂隊,只有打碟。點歌點不了,喊麥倒是可以。」
「打碟不就是混音嗎?調個伴奏總是可以的吧?」
「這個我可以幫你去問一下,那二位需要點什麼酒呢?」
卓青遠不懂酒吧酒的定位和品類,他眼皮翻動,目光划過劉銳。
劉銳歉了歉身子,淡定地說「我們剛嚼過白的,那就來點啤酒吧,最好的先上兩打。」
服務生提醒他們稍等,然後轉身離去。沒過一分鐘,他們的啤酒倒是上被端上來,結果能不能點歌卻遲遲沒回應。
五分鐘過後,服務生沒來,酒吧的老闆卻出現在他們跟前。卓青遠看著眼熟,卻想不想起來對方叫什麼。
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老闆的身後還站著一位年輕人。
卓青遠本不認識,但看著他那一頭紅毛,卓青遠又想起來了,是那位傳說中的曹公子。
「二位不好意思,我們酒吧今天沒樂隊,點不了唱。」老闆躬著身子向卓青遠和劉銳解釋著。
「沒關係,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坐會。」卓青遠說得很隨意。
「現在不方便,酒吧今天被包場了,你們另外找地坐吧!」曹公子的聲音從後面突然冒出來。
卓青遠知道是曹公子在說話,但還是故意地仰躺著身子,側頭看著他。
「我這酒可是剛點的,瓶蓋都給我掀開了,算誰的?」
「算我的!」曹公子再次說道。
酒吧老闆也是站直身子並不說話,也不再解釋,像是故意在看戲。
「那請問公子貴姓?」
「怎麼那麼多事?不是告訴你了嗎?本少爺今天包場了,麻煩你利索點。」
劉銳一直沒搭腔,卓青遠說了這麼多,他聽懂了卓青遠的態度。
他聽紅毛如此叫囂,果斷地接過話,說「老子是個土老冒,今天第一次進酒吧,酒吧的酒是什麼味還沒嘗明白,就讓我們走,不合適。」
酒吧老闆再次笑吟吟地說「如果二位堅持要留下來的話,那就請到包廂里去喝吧,那裡檔次高,可以更好的享受!」
劉銳和卓青遠對視一眼,卓青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劉銳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再加兩打啤酒。」
酒吧的老闆一側頭,像是嘆氣。他一側身,讓出半邊道,親自在前面領路,帶著他們去包廂。
卓青遠和劉銳氣定神閒地跟在後面,兩人剛跨進包廂,老闆客氣地囑咐著「二人稍等,好酒馬上送到。」
老闆出去後,隨即便把包廂的門關緊,並囑咐兩個服務生盯著。
「動靜要小點,第一次來,給點面子。」卓青遠說著便直接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躺進去。
劉銳即刻打開音響,並將聲音調到極大。
卓青遠心領神會,他從沙發里爬起來,重新坐到點歌器跟前。他剛翻到一首《衝動的懲罰》,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隨著音樂的響起,七八個人魚貫而入。
卓青遠唱得很過癮,一首唱完接一首,一連唱了十來首,又將話筒遞給劉銳。劉銳也是心情極佳,雖然五音不全,但還是吼叫了一首《濤聲依舊》。
曾老闆和曹公子幾人一直守在門口,包廂里的歌聲一直沒停過。等到五分鐘之後,曾老闆試圖推開門。誰曾想,門卻被從裡面反鎖了。
曾老闆越推越急,裡面卻是濤聲依舊。
半個小時過去,曾老闆開始挨個打電話。包廂里的茶几上,排著一排手機,一會這個響,一會那個響。
一個小時以後,卓青遠唱得聲嘶力竭,又被酒精刺激的險些體力不支,他終於過足了癮。
包廂門再次被打開時,曾老闆和曹公子等人再癱坐在地上。
卓青遠歉意在笑笑說「謝謝老闆,上次來喝酒你請客,今天又請客。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你還替我看門,有點受寵若驚。」
什麼意思?卓青遠罵曾老闆他們是看門狗。
曾老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根本沒來得及思考卓青遠的話。
卓青遠和劉銳再次氣定神閒地走出包廂,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酒吧。
曾老闆和曹公子等一起衝進包廂,包廂里光線太暗,看得不太清楚。直到打開大燈,他們才發現沙發的角落裡,橫豎躺著八個人。
卓青遠和劉銳回到酒店的時候,救護車和私家車才從酒吧拉走八個人。他們八個人沒一點外傷,不是脫臼,就是骨折。
更有意思的是,卓青遠和劉銳住的酒店,正是曹公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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