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寧牧和太玄門那陰勾鼻子少年橫眉冷對。
穆青眉頭微皺,似是明白了些什麼,當即輕聲對著寧牧道。
「那人名叫絕無明,實力不弱,是這次太玄門的領隊。聽說他哥哥絕無命就是太玄門第一弟子,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魂境。是這次青年大賽冠軍的不二人選。」
「寧牧兄弟,恕在下冒昧一問,莫非你們之間有些瓜葛?」
聽完穆青的介紹,寧牧微微點頭,當即將絕無明和他哥哥絕無命的名字記在了心裡。
這些人,註定是要成為仇人的。
隨即,他卻是淡淡然笑了一笑,道:「確實有些過節。瘋狗總是那麼喜歡亂咬人的。」
或許實力達到神魂境的絕無命會讓寧牧感到一些壓力,但絕無明絕無那等實力和資本。
所以,寧牧絲毫不忌憚他。
「雖說是瘋狗,但咬起人來還是會很痛。況且,我聽說,這絕無明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寧牧兄弟可得多加小心啊」
穆青好心提醒。
對於此,寧牧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目露幾分感謝之色。
「咦,不是聽說今年七玄府參加青年大賽的弟子是三位男弟子嗎?如今怎麼成了一男一女了?而且,那男的實力竟然還未到人脈境九重?」
「七玄府早就沒資格跟我們這些門派相提並論了,聽說這次青年大賽後,就會徹底讓其在青州除名。」
「喂,七玄府那小子,你到底有沒有種去探路,沒有的話,就立馬給老子滾」
而在穆青與寧牧交談之間,來自其餘實力的侮辱之聲頻頻傳來,難聽至極。
寧牧知道,七玄府在五大勢力中,可謂是墊底的存在。
這些年,七玄府從未有人取得星雲宗的名額,無論是聲望還是地位,在青州都是大打折扣。
因此,在其餘勢力的人眼裡,對於七玄府絕對是不屑一顧。如今他們看向寧牧的眼光,無疑才會高高在上,仿佛比寧牧要高上一等似的。
聽見這些人竟然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辱沒七玄府,寧牧也終於知道,為何塔老和七玄府的各位高層這次會如此重視青年大賽了。
頓時間,他的心底陡然陰冷了下來。
雖然這些年,寧牧對於七玄府是有些不滿,但好歹他也在七玄府呆了整整五年,多多少少對於七玄府還是有些感情。
此外,知道了自己之前為何被府主親自拒絕在內府之外的來龍去脈後,他也是對那件事徹底釋懷,如今聽見七玄府被他人如此侮辱,心底自然就會不自覺會升起一種捍衛之心。
霎時間,他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而後沒有多言,就直接朝著那通往武墓的木橋走了過去。
他就不信,區區木橋,會難得到他?
「臭小子,需不需要我幫忙?」
見寧牧動身,雲夢瑤輕抿紅唇,開口詢問道。在她看來,寧牧雖然有些不同尋常,但也不可能事事洞明。
這木橋十分詭異,若是她去,好歹實力足夠,即使突生變故,她只要稍稍注意,也不會發生什麼不妙之事。
但寧牧,那就難以保證了。
「不用,你在這等著我就好」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回過頭來的寧牧卻是自信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緊接著,不等雲夢瑤再多說什麼,直接身子一動,就縱身躍到了那木橋之上。
如同之前易無真踏上木橋一般場景,寧牧腳掌剛落到木橋之上,周圍立即升騰起一股巨大的水汽。
這些水汽絕非尋常水汽,它一旦滲入人的體內,可以帶走人體內的水分流失。
「砰」
寧牧身體一震,火靈氣釋放出來,當即就將那些源源不斷滲入體內的奇異水汽全都震散,與此同時,他還悄無聲息地將萬法神魂給釋放了出來。
做好這些,寧牧就開始繼續向前行走。
一步,兩步……
他前進的速度一點也不快,倒並非是他心生懼意。而是他想求證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他發現易無真在這木橋上行走時,會因為腳步踏出的位置不同,從而激盪起不同稀薄程度的水汽。
而當易無真渾身水分開始被不斷吸扯出去的時候,其實是他踩到了能激盪起水汽最濃郁的位置。
所以,寧牧覺得,破解這木橋的關鍵所在應該就在這裡。
也正因如此,他方才才會那般自信滿滿。
果不其然,當他腳步踏下不同位置時,水汽的稀薄程度確實不一樣,而且他還察覺到,當水汽越濃郁,就越能滲透到人體之內,然後帶走人體內的水分,讓人體徹底乾涸,直至死去。
再度測試了幾步,寧牧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現在,就看這一步了。如若這一步踏下去的結果真如心中所想那般,那這木橋禁制,我便有了破解之法」
寧牧停駐在木橋中央位置,心底沉吟。
經過一連串的測試後,寧牧只要再確認了這一步,他就有信心成功破解禁制。
「咦,那小子傻站在那裡做什麼?」
「莫非是被嚇得腿軟了」
「七玄府的弟子,真是無用之人,看來今年七玄府註定又是墊底的角色」
見到寧牧紋絲不動地停在木橋上,眾人不禁一陣嗟噓。
不過,他們話還未落音,木橋上的寧牧卻又開始動了。
