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
迷糊中,四宮悠月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他吧唧吧唧嘴並未在意,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突然,腳下的被子被掀開,伴隨著冷冷的寒風,一坨冷冰冰軟乎乎的東西從腳下悄悄鑽了進來。
一路沿著身體往上爬,最終,悠月感到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胸口。
「呃……」
他昏昏欲睡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井野那張精緻可愛的臉龐。
但此時,那張可愛的臉上卻嘟著嘴,顯然生氣了。
「哈——怎麼了,井野。」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後,悠月沖她微微一笑。
「你說怎麼了,這都快下午了,還在睡!」
「快起來了!」
井野瞪著他,同時將自己的兩隻冰冷的手掌往悠月的脖子那裡伸去。
已經入秋了,氣溫降得很快,這一下讓悠月瞬間冰涼清醒過來。
「嘶——」
四宮悠月兩眼圓瞪,猛地坐了起來。
「你神經病啊你!」悠月忍不住驚叫道。
悠月的體質確實強大到無可比擬,可以無視炎熱與極冰。
但他日常生活時還是會以一種常人的姿態來體驗人間百態,感受冬暖夏涼。
「看來這方法很好用嘛。」
見自己成功叫醒了悠月,井野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叉著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
「洗漱一下準備出發了。」
「去哪兒?」悠月低著頭問道,目光鎖定在一個位置。
「火影辦公室。」井野回答道。
「三代大人抓到了兩個來意不明的人,這兩人的嘴可緊了,不管用什麼手段拷問都不肯說。」
「四代大人就說如果你在肯定有辦法,所以就讓我來叫你了。」
「喂,你又在聽我說話嗎?」井野不滿地說道,因為她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悠月連頭都沒抬一下,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不會又睡著了吧?」
見悠月一直沒動靜,井野不由疑心道。
於是她伸腿踢了踢悠月的手臂,卻發現悠月的腦袋隨著自己的腳尖移動也動了。
井野一愣,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試探性地走動了兩步。
果然,悠月的視線也跟著她的雙腿移動,仿佛黏在上面一樣。
井野的眉頭驟然皺起,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你真是個死變態啊!」
啪!
一隻白皙柔嫩的玉足直接印在悠月的臉上!
「啊……豪爽……」
………………………………
推門而入,火影辦公室的全景出現在悠月面前。
乾淨整潔的辦公室里空無一物,波風水門坐在椅子上細細查看一份文件。
「悠月,你來了。」
聽到門響水門抬起頭,見到是四宮悠月後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滿臉笑容地迎上前。
「呃……你的臉怎麼了?」
走近一看,水門發現悠月的臉色上赫然有一個紅彤彤的足跡。
「沒事,這是獎勵。」悠月擺擺手:「你們抓的那兩個人現在在哪兒呢?」
「大牢。」
「居然給抓起來了嗎……」
悠月有些忍俊不禁,想起博人傳中的佐助實力被削弱,甚至表現得還不如疾風傳時期的一半。
沒想到現在更是丟人,居然被木葉本地人給抓起來了。
「我去看看,你先忙吧。」
跟水門打了個招呼後,悠月轉身離去。
木葉大牢
成年佐助和博人被關在同一間牢房中,所幸並沒有受到特別的虐待。
甚至可以說,待遇還算過得去:沒有戴上鎖鏈,還提供食物與床鋪。
此時,博人正舒舒服服地在床上酣睡。
「姓名。」
一名木葉暗部隔著鐵欄杆冷聲問道,手中緊握著一本筆記本準備記錄。
成年佐助默不作聲。
「性別。」
「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佐助終於忍不住回答。
「性別:頭部尖尖、尾部長長的堅硬小苦無。」
暗部瞥了他一眼,似在打量,而後低頭開始書寫。
「這算什麼?這也叫性別?」佐助嘴角一抽,感到極度困惑。
暗部低下頭,繼續記錄:「這是悠月大人指示的,對那些性別不明者一律這樣記載。」
「男男男,我是男性!」
見對方似乎真的要把那奇怪的內容寫入冊子,佐助急了。
然而暗部不語,只是一味的記錄。
「你……」
見到對方毫無反應,佐助頓感一陣氣結。
「好了,下一個問題,你來木葉的目的何在?」
終於,暗部停止書寫,抬起視線盯著眼前的人。
「哼……」佐助只是冷笑一聲,決意不再多說半個字。
「你來木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暗部再次開口,語氣單調而重複。
