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寅所解釋的敢死隊意思,就是說可以讓這些女孩當類似於特務的存在,從而幫我們解決很多任務。她們主要的一個優點就是只要道士不出手,她們就不會死。
當然。我喜歡尊重別人的選擇,便先詢問這些女孩是否願意。如果不願意的,就去做普通工作,因為強迫他人並不是好事。
十八個女孩,最終有五個同意加入陰陽館。至於其他女孩,則是說會儘自己的努力來效忠我。
那麼訓練任務就交給陳子寅他們了,我實在不會教人,而且現在還要忙著做考核任務。
活死人們暫時是住進了我之前租下來的那棟套房。我疲憊地回到自己屋裡,看見小舞正抱著一堆零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已經能吃人類的食物了?」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小舞開心地點點頭,說自己現在簡直就跟前十道的鬼魂沒什麼區別,雖然說實力遠不如他們。我可以看出小舞現在很歡快地在享受人生,所以都有些於心不忍,不想做任務的時候帶上她。
我去房間裡睡了一夜,等起床之後,發現茶几上放著早餐,應該是小舞去買來給我的。我咬著一塊大餅出了門。時間緊迫,我要趕緊完成剩餘的兩個考核任務才行。
來到李天師事務所,李章依然是很客氣的樣子,然後遞給我一疊任務表,與之前一樣都只有標題,並沒有詳細說明。
而我被一個任務表給吸引了,因為其他任務表的標題都是黑色。只有這個任務表的標題是紅色,名為爭分奪秒。
我問李章為什麼這任務表是紅色,他解釋道:「說明這任務時間限制很短,實際上,這任務是早上剛送達蘇州的。你如果願意做這個任務的話,道術協會可以給你一些不錯的獎勵。」
道術協會的獎勵?
我心裡感到一陣有趣,便開口道:「那我便接下這個任務。」
李章笑了笑,隨後將任務給列印下來交給我。我靠在椅背上。認真地讀著任務上的信息。
爭分奪秒:請在十天內完成,若是逾期未成,將在十年內無法參加道術大會。
嗯?還有如此嚴重的懲罰?
我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繼續看下去。
「目前我們得知一個消息,或者說是非常簡略的線索。目前蘇州市有一輛鬼巴士,在午夜乘坐這鬼巴士的人都會無緣無故失蹤。我們並不認為那些人們已經死亡,他們也許是被關起來被迫做一些秘密的事情。請你前去解救,至於鬼巴士的資料是……」
下面詳細地說了那鬼巴士的資料,然後希望我能儘早前往。我點燃一根煙整理思緒,這個任務其實分為兩方面,一個是主要方面,一個是次要方面。
主要方面,是希望我能去解決鬼巴士的問題,免得又有人出事。而次要方面,就是看看這鬼巴士到底要做什麼,哪些失蹤的人,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打算什麼時候去?」李章微笑著問道。
我說道:「人命關天,我今晚就去。」
「祝你好運。」李章笑道。
這是一個麻煩的任務,因為屬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般道士如果見到鬼巴士,肯定會選擇將其滅絕或者逃離。但我要做的任務,竟是就這麼乘坐著鬼巴士,到達鬼巴士的終點。
晚上的時候,我準備了許多用品放在背包里,然後讓小舞和孫綺夢都在紫金鼻煙壺裡等待著。至於小短腿……
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這是一個秘密任務,而小短腿的外形太過顯眼,就算藏在背包里,也總有要出來的時候,所以我只能放棄帶小短腿前往。
根據資料里所說,這鬼巴士每晚十一點,都會憑空從車站的一個巷子出現,然後開往車站門口轉個圈,就順著路線行駛。不知道的人自然會以為這是正常的公交車,畢竟是從車站方向行駛而來。
晚上十一點,我來到那鬼巴士的第一個站等待公車到來。除去我之外,這第一站還有對情侶在等公交車,我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輕聲說道:「哥們,等公交車呢?」休他帥弟。
那男人轉過頭,好奇地問道:「怎麼?」
我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遞給他,微笑著說道:「哥們,能不能請你坐出租車回去,旁邊車站就有很多出租車,這路費我來掏。實際上我女朋友每天晚上都會坐這輛車回家,我打算包下這公交車,在車上跟她求婚。」
男人笑道:「還真是挺有趣的,行,反正你也出了路費,那我們坐出租車去。」
他接過錢,還很認真地找回五十塊錢給我,說坐車不需要這麼多錢。看他摟著女朋友離開,我也是微笑了一下。
等小情侶離開沒多久,一輛公交車就已經朝著站點而來。我看了看車牌,正是資料里說的那輛鬼巴士。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對巴士招招手。
等上車之後,我第一反應自然是想去看那司機。便將兩塊零錢投進錢箱,微笑著說道:「師傅,你們這最後一班車都是幾點鐘?」
這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光頭。他的眼睛是三角眼,很細小,緊緊地與鼻子湊在一起,那嘴唇倒是非常厚。他轉過頭,詭異地笑了笑,隨後道:「這就是最後一班車。」
這個司機,不正常。
我現在是站在他的右側,而他是直接將頭轉過來面對著我說話,身體完全保持開車的樣子。
也就是說,他的頭現在是正九十度轉過來的。很多人辦不到這種事情,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而看他臉上一點也不痛苦的樣子,我可以猜測出來,他的頭應該能轉到背後去。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微笑一下,隨後朝著車裡面走去。
車裡,有人。
整個巴士都非常安靜,而我走過實際的座位後,眼角餘光就看見司機身後的那個座位有個老太婆。這老太婆穿著一套純紅純紅的棉襖套裝,有點類似於民國時期的衣服。她腳上是一雙布鞋,那腳尖一直都立在地上。
她並沒有看我,而是一直低著頭,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而我前方,是兩個穿著京劇服裝的人。
他們長相清秀,穿著女式服裝,演的定然是話花旦。在車裡微弱的燈光下,我可以看見他們的臉抹粉摸得非常白,嘴唇塗得血紅,還有那詭異的粉色眼影。
此時他倆似乎是在唱戲,冠上的珍珠微微顫抖,而嘴巴也是一張一合。
但他們在唱戲,我卻聽不到聲音。我的身邊有個老太婆,前面有兩個人在唱京劇,然而我卻聽不見一丁點聲音,就好像整輛車裡,只有我一個人。
老太婆的呼吸,兩位花旦嘴裡唱的京劇,他們身上華貴服裝的顫抖,頭上冠飾品的碰撞,腳下履踩動鐵塊地面的震動--都沒有一丁點聲音。
我直接朝著前方走去,那兩個人依然在唱著京劇,手很緩慢地搖擺來去。當靠近他倆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一絲寒意,而他們忽然看向我,隨後面朝著我唱京劇,只是我聽不見聲音。
我要假裝自己看不見他們,否則會引來麻煩。
他們那大大的黑色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在眼影和眼線的輔助下,那眼睛大得格外嚇人。而我繼續朝前走去,他們自主地讓開一條路,然後看著我唱京劇。
詭異,安靜。
我坐在巴士最後的位置上,巴士這時候再次發動,一切都變回原樣,那倆傢伙好像我已經不存在一樣,繼續唱著。
毫無聲音地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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