只見他抬起右腳,然後毫不猶豫地朝右前方的位置踏了下去。而在踏下去的剎那,木橋之上,頓時間水汽泛濫成霧,這等濃郁程度,絕對比之前任何一個探路者所遇見的都要濃郁數倍。
「嘭嘭」
下一刻,伴隨著木橋上一聲聲動盪之音,寧牧身子猛地倒退,略顯狼狽地落回到了平台之上。
「還是失敗了」
見寧牧被逼退,眾人再度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是必然結果,連太玄門和侯主府的人都無法破解這木橋禁制,七玄府的弟子,又能有什麼本事。」
有人鄙夷道。
但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寧牧那倒退回來的寧牧臉上卻是湧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果然如此」
而在寧牧心底,也是如此欣喜道。
「臭小子,你沒事吧?」
「寧牧兄弟,不要緊吧?」
見到寧牧的身子剛剛被那等濃郁水霧包裹,雲夢瑤和穆青等人都是迎了上來,擔心地問道。
於清風閣的穆青而言,清風閣在五大勢力中,雖然比七玄府略勝一籌。
但在其餘勢力眼中,卻還是遭受蔑視態度。
也因此,清風閣的弟子面對七玄府的弟子,多少有種同病相憐之感。如此一來,無疑更易親近。
「不礙事」
寧牧搖了搖頭。剛剛其實他早就料到那一步下去會產生極大的水汽,所以五行之術早已備好,當水霧一經出現,他就控制那些水汽無法臨身,再而全身而退。
「穆青兄,實不相瞞,我已找到了破解禁制之法,如若你們信我的話,不如隨我一同前往」
寧牧絲毫沒有隱瞞自己找到了破解之法。清風閣的這幾人,都很對他的胃口。這等人,他願意與之分享。
「什麼,你找到破解之法了?」
然而,寧牧的話一出,卻讓得清風閣幾人面上都是赫然一滯,那穆青更是不敢相信地疑問道。
「不錯」
寧牧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
見到寧牧回答得這般乾脆,穆青先是看了看易無真幾人,然後稍作沉吟後,隨後就做出了決定。
「寧牧兄弟既然之前會出手相助我這幾位師弟,那想必也不會騙我們。我們都相信你」
聞言,寧牧會心一笑。而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雲夢瑤,這顯然是在詢問雲夢瑤信與不信?而雲夢瑤則是十分乾脆地點了點頭,表示出自己的絕對相信。
「好,等上了木橋,你們只要跟著我的步伐走就可,切不可自己亂走」
寧牧叮囑了一句,然後率先再度踏上那木橋,而雲夢瑤緊隨其後,穆青幾人隨即也至。
「快看,七玄府那小子又踏上木橋了?而且,不只是他,還有清風閣的人也跟上去了」
「他們這是幹什麼?想找死嗎?」
「難道他們找到了破解禁制的方法了嗎?」
當寧牧帶著其餘幾人再度登上木橋,眾人紛紛表示不解,旋即目光緊緊地看著寧牧幾人,或疑惑,或驚奇。
木橋上,寧牧從容淡定。
他每踏出一步,雖然會激盪起一陣水汽,但這水汽絕對是極為稀薄,難以滲入人體半分。
至於濃郁之地,全都被其一一閃過。
這既得益於寧牧所擁有的萬法神魂,也得益於寧牧的個人才智。
而他身後,清風閣穆青等人起初還警惕不已,但當他們跟著寧牧的腳步一步步向前後,卻發現,之前令其忌憚不已的木橋,如今卻走得如此隨意簡單,如履平地一般。
「這小子真不簡單」
穆青等人看向寧牧的眼神頓時就充滿了一絲欽慕。
「快看,他們走過了木橋的三分之二距離了」
有人驚呼道。
「不對,他們明明走完四分之三了」
「什麼,他們已經成功過去了」
當看到寧牧幾人從容地走過了木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那木橋禁制明明苦苦折騰了他們整整兩天時間,此刻竟然這麼容易就讓七玄府和清風閣的人過去了?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難道那木橋的禁制消除了?」
有人猜疑道。
「我去試試」
陰鬼門更有一名弟子要以身試法。
只見他身體穩穩落在木橋之上,而後不過是向前走了幾步,頓時間,水汽大漲,而他體內的水分依舊如之前那般被不斷吸扯出去,極為恐怖。
「木橋禁制沒有消除,他們竟然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事實擺在面前,已經容不得眾人不相信了。
「喂,七玄府那小子,快將破解之法說出來」
之前揚言「寧牧不去探路就滾」的那名陰鬼門弟子,此刻對著木橋對面的寧牧大喊道。
「不錯,我們可是商量好的,五大勢力一同尋找破解之法,如今你既然找到,就該告訴所有人」
太玄門的人隨聲附和。
聞言,已經到達木橋對面的寧牧轉身清冷一笑。他目光像是看白痴一般地看向其餘三大勢力之人,而後冷冷笑道:「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不要臉,我有說過要與你們一同尋找破解之法了嗎?」
「要麼自己想辦法過來,要麼就滾」
隨後,寧牧在丟下如此一句冷喝聲後,也是不願再多浪費時間,轉身就與雲夢瑤和穆青等人不緊不慢地走入了那武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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