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老余(4) 「鬼子沒有帶軍犬嗎?他們就這麼放心?」李久懷疑的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有,這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家,國軍為了修機場,附近的人家全部遷走了,加上這裡沒有駐軍,所以,小鬼子也沒重點設防。」嘎子解釋道。
「這麼黑的夜,鬼子在塔台上又沒有探照燈,完全是聾子的耳朵擺飾,走,我們靠上去!看看鬼子這個小隊都有什麼?」李久一擺手,「塔台上的那個瞭望哨交給弄瓦,不是用槍啊,你給我摸上去幹掉他!能不開槍的就不要開槍!」
戰鬥進行的格外順利,黑咕隆咚的,鬼子在塔台上只有一盞馬燈,而鬼子都住在原本是給飛行員修建的宿舍里,雖然那些宿舍里沒有床,可這不影響他們自己動手,找來修機場剩下的木板,給自己搭床睡覺,給自己點上「鐵桶篝火」取暖。就在他們享受著「舒服」的待遇的時候,被摸進去的突擊班一個個的把命索去,這還真是物極必反、泰極否來,這些鬼子都還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這裡休息兩天,然後就跟著大部隊回去了,沒想到,就這樣把命玩沒了。
最順利的還是弄瓦,他從塔台的樓梯走上去的時候,就聽見塔台上的鼾聲如雷,那個所謂的觀察哨壓根就是橫臥在塔台里的大桌子上睡大覺呢,用棉大衣把自己裹的緊緊的,周圍的窗戶也關的嚴嚴實實的,這鬼子的素質怎麼下降的這麼厲害?弄瓦也不廢話,上去就是咔嚓一聲擰斷了那人的脖子,然後拍拍手了事。
「鬼子在這裡居然連個電台都沒有放,這群人是如何通知外面和接受外面的調度呢?」李久想著搖搖頭,「這鬼子也是打的窮光蛋了,這麼重要的地方就隨便扔一個小隊?還連個電台都不放?這要是我,利用這個機場,機降多的部隊可能不行,機降個把營部隊應該不是問題吧?唉!就國軍那種戰力的部隊,個把營過來也不解決什麼問題,白給日軍送戰功……」
就在李久憋著嘴巴四處觀察的時候,嘎子過來報告,「找到小詹姆斯了,還有他的隨從蒂亞戈中尉,目前兩人身體狀況還行,就是餓壞了,說鬼子一天沒給他們吃東西,也沒有給水喝,目前他們有些虛弱,一看到我們就暈過去了。」
「走,過去看看。他們現在在哪裡?」李久手一揮問道。
「我已經把他們放進了這裡預留的醫護室,不過醫護室就是個空房子,門口貼了個紅十字,啥都沒有,連張床都沒有,我們只好把他們平放在地上。」
「那是為什麼啊,把他們送到這裡來,這裡至少還有張桌子啊,快!把他們兩個抬到這裡來,放地上……那是放死人的!讓楊曉順給他們弄一下,叫鬍子羽他們幾個搞點吃的,這些鬼子一定有廚具的,媽的,老子的肚子也餓了!」
其實都不用李久吩咐,那些兔崽子們早就找到了鬼子攜帶的行軍鍋,還翻出了鬼子攜帶的罐頭和大米,於是,罐頭煮米粥就在進行中了。
李久從自己掛著零七八碎的腰帶上解下了一個小小的酒壺,把蓋子擰開,輕輕的給小詹姆斯的嘴裡倒了一點,熟悉的味道讓那個小詹姆斯立即就清醒過來。
「是上帝派你們來的嗎?那個威士忌再給我來一口。」小詹姆斯吧嗒著嘴巴。
李久最煩的就是西方人這種扯淡的宗教觀,明明是老子冒著危險前來救得你,奶奶的怎麼把功勞總是算給上帝?可是你真要是與他們掰扯,還真不是一時半會能跟他們掰扯清楚的,這群人其實是習慣這樣說話,他們的心裡未必不感謝你。
「你是小詹姆斯?我要核對你的身份!」李久一臉嚴肅的問道,「回答我,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喝,你姑母的暱稱是什麼?快回答,不要猶豫!」
「內爾,是她母親給她起的……」小詹姆斯連忙答道,並且饒舌的畫蛇添足,「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不多,我想我是那些不多人中的一個,並且……」
「好了,你運氣不錯,在被俘24小時後被我們找到了,現在,你已經不是戰俘了,不過,在到達安全地帶之前,你還是要聽我指揮!」
「是,上校!」小詹姆斯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是美軍的突擊隊?」