這句話仿佛成了複讀機,不斷地衝擊著佐助的耳膜:
「你來木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來木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每句話都以特定的頻率發出,像極了魔音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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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你來木葉的目的究竟……」
隨著又一句相同的問話響起,佐助仿佛失去了自控力,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內心的秘密。
「我來這兒是為了保護鳴……」
幸好,在最危急時刻,佐助左眼的輪迴眼瞬間啟動,將他從即將陷入的迷惘狀態中拉回。
抬起頭看向那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卻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暗部,佐助心中滿是驚駭:
「居然是用聲音進行催眠!」
之前的關於性別的戲謔提問顯然就是為激怒他做準備,從而使其更容易被幻術控制。
發現自己伎倆被揭穿後,暗部只是輕輕地聳肩示意,轉身離開了現場。
雖然佐助知道有了這次經驗以後再也不會輕易上當,但想到如果對方一直喋喋不休下去,仍然會讓他非常厭煩。
剛想鬆口氣,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又有訪客出現了。
佐助的心猛然揪緊,只覺得十分無助。
本來自己是為了確保鳴人不受大筒木浦式的傷害才來到這裡的,結果反而被關進監獄無法脫身。
他始終無法明白,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加六勾玉輪迴眼的自己是怎麼輸給猿飛日斬那個通靈王的。
當初的自己,意氣風發,連宇智波斑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嘆了口氣。
忽然,「咣當」一聲巨響打破了寂靜。
成年佐助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面容俊美絕倫的年輕人正倚靠在一旁牆壁上,面帶微笑地注視著他。
佐助的目光不禁凝滯了一會兒。
此人……
竟然比他還帥!
幾乎可以媲美他十七歲時顏值最巔峰的時刻。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位靚仔的臉上有一個鮮紅的腳印。
…………………………
成年佐助背著博人跟在悠月身後,向著大牢的出口緩緩行進。
「你是誰?」
「四宮悠月。」
「四宮悠月?我好像對你沒有任何印象。」
「你沒見過的人多的是,木葉這麼大,難道你還想認識每一個人不成?」
四宮悠月笑著攤開雙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話雖如此,但你的外貌確實讓人印象深刻,幾乎能與我媲美。如果你是木葉的人,我不可能沒注意到。」
佐助推測著,目光略過他的面龐。
「多謝誇獎。」悠月微微一笑回應道。
這是直接被佐助親口認可的美貌級別了。
不久後,三人終於離開了陰森的大牢。
門外已有幾人在等待,成年佐助一眼掃過去,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悠月,看來果然還得靠你出馬啊。」波風水門微笑著點頭稱讚。
對他而言,既然悠月能把他們帶出來,顯然對對方早已做過詳盡調查。
「一醒來就跑出去了,連午飯都沒吃呢,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啊。」
輝夜手提飯盒走過來,眼神中夾雜著責備與關愛之意。
「鳴人還在午睡呢,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過來嗎?」
九喇嘛背著還在午睡的鳴人顯得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深吸一口氣,佐助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確認眼前所見是否真實。
最近接連遭受的精神衝擊太大,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波風水門就算了,在眾多復活的人之中見到這麼一位歷代優秀的火影也不算太離奇。
但問題在於——那個充滿柔情眼神的女人怎麼會是傳聞中的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
至於這隻九尾,根據記憶判斷,目前應該是木葉六十年吧?
怎么九尾會突然冒出來?
