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進入了劉旭的辦公室,開始尋找自己今天出去時候,張一凡所帶進來的那份文件。
於朝則和劉旭一樣,他們只是看起來像是亂界居民,其實不是,一個性情被放大的極度暴躁,巴不得自己的學生天天無時無刻地不在學習,一個則是完完全全地老年人心態,根本不顧及學生的所作所為,自己教書就是教書,學生們聽與不聽和他毫無關係。
蕭彤在教室裡面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驗證這一點。
——從秋名山學校的狀況來看,亂界之中做老師的基本都有一定的清晰邏輯和正常情感,他們的等級會比較高,這是亂界的【條約】,那裡面的學校全本都像是詭校一樣,重在培育強者,只是規模沒有詭校這麼宏大。
二人具有羅盤視野,也看不見於朝則的信息,所以當時他們在懷疑究竟是羅盤出了問題,還是於朝則出了問題。
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事,不想管就是不想管,學生做什麼與自己無關……這的確會是亂界裡面的很多人做法,但並不包括亂界的老師。
在這一點上面,對方明顯弄巧成拙,露出了破綻。
相比之下,豐南更願意相信劉旭是亂界的教師,而於朝只是一個偽劣品,冒牌貨……當然,二人都是冒牌貨,但是於朝則更加的明顯。
走到了劉旭的辦公處,豐南快速地翻找著柜子裡面的東西,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被鎖上的抽屜,想都沒想豐南就弄壞了鎖打開了抽屜,然後他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辦公室。
外面的走廊已經沒有什麼人,出來的時候,豐南再一次撞上了迎面走來的張一凡,他看著豐南手上的東西,眼珠子驟然瞪大,嘴巴煽動,想要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二人擦肩時候,豐南斜視著他,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威脅,又像是期待。
不過一剎,二人的距離便拉開,然后豐南獨自離開了四樓。
愣在原地的張一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慌不擇路地跑進了劉旭的辦公室,看見裡面被翻找得亂糟糟的模樣,頓時腿就軟了,天仿佛要塌下來,他用力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神經質道:「完了……不行!我要趕快告訴劉旭……要是真出了事情,我就完了!」
他倉皇地在辦公室裡面拿起了座機電話,撥通了劉旭的手機號碼,將辦公室的情況告知了劉旭。
電話那頭傳來了嘶吼,張一凡嚇尿了,當時就扔掉了手裡的電話,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下意識往教室方向走,卻聽到了上課鈴聲響起。
張一凡想起了劉旭的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似乎就在眼前晃悠,他鬼使神差地朝著樓下跑去,沒回教室,當他路過一樓女廁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人將他拉進了廁所……
「唔……」
……
……
還是操場上,偏僻的位置,這裡沒有了夜晚時候那樣的陰森,寬闊的操場上面有許多上體育課的學生,大聲交流著什麼手舞足蹈,十分熱鬧。
劉旭將豐南帶到了這裡,臉上布滿了可憎的殺意。
「東西你放在什麼地方去了?!」
豐南沒有裝傻充愣,直接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張揉皺的紙,往後退了兩步,攤開給劉旭看了看,面容間滿是讓劉旭抓狂的笑意。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劉旭呼吸急促了不少,咬牙切齒道:「這份文件是學校的重要文件,裡面有非常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你偷什麼不好?非要偷這份文件?!」
「嘖嘖,還在裝傻充愣。」豐南重新將紙揉皺,當著劉旭的面直接將紙吃了下去。
「你是真以為我看不懂上面的東西?」
「我是……外來者,你知道的,就和四十六年前的那一批人一樣……」
「就和……你一樣!」
豐南字字誅心,將劉旭的臉色說得慘白,他抬起頭,注視著豐南許久,說道:「有什麼外不外來者?誰不是外來者?」
「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們來到這裡讀書,而我們則負責教導你們……我們不過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各取所需,有什麼問題嗎?」
他平靜不少,也不再逼問豐南將那份文件還給他了。
豐南沒有看那份文件,而是將它們收進了自己的影魔方之中,自從遇到了張一凡,豐南確信劉旭很快就會找上自己,這個過程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沒什麼問題,劉老師,所以現在我可以回去上課了嗎?」豐南不想和劉旭過多交流,這個人點不醒,不願面對眼前的事實,仍舊選擇裝傻充愣。
都到了眼前這個程度,還做出這副模樣,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豐南從劉旭身邊經過,大搖大擺地朝著教室走去,沒走幾步,便聽到了身後劉旭的怒吼聲:「豐南!你在老師辦公室裡面偷東西,已經違反了校規你知道嗎!」
「按照學校的條例,你這樣的學生,我們隨時都可以當作垃圾處理掉!」
「老師我耐心地勸慰你,可你就是不聽勸!」
「看來我只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校長了,讓他來處理你這樣的學生!」
豐南挺住腳步回頭與劉旭對視,二人之間已經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火藥味。
「哦?是嗎?」
「自己能力不夠就想動用校規來除掉我……嘖嘖,居心叵測啊劉老師。」
劉旭面色無比猙獰,雙拳攥緊,額頭泛出青筋,咬牙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當時的情況有張一凡作證……如果你不交出身上的那份文件,我可不保證你不會突然消失……」
豐南攤手,正色道:「劉老師,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從始至終,我根本就沒有動過你的東西,也沒有去過你的辦公室,更加沒有見過張一凡同學,畢竟……」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故意吊著某人的胃口,若有若無地笑了幾下,豐南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張一凡同學早在半個鐘頭之前,就已經……與世長辭了。」
劉旭的臉皮開始變得僵硬,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豐南想要說什麼,話還未說出口,便聽見豐南繼續說道:「畢竟……一個大男人進入女廁偷窺女同學尿尿可是一件性質惡劣的犯罪行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學校教育出來的優良學生,國家棟樑呢?被女同學正當防衛,失手打死……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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