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一點,因為要把這個情節寫完,所以多了五百字。恩,明天早上那更來不及寫了,放到下午四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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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轉著奇奇怪怪的念頭,石軒表情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微笑對郭乾秀拱手道:「多謝郭真君相告,這讓貧道能多些時光做準備。」
「石真君你的道心真是圓潤無暇,聽到徐靜姝與上古殺戮道有關時,老道都忍不住擔憂、恐懼了一陣,你卻絲毫沒有情緒波動,難怪能如此快成為二劫大能,在諸天萬界中聲名遠播。」郭乾秀見石軒這番表現,不由讚嘆出聲,上古殺戮道可是曾經殺死過不少四劫天君的。
他本人當時也追尋過徐靜姝蹤跡,是很大的嫌疑人,故而擔憂。
石軒沒有任何得意情緒,平平淡淡地道:「郭真君過獎了。」
內心則腹誹了一句,「要是你有一位道祖作為不死不休的仇家,天天被一位半步金仙惦記著,曾經在陷入天人第五衰的恐怖神獸手下逃出生天,那對於被上古殺戮道盯上,也就習以為常了。」再說有宙光鍾在身,殺戮道要推算鎖定自己的行蹤,那是希望渺茫。
石軒壓力雖有,但卻不會太過,恐懼擔憂等僅僅會降低自己想到對策的可能,而且這一千年靜靜思索渡過元神之後的事情,石軒頗有些收穫,甚至有了幾個模糊的想法。
另外,石軒則將半步金仙前的一些打算想好,一邊磨礪。一邊尋覓《寶錄》提供的天人第四、第五衰渡劫秘術、秘寶的材料,同時要開始布局對付神皇了!
要不然自己若是真的成為了半步金仙。一身道行就會化為頭頂祥雲,到時候陰陽大道的跟腳是瞞不了人,寂滅道祖因為不再關心禹余天,發現不了,神皇可是一直盯著的,沒有了以大欺小限制,他只要稍稍出手試探,就能肯定石軒寄託的是陰陽大道,所以石軒自覺人不能無遠慮,而神皇不是道祖。有宙光鍾遮掩。只要不過分,他心血來潮是感應不到的。
「據我所知,殺戮道根據功法不同,分為十幾脈,每一脈都曾經出過幾位四劫天君。但從禹余天上古以來,已經百萬年過去,這些四劫天君怕是絕大多數都隕落在了道心之衰上,現今還有幾位四劫天君,不得而知。不過以肯定的是,裡面有兩三位四劫天君跟腳是通天靈寶或混沌異種,很有可能活到了現在。」
作為禹余天上古時代半步金仙的隨身靈寶,寒鏡天君對殺戮道也有些了解,所以她頗為忌憚。想幫石軒找到辦法:「石軒你殺掉徐靜姝時,是抹掉了一切痕跡的,殺戮道就算追蹤、推算,也未必能知曉是你。」
她沒說出口的是,石軒有宙光鍾遮掩天機和窺探,不是從其他地方肯定。四劫天君推算是算不出殺人者石軒的。
石軒倒是沒那麼僥倖,笑了笑:「當時雖然消掉了氣息等,卻沒時間將目睹一切的修士記憶抹去,本來這沒什麼,就算有相貌,只要沒氣息,宇宙之大,天君樣貌又是能隨意變化的,殺戮道想要鎖定是我,至少得上萬年,到時候說不定我都半步金仙了,諒他們也不敢上門,但如今我名聲在大羅界域已經漸漸傳開,恐怕幾十百把年,殺戮道就能知曉是我。」
「還好老道已經將功德之氣到手,能煉製一張仙符,將本門『萬法不侵功德仙陣』結合洞天布置完全,到時候就算是四劫天君,也至少得兩三位聯手,才能攻破。」郭乾秀如今放下了一半心,上古殺戮道由於各自道心,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很緊張,互相提防,勉強相助而已,每次出手,多為單行,最多兩到三人聯手,而四劫天君則基本都是單獨行事。
接著他頗為惋惜地道:「石真君你們蓬萊派傳承自神霄宮,想來也有真正仙陣,可惜這大千世界第一道雷霆產生還要一萬多年,想要拿它來煉製仙符,緩不濟急,不過你倒是能試試,用風之本源,看能不能從哪位天君手上換到。哎,老道心中急切,先行告辭,回去布置仙陣,要是石道友抵擋不住殺戮道的人,可來本門暫避。」
商谷門的開派祖師曾經旁聽過大羅道祖也就是功德道祖公開講道,根本**和萬法不侵功德仙陣就是因此而領悟。
「郭老鬼,你別把話說滿了,到時候石某可不會客氣的。」石軒戲謔了一句,明白郭乾秀主要是怕石軒隕落在殺戮道之手,大千世界的秘密曝光,這天大誘惑之下,殺戮道很可能幾位四劫天君聯手來滅其滿門。
說起來,得益於徐靜姝和孫四皓都將自己得到時空道標和消息的來源抹掉,這一千年來,只有最初十來年一位天君曾經來窺探過,被早有準備的石軒給擒住,然後交給了郭乾秀,由他負責將此事徹底了斷,然後的九百多年中,變得一片平靜。
郭乾秀哈哈一笑:「老道還會怕了不成。」
看著郭乾秀離開,寒鏡天君看著石軒笑了笑:「難道你打算提前渡天人第三衰了,到時候能開闢法則改變的洞天,加上換來玄之又玄事物煉製仙符,殺戮道不全力而為,也奈何你不得。」
