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俞瞥了一眼許如妍,眼中淨是嘲諷,他走上前去拉著劉蘭希的手,側頭對她輕輕一笑,與蘭澤公子對視了一眼,三人便一同離去。
秦子安看著眼前的許如妍,她瘦了,瘦了很多,看到她之後,秦子安才明了什麼叫做瘦骨嶙峋。
仿佛一陣微風都會將她吹跑。
看著她這副淒楚的模樣,秦子安如何不心疼呢?
其實,秦子安也很想去看看許如妍的,可是,每次他要去正院的時候,都還是收回了腳,去了巧鑫苑。
秦子安為何這麼久了都不曾去看許如妍,那是因為秦子安覺得自己是殺死了自己孩子的兇手,若不是他與許如妍有了爭執,若不是他憤怒地摔門而去,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可是,想起這個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會想起許如妍說的要害秦子俞的話。
只要一想起許如妍對他說過的那番話,還有方才她有意無意地說的那幾句話,都讓秦子安覺得忿然。
在秦子安的印象中,許如妍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小意,天真懵懂的女子,然而,自從他們成婚之後開始,一切好像都變了,她不再是他記憶中的懵懂,不再是他看到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尖銳、自私。
秦子安嘆了口氣,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許如妍霎時淚如雨下,她顫抖著雙唇,想要喊住秦子安,可他的名字哽咽在喉,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毫無意義地張了張嘴,看著他離去。
秦子安出了府,獨自去了一家酒樓喝酒,他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喝下一杯,再喝下一杯,酒水似乎成了他人生唯一的念想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子安覺得眼前影像模糊時候,聽見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安兒怎麼一人在這兒?」
&麼還喝了這麼多的酒?」
秦子安抬起頭來,眼前的人晃蕩,有兩個人影,秦子安眯了眯眼睛,又伸手用力地揉了揉,他忽的伸出手去抓住那人的衣袖,將對方拉過來。
&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醉得這麼厲害?」說著,那人似乎對店小二吩咐了一句,要店小二送來醒酒湯。
秦子安皺著眉,仔細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看出眼前的人是誰。
他有些驚訝,「二叔?」
眼前坐著的乃是秦標,秦國公的庶子,秦國公與秦國公夫人有一子一女,秦昊與秦芸,還有兩個庶子和一名庶女,秦標排行第二,分家之後,便去了外頭做生意。還有一位庶子,也就是秦子安的三叔,前些年走船,海上失事罹難了。庶女嫁到了外頭,不常回來。所以,此時秦子安見到秦標,顯然有些意外。
&麼?就醒了?」秦標長相中有幾分商人的精明,他笑了笑,「我還以為是那個傻小子在我這店裡買醉呢。」
二叔的店?
秦子安疑惑地看向了秦標,不是說二叔都是在江淮一帶做生意嗎?一家子也都遷到了江浙那邊,怎麼二叔會在京城開店?這酒樓開起來,少說也有八年多了。
不得不說,秦子安注意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奈何他實在是喝多了,醉得厲害,便不去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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