「你的好奇心會害死你的,什麼也不要問,等你回去問你的上級吧!」
找到了小詹姆斯,李久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大半,而關於如何回去,李久突發奇想的想利用這個從來沒有用過的機場。他立即打開了電台,開始與陳納德進行聯絡,而陳納德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僅僅把這個突擊隊扔下去五個小時,這就有了結果,他拿著李久發過來的電報就回了一句話,「按你設計的計劃辦!」
第二天清晨,盟軍空軍又開始了大面積的「空中打擊」,整個戰線上的日軍都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被盟軍飛機一遍遍的進行攻擊。橫山勇感覺這是被圍在常德的支那軍隊要「突圍」,必須要守住,於是,整個陣地上都是硝煙,有空中扔下來的炸彈,有地面防空火炮的射擊,雙方打得一塌糊塗。就在這亂七八糟的打擊下,那架昨天傍晚把李久給扔下來的c—47運輸機穿過雲層從天而降,快速的落在了檀樹坪機場的跑道上,等在那裡的小分隊快速的登上了發動機都沒有關閉的飛機,不到一分鐘,所有人登機,隨即,飛機轟鳴著又飛上了藍天,緊跟著4架最強悍的51戰鬥機就圍了上來,接下來……天空平靜了,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轟炸機戰鬥機全都返航了,這特麼的用意也太明顯了吧?
「山本將軍,我們也許丟掉了一條大魚啊!」第3師團參謀長走進指揮部,「剛剛接到下面的報告,我們第六聯隊曾經在占領了那個從來沒有用過的機場,並且抓到了二個美國人,可是,昨天晚上,駐守在那個機場的一個小隊帝國軍人全部玉碎,而且,二個美國人都不見了,今天清晨美國空軍發起的轟炸和襲擊與營救這二個人有關,有人親眼看見機場裡降落了一架飛機,隨即起飛了。這架飛機飛走後,整個天空就安靜了,我懷疑那兩個美國人是重要人物。」
「納尼?第六聯隊為什麼昨天不報告?」師團長山本三男厲聲質問。
「昨天……第六聯隊長中細盧一在勘察進攻路線時陣亡了,整個聯隊處於混亂中,所以,一些情況下面沒有上報。不過他們在昨天上午報告抓住美國俘虜的事情,橫山司令長官是有回話的,命令在合適的時候送回武漢,下面本來安排今天上午押送他們走的,可是,看來我們失去了這次機會。」
「噢,丟就丟了吧,相信橫山司令長官也不會在乎,事後諸葛亮,於事無補!我們今天要猛攻常德!一定要消滅這個虎部隊的57師!」山本三男沒時間後悔。
山本三男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他現在是一門心思的要把常德攻下來,從11月中旬開始,已經攻打了十來天,可還是沒拿下來,這讓他感覺顏面掃地。此次作戰,無論如何為了面子也要把常德拿下來。仗打到這份上,雙方其實都在鬥氣。
而此時的第六戰區司令孫連仲已經判明了日軍的企圖,一方面他敦促戰區內可以動的部隊立即向常德靠攏,另一方面,他要求軍委會立即調兵增援。
問題在於國軍內部派系林立,74軍說起來是老蔣的嫡系,最能打的虎部隊,可實際上是個13不靠的部隊,明面上說是黃埔系,可是軍內的師長團長等都不是浙江人,加上過往戰功太盛,太過耀眼,就有些將領想看看74軍的笑話。薛老虎開始見死不救,軍委會最後把戰區防線都變更了,好不容易組成了李玉堂兵團,以期前往救援,可就是這個李玉堂兵團,在南線就是猶豫徘徊,其第10軍的方先覺一開始就是拖延和敷衍,直到光頭佬從開羅發回了諭令兩戰區司令長官部,方先覺接獲戰區代轉的委員長口諭後才大驚失色,此時已為29日的晚間10時,距離期限不到半日。三位師長接獲嚴令後,立刻展開攻勢。結果倉促上陣,其預10師被山本三男師團主力反撲,與預10師激戰。預10師立足未穩,攻勢過於猛烈,被日軍第3師團打的稀里嘩啦,師長孫明謹戰死,全師潰散。方先覺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蠢到家了。不過10軍也有戰績可圈可點,預10師的潰散給主攻德山方向的部隊敞開了大門,其主力第3師周慶祥抓緊機會,大膽鑽過縫隙向前推進,第3師在一晝夜間,竟強行百餘華里,直逼德山。
