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救世主 第六百四十九章 社會秩序

    很早以前，水木就考慮過這個世界的血統問題。

    人類是占據忍界統治地位的智慧種族，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太多和其它種族的混血。

    就算忍界存在許許多多人外智慧種，但發生大規模的混血的可能性極小，更多的可能是少數特異的血脈在一代一代的稀釋中漸漸消失。

    忍界並不是一個很大的世界，理論上人類應該形成一個絕大部分個體外表特徵與素質相差不大的族群。

    但奇怪的是，水木並沒有發現這種跡象。

    高矮胖瘦的差異也就算了，五顏六色的頭髮和瞳孔看多了也沒覺得礙眼，但長著一張鯊魚臉算什麼事？還有多手多腳的、頭上長角的、身體像橡膠與麵條的、變成水和空氣的……

    這些有的被稱為血繼限界。

    像大筒木這樣的外來種族血脈都逐漸融入到人類之中，只要不發生血繼限界覺醒或者返祖現象，基本不會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地方。

    為什麼偏偏人類自身的差異化特徵這麼難以被消除、甚至一點消弭差異的徵兆都沒有？

    直到水木想明白了妙木山提供的通靈契約對波風水門和漩渦鳴人造成的影響，水木總算找到了一絲端倪。

    查克拉才是造成忍界的人類遺傳特性如此多樣化的元兇。

    像大蛇丸和水木這種利用生物技術主動調整的畢竟只是少數，影響不了人類這個整體，但無處不在查克拉卻可以做到這一點。

    就比如修行了尾獸查克拉控制、進而學掌握了仙人模式的春野櫻，其後代可能繼承的顯性特徵就發生了一次極大的改變。

    至於因為其它原因導致的變異就更多了，發色、瞳色、膚色這種淺顯的變化不值一提，但由查克拉性質變化融合形成的血繼限界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熔遁、冰遁、沸遁等等，這些遺傳特性一代代積累，就會形成一個個穩定的血繼限界或者秘術家族。

    『查克拉，在潛移默化地加速人類的計劃過程！走在人類前列、引領方向的，就是忍者！』

    難怪這個世界生產力水平並不是很先進，但新生兒存活率卻很高，因為忍界人類的身體素質大大超過了水木的預期。

    還有一些側面的佐證，忍界極少流行大規模的瘟疫，普通人的致死病種類也不多。

    倒是像宇智波鼬、輝夜君麻呂這樣天份極高的血繼忍者發生無法救治的先天性疾病的概率更高。

    查克拉不是放射性輻射，誘導產生不良變異的概率極低，普通人只要不發生意外，影響很小，但經常使用查克拉施展忍術的忍者概率就高得多。

    ……

    「都是些猜測與佐證，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論？」

    回村不久的水木，就從實體分身——公治那裡拿到了最新的調查報告，

    「你的任務是社會調查，不是研究人類遺傳史，為這份報告浪費太多精力，值得麼？」

    既然給了每個實體分身極大的自主權，那麼必然會對分派的任務做出差異化的安排。

    像不久前與佩恩六道打架還是併肩子上，但平時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偶爾也會互相協作。

    公治是負責調查忍界社會結構與發展方向的擔當者，重點是忍者與平民的關係、忍村與大名代表的世俗社會的分立的原因。

    自從兩年前發現忍者與平民之間關係的一些不同尋常的跡象之後，水木一直試圖找到緣由，但沒想到兩年多的時間就得到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人失望。

    「你這麼想也不奇怪，但是……」

    公治認真地說道，

    「這些並不是沒有意義，研究忍界的社會性，核心就是研究忍者。這兩年的觀察中，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麼忍界是現在這個樣子，力量與權利、地位並不匹配，掌握絕對武力的忍者居然失去了世俗的權力。這還不是如宗教組織那樣、因為文明的進步導致神權的衰弱。這個世界有神明，但掌握超凡力量的忍者地位並不高……」

    「嗯？」

    這個切入點有點意思，

    「那你有什麼想法？」

    「最後的結論我還沒有想好，但完成你手上那份報告之後，我產生了一些靈感……」

    「是什麼？」

    水木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們可能受到了前世記憶的誤導！超凡力量存在的世界，根本就不能套用人人生而平等，需要用規則劃分階級的社會現象。」

    「制度，力量，叢林法則？」

    「不是這麼膚淺的東西。」

    公治搖搖頭，

    「力量歸於己身，而不是依存社會與武器。」

    公治的話讓水木愕然：

    「你是在否定忍界秩序存在的意義，這是比叢林法則更殘酷的生殺予奪、肆意妄為的反社會言論。」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好好想想。大筒木輝夜是怎麼清洗世界，然後又是怎麼管理這個世界的；長門收集尾獸想要用絕對的武力建立統治世界的「神國」，這和大筒木輝夜有什麼區別？因為大筒木是外來者？還是長門比較仁慈？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什麼時候把忍界普通人的意志放在心上？好心辦壞事不過是在給他們臉上貼金罷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為了自我滿足。」

    「想想你自己，連分身都信不過，從不把力量的根基放在別人身上，而是牢牢抓在自己手裡，如果你沒有現在的力量，結果會怎樣？」

    「因為我很強，不需要仰仗任何外物，所以……」

    水木若有所思，

    「哪怕沒有木葉村，我依然站在忍界頂端。力量是屬於我的，一切社會性的制度只是將力量的影響力放大的附屬物。」

    「你總算明白了？」

    「自我約束並願意遵守普通人秩序的超人與蜘蛛俠是是理想化的產物，章魚博士才不會管這些。」

    存在複數不受制約的個人武力，形成忍界現在狀況的可能性太小了，一千多年的時間，除了大筒木輝夜和六道仙人在世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忍界都處在戰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