對此石軒只能苦笑:「天人第二衰之後,在時光困境中一千二百年,出來後一千年,以我過往正常而言,元神之衰應該已經可以引動,但這二千兩百年,我基本是在靜修,磨礪不足,雖然就算現在引動,以我的積累,加上清氣化神葫蘆,當有六七成把握,但距離引動元神之衰卻還有幾百年。」
寒鏡天君點點頭:「不過也不急,你只是二劫大能,以殺戮道那些瘋子的道心,前幾次當不至於有太強的三劫大能,這段時日。我們在大商行,將手中有的玄之又玄事物掛出來。指定換取大千世界第一縷雷霆,到時候我來為蓬萊派開闢洞天。」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石軒忽然微笑起來,「而且最好換取另外一樣事物。」
…………
禹余天,西荒深處。
烏芸熙將損元穢毒障祭出,化成鋪天蓋地的幽綠雲朵,向著扁舟真君打去,污穢、毒、絕法三條大道之力散發,其中毒之大道的氣息最為濃郁,似乎只要被其沾染到,就會毒化法力、修為。扁舟真君之前可是吃盡了苦頭。
幽綠雲朵罩落。扁舟真君猝不及防,兼且之前已經被弄得修為大降,竟然生生被罩住,幾息之間,就被毒的生機消散。
但是。等損元穢毒障散開,裡面掉落的卻是一尊惟妙惟肖的木偶,同時一道黃光從旁邊空間飛出,落荒而逃。
烏芸熙將惱怒情緒壓下,緊緊追了上去:「原來你的跟腳是替身之道,本君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個替身,竟然敢搶奪我煉製天人第二衰渡劫秘寶之物!」
兩道遁光一前一後,扁舟真君修為大降。眼見距離是急速縮短,心中不由掠過一絲焦急,但他忽然發現距離天機城已是不遠,頓時欣喜念頭泛起,只要進了天機城,諒你雲中真君不敢動手。廣寒宗、蓬萊派兩派可是明令不得在天機城內鬥法,免得波及各自在此處的門下弟子!
遁光一閃,扁舟真君就朝著天機城落下,烏芸熙見狀,一咬牙,幽綠雲朵一飄,竟然跟著罩了下去。
把握住機會,還能在幾位大能出手前,得手遁出禹余天,逍遙而去!
游華秉承著蓬萊派引氣弟子遠行遊歷的傳統外出,剛到天機城,卻陡然發現一朵詭異的幽綠雲朵罩下,其離得遠遠的,就覺得頭暈眼花,心跳快得要爆炸,根本站立不穩,周圍無數修士、凡人皆是如此。
絕望之中,他只有一個奇怪念頭泛起:「莫非是石祖師說過的真人、真君鬥法莫旁觀?!」
但這時,他看到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幽暗空間裂縫,從中悠然伸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緩緩向著幽綠雲朵和黃色遁光抓去。
手掌雖緩,但烏芸熙和扁舟真君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掙脫不開那種束縛之力,像是被人將因果定在了此處。
危急之中,兩人捐棄前嫌,同時向著那隻手施展全力一擊。
損元穢毒障鋪天蓋地罩去,而扁舟真君則拿出一張古樸滄桑的小弓,射出了一支烏黑小箭,接著其似乎用盡了所有力量般,萎靡下來。
但那烏黑小箭射中那潔白手掌後,僅僅只是盪起一些漣漪就消散化灰,緊跟其後的幽綠色損元穢毒障卻是連半點也腐蝕不了,就被潔白手掌緩緩抓破。
「洞天之力,二劫大能!」
兩人心中同時升起這個恐懼念頭,但再也無力而為,只能眼睜睜被那潔白手掌抓住。
游華等天機城中人,看到幽綠雲朵和黃色遁光被潔白手掌毫不費力抓住,接著其一路落下,將兩位天君按在了天機城之旁,接著褐色光華閃耀,玄奧禁制浮現,萬法消散之感傳來。
等到一切平息,天機城旁出現了一座真正的高山,刻著幾個禁制篆字,幽光流轉。
一道淡淡聲音從裂縫中傳出:「天機城上動手,其罪當誅,念爾等初犯,又未傷到他人,故鎮壓此處五百年。」接著裂縫緩緩合攏。
面對這一幕,天機城內一片安靜。
一座酒樓里,一個面容平凡,眼眸漆黑深邃的年輕男子,把握著酒杯,輕聲微笑道:「石軒果真渡過天人第二衰了。」
這年輕男子正是沈沉溪。
接著他悠然起身,隨手捏了一塊靈石,往酒樓外而去,其渡過天人第二衰之後,想將本身萬劫棋盤上的劫運提升到七階的程度,需得收集各種災劫,吸納得越多,修煉得越快,如果災劫足夠,甚至百年就能修煉上去。
作為上古金仙戰場,禹余天西荒是收集災劫的絕佳之地,而他由於一些原因,需得抓緊修煉,故遠道前來。
「金仙之威,足以毀滅大千,禹余天竟然能險險承受幾位金仙大戰,不愧是造化之主開闢的世界。」沈沉溪一邊讚嘆,一邊跨上一座小橋,橋下流水不絕,水聲悅耳動聽。
但他剛一踏足小橋,忽然就內心一凜,面色鄭重起來,因為小橋中央的邊上,有一位素青道袍的年輕男子,正坐於地上,悠然垂釣,而他釣鉤所及,卻不是河水,而是一片混沌,其在陰陽分化,清升濁降,衍化萬象。
其周圍路過諸多來往行人,卻都對此視而不見。
沈沉溪目光微微收縮:「石軒。」其看來已經有二劫巔峰的修為了。
「貧道等候沈道友已久。」石軒轉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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