要是沒有第3師的這個功勞,方先覺恐怕在戰後不好交代,而事實是,山本三男誤判了進攻部隊的性質,把預10師當主力打,而放過了真正的主力第3師,沒當幾天師長的孫明瑾其實給方先覺當了墊背的,死的有些冤。
常德那邊打成啥樣不是李久關心的,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滇軍團長。飛機到了芷江,一下飛機,就獲得了陳納德的「友誼」,一個大大的熊抱。至於小詹姆斯則是被馬上轉移到另外一架飛機上,直接送回了昆明。
「這裡的野生鱖魚相當的不錯,中午我請你們一起品嘗。」陳納德高興的說。
「我還是比較關心我的那二台中吉普,我想你已經給我準備好了吧?至於說吃鱖魚嘛……我也不反對,我希望我能在晚些時候就回到我的團里,昨晚沒睡好,今天要補補覺。」李久完全是一副奸商加無賴的樣子,反正他現在是無事一身輕。
「我可是聽說你們這次出去是一槍沒放啊,事情超乎尋常的順利,啊!我有時真的感覺到你是一名福將啊,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勝!」陳納德笑著打趣道。
「何止是一槍未發啊,就是給我的那些裝備都沒撈的著用上,當了一回擺飾,不過東西是真不錯,不還給你們了,算是利息吧!」李久指指嘎子背的步話機。
陳納德揚起右手,就當是無所謂的樣子,「那些屬於低值易耗品,戰場上的損耗相當大,這個我完全可以理解,報損!就算是報損了!」隨即哈哈大笑。
中午飯,陳納德還真的在軍官俱樂部里似模似樣的請李久吃炭火烤的鱖魚,把個李久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好彩那些小兔崽子們到芷江古城去逛去了,就留下李久跟陳納德一起「共進午餐」,否則,回去非被這群兔崽子給埋汰死不可。
看著李久那一副「拉不出屎」的表情,陳納德感到很奇怪,「怎麼?難道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嗎?你似乎對我叫的這個烤魚不怎麼感冒?」
「你知道你這幹什麼?這麼好的鱖魚,長這麼大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而且……這個魚不是這樣吃的,你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李久搖頭說道。
鱖魚這個字讀「桂」,千萬被以為是厥音,一般人都難得去認和寫這個字,乾脆就同音的叫它「桂花魚」,簡稱桂魚,其實它的正確寫法是「鱖魚」。這個魚其實是我國特產,在越南北部有一些,主要產地在中國,其味美是公認的,雖然還有一些類似的魚外貌相似,那就是斑鳩和鴿子的差距,要是論味美,其他近似的魚跟鱖魚相差是道以里計的。中國古代就有「桃花流水鱖魚肥」的詩句。
「什麼意思?難道說這種魚還有別的吃法?」陳納德驚愕的看著李久。
「當然了,這種魚如果是鮮活的,那是要清蒸來吃的。你這樣烤著吃,其鮮美的味道完全被那焦糊味給奪取了,算了,跟你們談吃的就像是去非洲給當地人傳教似得,你們無法理解的。」李久說著自顧自的選擇了烤牛肉而放棄了烤鱖魚。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一群野蠻人?這可不是個友好的暗示。」陳納德黑著臉。
「噢,很遺憾,那是你的理解,事實上在飲食文化上……你們至少要落後中國數百年,你的廚師要是在中國的餐館裡可能會失業,也不一定,他有可能專門烤牛肉,你們這個手藝還是不錯的!」李久說著用刀叉插起一塊切割好的牛肉放在嘴裡,「你來中國這麼多年了,難道對中國的飲食文化一點都不了解嗎?」
「嗯,我接受你的遺憾,事實上我在中國接觸了一點中國的飲食,不過,蔣夫人他們都是在美國留學的,他們很照顧我的飲食,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吃的西餐,這裡做西餐的廚師大部分都是法國人,還不錯!」陳納德顯然不是那麼講究吃。
「對不起,李上校,有長途電話找您!很急。」一個中尉匆匆跑進餐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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