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央布置了一個精巧的封印陣,用來平復意外帶來的精神波動,同時也能讓查克拉運行更加順暢,不會因突變發生問題。
不僅如此,四周還布置了強力結界,防止發生事故的時候波及到他人。雖然、有水木和卡卡西在這裡,佐助失控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做好必要的準備。
四個水木實體分身分據四方,四黑霧陣的黑色查克拉將佐助包裹。
佐助按水木的要求端坐在封印陣中央,水木解開封邪法印的束縛、然後徹底激活咒印,天之咒印以前所未見的速度蔓延到全身。
剛開始佐助還硬氣地一聲不吭,試圖硬扛痛徹心扉的撕裂感。但沒過多久就忍不住慘叫起來,隨後就疼得暈了過去、癱倒在地上。
「還真是不得了的動靜,沒想到連驕傲的佐助都被逼得露出狼狽之色……」
卡卡西有些憂慮地看著一動不動地佐助,偶爾身體還發生不規則的顫抖。
「外面聽不見的。」
隔絕內外的結界暫時屏蔽了一切波動,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擾。
「需要花多長時間?」
「不好說,看佐助身體的抵抗程度,時間越長,侵蝕越深,實力上升得也就越多。」
先前水木就和卡卡西說清楚了,咒印是一把雙刃劍,如果能夠承受得住對自身的傷害,就是一個極為厲害的武器。
咒印二狀態之後,就是比較完善的仙人化狀態了,帶著「仙人」兩個字的東西,怎麼看都不是簡單的事物。
越是危險的忍術,越是忌諱一知半解,半桶水還喜歡晃蕩的輕浮之輩,最容易被咒印傷害。
既然佐助不能像御手洗紅豆從來不使用咒印的力量、完全隔絕咒印的侵蝕,那就遲早會被力量誘惑得逼近開啟咒印二狀態的臨界點。
與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承受這種未知的變故、突然之間咒印大爆發之後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還不如就此推佐助一把,讓他徹底獲得咒印的力量。只有充分使用並了解這種力量,才能掌控咒印的力量。
時間比原著中被音忍四人眾強行激發咒印已經遲了一年多,佐助的實力也變強了不少。
但這樣的改變,就未必全是好事。
查克拉量更多、身體更強壯、控制能力也就越優秀,對咒印的抵抗的能力自然會越強,除了憑空增加許多痛苦之外,已經不能像一年多以前那樣,簡單地就被咒印拖入瀕死狀態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咒印對身體的侵蝕越是困難,花費的時間就越長,對身體的改造就越徹底,只要佐助能夠挺過去,收穫的好處自然就越多。
承受的痛苦和磨難越多,經受的鍛煉效果就越好,這也是佐助付出了不懈的努力之後,應該獲得的獎賞。
足足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佐助原本胸口還有起伏的呼吸波動也開始變得緩慢、最終徹底停了下來。
「咦?」
水木沒忍住心中的驚訝。
「怎麼了?」
卡卡西拉開護額,用寫輪眼觀察著已經沒有動靜的佐助。
「別緊張,現在還沒有危險,只是查克拉的消耗比想像中快很多。」
虎之咒印畢竟只是個半成品,以先前的經驗來估算天之咒印進入二狀態的時候、陷入假死狀態對四黑霧陣的壓力,還是不太準確。
這也間接的說明了,佐助開啟二狀態穩定之後,能夠獲得更強的力量,但以後的危險也越來越大。
『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承擔更多的危險,獲得更強的力量!』
水木輕嘆一聲,轉頭對卡卡西說道,
「等會讓綱手大人來一趟吧。」
「已經危險到了需要請動綱手大人的地步了?」
「沒有,就是事情結束之後,佐助的傷勢可能比想像中更重……」
咒印是一個只要使用,就會讓擁有者不斷適應並傾向仙人化,理論上,它可以壓榨潛力加強資質與實力,當然前提是能活下來才行。
水木也曾經突發奇想地將咒印用在其它動物身上,看看會發生什麼效果。
實驗的結果很感人,以前水木在風之國的沙漠中捕捉到的大量的巨型生物,除了蛇類的死狀稍微好看一點、留了一個全屍之外,其它諸如沙漠巨蟻、沙蠍、巨蛛等等,全都在力量不可思議地急劇增強之後化作飛灰。
適用性不佳,沒有強大的意志壓制咒印平穩地發揮力量,也沒有外加封印限制的話,有機生物就像一坨核燃料,激活咒印就好比往裡面發射了一顆鏈式反應的中子,那些生物就像核爆一樣,迅速燃盡了所有的生命。
精神意志和自身查克拉就像能夠調控反應速度的碳棒,限制了咒印的發揮,將可能爆炸的核彈變成可控的反應堆,提煉出穩定的力量以供使用。
從咒印一狀態進入咒印二狀態,是將這過程不斷深化並徹底穩定下來的突變,如果佐助的實力進步跟不上的話,變成重吾那樣的殺人鬼其實還是比較理想的結果。
臨近午夜,施術的水木分身累得夠嗆,連在一旁觀察以防事故的水木本體都有些疲憊。
「快了,卡卡西,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
「這話剛才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沒完!」
被請來的綱手也已經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了,但佐助還沒有醒過來。
只見其身上紫黑色的查克拉不斷地往外冒,那種讓人有些厭惡、又有些忌憚的氣息越來越濃。
「這次是真的快了。」
一旁等著的綱手都看出了端倪,使用四黑霧陣的實體分身查克拉輸出量已經趨於平緩,說明佐助隨時可能會醒過來。
在三人關注的眼神中,渾身查克拉都顯化成一團黑霧盤旋的佐助有了動靜,水木見狀,揮揮手示意實體分身停下四黑霧陣,然後用飛雷神之術離開了這個房間。
「成功了?」
卡卡西有些不敢確信地看著慢慢起身的佐助,查克拉濃郁到完全超過原本佐助該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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