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被破,一休大師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
「阿彌陀佛,真是後生可畏,這位施主的天資,簡直不可言喻啊!」
如果蘇航只是單純地破解了法術,一休大師還不至於如此驚訝。
關鍵的問題是,蘇航是用精神凝結出的符籙打破了一休大師的金光。
這意味著什麼?
那道金光就算不能代表一休的全力,卻也相差無幾了,既然蘇航能夠用精神打破,那就意味著他的精神修為,已經和一休站在了同一層次上!
再想想蘇航的年齡,還不足十歲,饒是以一休大師的豁達,也不由生出一種自己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的感嘆。
難怪蘇施主年紀這麼,那位林道兄就把他放出來歷練了。
因為這就是一條潛龍,不知何時便能一飛沖天的那種,將其束縛在淺水池裡,只能是空耗時光。
……
青色蓮子?
這邊一休大師在自怨自艾,那邊的蘇航在打破金光後,也是心中一動,猜出了這股清涼氣息的來源。
因為蓮子容易遺失,所以蘇航就讓四目幫忙打造了一枚吊墜,將青色蓮子放在吊墜里,好方便每日用真氣滋養。
蘇航也沒有想到,往日裡除了不斷吞噬真氣,就一直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蓮子居然會忽然出手。
靈物不愧是靈物,果真不同凡響。
蘇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在清涼氣息的加持下,自己破妄符的效果起碼提升一倍,這才能勢如破竹地打破金光鑄成的屏障。
一倍,這個增幅不可謂不大。
要知道,這青色蓮子現在可還只是一枚未發育的種子,就已經有如此厲害的效果,那麼當它成熟之後呢?
三倍?五倍?還是十倍?
若真能有這麼恐怖的增幅,那麼即便只是一張五雷符,也能在蘇航手中爆發出極為可怕的威力。
也許還無法和銀色的神霄雷符相比,但也絕要比紫色的天雷符要強出數倍。
到時蘇航看誰不順眼,只需一打五雷符丟出去,就算是再遇到飛僵都能打得對方跪下來叫爸爸。
那場景,想想就美滴很,也難怪當初那位前輩寧願傾家蕩產,也要培育出一株靈物出來。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的確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可惜,蘇航如今除了不斷注入真氣外,並不知道該如何培育這枚蓮子。
甚至別是培育了,就算是溝通都很困難。
在輸送了一道清涼氣息後,青色蓮子就又重新恢復往日高冷的形象,無論蘇航怎麼嘗試,都沒有任何回應,讓他著實有些無奈。
當然,蘇航也不知道,一休大師將他被增幅後的精神當做了他的實際修為,還把他看作一條「潛龍」。
不過,就算知道了,蘇航估計也會不以為意。
因為,手握系統,有無數世界為後盾的蘇航,的確是一條貨真價實的潛龍,只待時機一到,便能一飛沖天。
&nbp;與此同時,重新恢復自由的四目也是鬆了一口氣,先是讚許地拍了拍蘇航的肩膀後,隨即一臉不善地看著面前的菁菁: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既然你玩的這麼大,那也別怪我認真了!」
氣歸氣,四目還不至於和菁菁這麼一個輩計較。
發現手裡的布娃娃失效了,菁菁也知道單憑自己,還拿捏不住四目,因而只能不忿地哼了一聲,就回去找一休大師去了。
差點陰溝裡翻船,四目也動了真火,重新站到壇前,先是右腳踏地三聲,隨即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天清清,地靈靈,請神降壇照天青,齊天大聖速顯靈,留到壇前神化身,身化神,化起日月照分明,齊天大聖誠心請,神兵急急如律令!」
請神!
正所謂下茅請鬼靈,中茅請祖師,上茅請仙神。
以四目現在的修為,還只有請動祖師的程度,距離上茅請仙神,還有著很大的差距。
況且,就算修為到了,想請上茅仙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然滿天神佛就算不會因為趕場過多而過勞,也遲早會被層出不窮的各種請求給煩死。
想請動正統仙神,修士必須要先開壇奏請上天,在得了符命回應之後,才算是有了臨時召喚的資格。
&nbp;而且就算是祖師,也不是隨便請的。
除非四目真的腦袋進水了,否則絕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而驚動祖師。
&nbp;因而,四目的選擇就顯而易見了,下茅請鬼靈。
四目口中的「齊天大聖」,其實只是要請一隻和「齊天大聖」有些相似的山精野怪罷了。
「疾!」
念完咒語,四目一指屋內,原本睡得正香的家樂就忽然打了個哆嗦,騰地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
唧唧唧……
從床上跳下來的家樂,抓耳撓腮,滿臉猴樣,氣息也變得暴躁和充滿攻擊性,顯然已經被請來的猿猴精給控制住了。
四目又拿起一打藍色符籙,輕身符、金剛符、巨力符、烈焰符、天雷符……
這些蘇航認識或不認識的符籙,全都被四目一一打入家樂的體內。
頓時,家樂暴戾的氣息再次一變,變得更加可怕。
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身體更堅硬……
控制家樂身體的猿猴精怪也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覺得現在的身體更能發揮自己的本事後,當即興奮地嘶吼了起來。
「隔壁有個禿驢,去,給我去把他的屎都打出來!」
得了四目的命令,猿猴版「家樂」點點頭,大聲地吼了一聲後,抄起一根棍子就向隔壁衝去。
砰砰!
猿猴可不會敲門,可憐的木門沒能堅持一秒,就被木棍直接砸成碎片。
「光頭?光頭在哪?」
嘩!
猿猴版「家樂」剛衝進門,一張大網就從天而降,將他罩住。
「果然來了,菁菁,拉好,別讓這傢伙溜了!」
法網的兩邊,正是一臉久候多時的一休和菁菁。
這什麼東西?
一被罩住,控制家樂身體的猿猴便清晰地感覺到,看似細密脆弱的紗網中,其實蘊含著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掙脫。
「真當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天真!」
這邊四目也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鬥了這麼久,一休有些什麼手段,他豈能不清楚?
一休能提前在門後埋伏他,他又如何猜不到一休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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