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彭玉玲家?
還是深更半夜,當然不合適。
卓青遠起碼的人倫道德還是懂的。
男人和女人相處的第一原則是什麼?
避嫌!
卓青遠告訴程立凱酒店地址,他把程立凱安排在酒店,他自己則到酒店對面隨便找個小旅館住下。
第二天一早,程立凱就給卓青遠打電話,他真佩服卓青遠的先見之明。昨天晚上,果然有人去敲他打,房間的門。
程立凱掛完電話一個人回縣城,卓青遠則去建築公司上班。
卓青遠剛到公司,他的手機就響了,是秦雪打來的。
「又躲在什麼地方養傷了?」
接通電話後,秦雪第一句話就直接問他在哪裡養傷?卓青遠已經習慣秦雪這種直來八往的聰明勁。
在這個世界上,秦雪成為繼卓青玉之後,最了解卓青遠的人。
秦雪知道昨天晚上卓青遠被叫去縣城吃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聽說昨天晚上飯局快結束時,卓青遠被人叫走了。
「在市區。」
「幾天能回來?」
「三五天。」
「行,我知道了,其它事等你回來再說吧。」
整個通話過程簡單明了,秦雪也不多問,卓青遠也不多說。秦雪不多問,是因為她知道卓青遠受傷不重。卓青遠不多說,是因為他知道後面的事無需他操心,秦雪自會安排好。
卓青遠剛掛秦雪電話,夏志新就敲門進來。他盯著卓青遠頭上的包紮布,不明所以,站在一旁問著卓青遠為什麼會受傷?
卓青遠並未多講,只是點到即止的應付一句,和別人打了一架。
「你若不來,我正準備回村找你,我在市里查到一條招標信息。」
「哪裡?」
「陵西縣人民醫院要建一棟外科樓。」
「陵西?」
好熟悉的名字。
陵西這個地名,對於卓青遠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他一直記得,卻從未去過,腦海裡面更是有個疑團未解開。
當年的卓青遠還是卓飛,他在眼鏡廠打工時,認識一位大姐叫劉芸,她的老家就在陵西。
當年的劉芸在眼鏡廠時,待卓飛就像待自己孩子一般。讓卓飛一度有種母性之愛的錯覺,時過境遷,他一直知道陵西近在咫尺,卻從來沒去找過。
當年劉芸向他傾訴自己的經歷,他老公當年被人頂名額,後來重新調配到軋鋼廠,在軋鋼廠出事截去雙腿。
高老漢在聊到白園榮時,提到過曹玉軍頂替別人的名額回城,然後拋棄他母親。這中間有沒有聯繫?
卓青遠心裡一直有個謎團,如果有,那曹玉軍現在又身居何處,又在幹什麼?
這些事情卓青遠來不及去細想,他忙著問夏志新那邊的招標進度。
夏志新告訴卓青遠,他們已經參照第一次的標書,重新做好了新標書。他正準備找卓青遠,就是為了找他確認。確認完成後,再找彭玉玲簽字蓋章就可以投遞過去。
「這件事你做得不錯,是整個過程都做的非常好,知道自己找項目了。」
卓青遠一邊說一邊翻看著夏志新遞過來的標書樣本。
「上次的項目丟得有點可惜,幾個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
「這下你們可以寬心了,我已經替你報仇了。昨天晚上面對面地較量過,那幫傢伙傷得比我重。」
卓青遠說得沒錯,昨天晚上劉懷軍被打以後,包括劉懷軍在內,他們四個人被送到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確認,那個偷襲他的人傷得最重。卓青遠報復性地回擊一個酒瓶,敲得他的頭被縫了六針,而且還輕度腦震盪,還有胳膊也被卓青遠擰脫臼了。
看完標書,卓青遠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種專業性的東西,他也不敢亂點評。只是提醒夏志新,在操作的時候注意把細節做好,別再像上次那樣,稀里糊塗地輸在哪裡也不知道。
「我們公司的相關資質搞得怎麼樣了?」
「具體的事情都是彭總在運作,標書裡面我們已經做了兩手準備。能在投標之前辦下來的,可以直接把資質加進去。如果辦不來也沒關係,有其它手續補進去。」
「我看了下,時間剛好卡得住,做完這個項目,後面還有一個大項目在等著。」
「大項目?」
「現在還在論證階段,再等等。我在這裡的事不要告訴村里人,包括夏七都不要講。」
夏志新心領神會,他說的定是受傷的事。
中午時分,夏志新去吃飯。他原本打算幫卓青遠帶份吃的,卓青遠並沒有讓他帶。他自己戴著帽子,在公司附近街道上,隨便吃了一頓。
吃完飯,卓青遠又在街邊找到一個診所換一次藥,換藥的時候,卓青遠特意囑咐醫生不要五花大綁,僅僅打個貼疤就可以了。
下午的時候卓青遠並沒有直接回酒店,他還有些忌憚酒店裡有孫宏坤的眼線。公司他也沒去,換完藥以後他轉身去了網吧。
重新回公司,卓青遠一時無事,只得打開電腦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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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遠的網友不多,除了一個長路漫漫能聊得來,其他並沒有可以搭話的人。所幸他的網癮也不大,好不容易從下午耗到天黑,他才打電話約彭玉玲。
打完電話後,彭玉玲才知道卓青遠正在自己樓上。
不到兩分鐘,彭玉玲便從樓下上來,看到卓青遠頭上頂著疤,才知道這傢伙肯定又是躲在這裡養傷。
「事情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我出面找人幫你調解一下?」
「調解?怎麼調?昨天晚上又追到市里來了。」
「劉懷軍怎麼樣?你都傷成這樣,估計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七八個人圍毆我一個,幸好我跑得快。」
「不可能,以我對你的了解,不放倒兩個,你不會輕易罷手。」
「呵呵……」卓青遠苦笑一下,然後才說「卸了一條胳膊,一隻腳。劉懷軍也被我一腳踹的熗到地上,半個臉都擦破了。」
「我就說嘛,你就不能有吃虧的時候。」
彭玉玲見過卓青遠的身手,卓青遠自己都受傷,想必對方肯定也傷的也不輕。
「本來約的是單挑,點到即止。他們耍賴皮,輸了不認賬,偷偷地埋伏我。」
「那你昨晚住哪的?」
「旅館。」
「旅館?你可真夠膽大的。你不知道旅館裡,孫宏坤的眼線更多。」
「酒店不行,旅館也不行,那我能住哪?」
「今天晚上,你住我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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