而且看樣子它明顯已經和鳴人達成了某種默契。
相比之下,鳴人的出現反而顯得不足為奇。
「整個木葉都亂成一鍋粥了……」成年佐助幾乎是自言自語道。
一切都失控了。
注意到了一臉呆滯表情的佐助,悠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他向水門揮手打招呼,並接過了由輝夜精心準備的便當。
最後望向趴在一邊的九喇嘛,並輕輕喚醒依然沉浸在夢鄉里的鳴人。
「悠月?」
鳴人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在見到前者面容時頓時精神抖擻起來。
「走吧,我們去外面玩。」
悠月笑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好啊好啊!」
聽到邀請聲後,鳴人立刻從九喇嘛背上滑下來,跑到悠月旁邊準備出發。
「那我們先行一步了各位。」
與眾人簡單告辭之後,悠月拽上滿臉困惑且不知所措的成年佐助,朝著宇智波一族所在方向走去。
直到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佐助才逐漸回過神來。
「你……」他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悠月,「你究竟是誰……」
「剛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麼快就忘啦?」悠月撇嘴道。
「悠月,他們兩個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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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好奇地打量著成年佐助及其背後的博人問到,「我覺得他們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想猜一下麼?」
悠月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呃……猜不出來。」
經過一番努力回憶,鳴人最後還是搖搖頭表示放棄。
「這位呢,就是宇智波佐助;他背後背著的孩子叫漩渦博人。」
悠月用帶著點玩味意味的話語進行了介紹。
「佐助?!」鳴人目光一驚,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佐助,你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
悠月微微搖頭:「並不是佐助長大了,而是時間旅行的結果。」
「他們是從未來回到這裡的,那是幾十年後的時代。」
「來自未來的人。」
鳴人忽然震驚地看向博人:「那麼這個和我姓氏相同,長得又這麼像的傢伙難道是……」
成年佐助與悠月的目光中帶有一絲驚訝,莫非鳴人這一次終於開竅了?
「我的弟弟?!」
「噗……」
悠月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見悠月的奇怪反應,鳴人滿臉困惑地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他是……」
悠月笑著剛要解釋,卻被成年佐助打斷。
「好了,四宮悠月,不要再透露我們的身份了,你已經改變了太多事情!」
成年佐助的聲音中帶著冷意。
「嗯?」
悠月注意到對方的態度,不由斜眼相看。
「我就要說,蒸饃?你不服氣?」
「你把整個忍界弄得一團亂麻,還不滿足嗎?!」
成年佐助怒氣沖沖地喝道,他已經看清了一切,眼前的這個人才是混亂的源頭!
他從未出現在歷史記載中,卻對過去的一切都洞若觀火。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這個四宮悠月應該也是從外界降臨到忍界的,絕對不是忍界的原住民。
「一團亂麻?」悠月突然愣住了。
「你是指我讓鳴人一家重聚,宇智波一族未被滅亡,五國和諧共處,再無戰火這叫做混亂嗎?」
悠月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別試圖轉移話題,無論你做了什麼,私自修改歷史本身就是不對的。」
四宮悠月猛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說原本的時間線才是正確的?」
「團藏一手操控導致你全家滅絕,九尾之亂使鳴人失去雙親,忍界常年戰爭不斷,傷亡無數。」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確嗎?」
成年佐助一時語塞,即使他再怎麼固執,也不可能承認這是對的。
「看來你自己也無法反駁。」悠月笑道。
「所以說,強者改變環境,弱者適應環境,死者變的僵硬。」
「手裡握著力量時,看到不喜歡的事情,改變它有何不可呢?」
成年佐助低頭沉默不語。
「別發呆了,走吧,說到底你也並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等你們回去之後,你依舊做你的宇智波獨苗,而我們會繼續過我們幸福團圓的生活。」
「是不是這樣啊,鳴人?」
「啊……是是。」
「春節的時候我們會邀請佐助、小櫻、井野、鹿丸、丁次、寧次、天天、小李、雛田、牙和志乃。」
「還有,鼬、富岳、美琴、止水,帶土,呃……帶土就不必了,那傢伙還在雨隱村等著輪迴眼自己回來呢。」
「再加上水門、玖辛奈、自來也、長門、彌彥、小南、三代目、老馬、紅、卡卡西,凱,他們所有人。」
「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而你呢,就回去你那空蕩蕩的宇智波老宅吹冷風。」
「真讓人羨慕啊,你可以獨自享受那一整張餐桌,不用像我們一樣擠得不得了。」
「佐助,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單純的鳴人好奇的詢問。
「防冷塗得蠟……」佐助咬牙切齒道。
喜歡火影:開局木遁,我不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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