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當開始被遺忘,那就是很久遠的記憶。被時刻銘記的記憶,都是剛剛。
那年,前線車載雷達站,抵達沿海地區,隨行的軍是班組,在核轟炸廢墟的的東方明珠城中,建立前沿綜合信號站。
那年,整個城市空無一人,空氣中瀰漫著作嘔的氣味
那年,剛剛從和平年代走出來的年輕人,在碎石瓦礫,以及破碎的鋼筋中攀爬。
那年,回望過去的和平,恍惚間覺得和平還在,而處於現實中卻觸不可及。
那年,同伴,親人,一一離去,所在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殘酷。戰爭的煎熬遙遙無期,未來到底在何方?
……
從回憶中換了緩過神來,辰溯看著窗外的燈火通明的大廈,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想要一個時代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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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車中,辰溯整理一下,招待三位隊友,殘留的茶杯。以及地上的腳印。現在這三位隊友已經離開了,但是多少對他們對路顓還有一些不理解。
當然辰溯也無法清晰以一個標準答案解釋自己現在行動的理由,只是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從感性的角度上來解釋路顓的行為,可以用執念來概括。
一個人的執念。只有自己能夠評判。
在外界(李三祥,新平絲看來)現在路顓的行為完全是不必要的,因為已經走到了眼下這一步,能讓元一退避三舍的級別,能在這個宇宙控制恆星的級別。為何要,重新分配出一個羸弱的自我?
而用「個人執念」來解釋路顓的現在行動,是最簡易,最不用浪費筆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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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盧安路顓的一系列感性決定,都極少會違反理智。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如下是辰溯在剛剛對白露,李三祥的回答。
辰溯:「對於奧斯,索木多,熱涌,這些我學習生活過的地方,不虧不欠即可。因為主人格並非在這些文明啟蒙,所以對我來說無特別意義。但是這裡的地球,和沒有進入元一空間前,我所在的世界很像,對我有重大意義。」
辰溯解釋了這一句話。而這一句話,李三祥和新平絲可能不懂,白露是半懂,至於他們三個人背後的元一是全懂的,當然高維上的演變和靈子也是全懂。
平靜的話語中,其實是低維時空傭兵,昭然宣告對控制自己的高維老闆,進行反抗的宣言。在低維上的話語表述,雖然沒有慷慨激昂,言語中要把元一給揍死的,豪情壯志。但是在行動上是切切實實的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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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的解釋一下路顓的動機。
儘管大失電的時代,和三戰時的社會時代有所差異,但是這是路顓所能找到的和自己原來(三戰)世界社會最相似的社會。
在進入元一空間後,路顓表現可能是非常慫的,但是在元一這個高維的角度上來看,路顓從未被元一徹底馴服過。
對於那些「有了力量」就自認為擺脫了高維控制的時空傭兵,其實已經是被馴服了
到目前為止,路顓在本位面的自我規模發展到這麼大,始終在懷疑自己現在的思維和行為,是不是還被元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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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顓之所以這麼懷疑,是因為元一中其他時空傭兵似乎都是被元一用無形的線控制住了,不得給元一打工然後換取兌換物,最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路顓雖然沒有陷入這個怪圈,但是路顓懷疑自己的成長極有可能被元一所引導並且控制。(其實,在枷鎖的條件下元一併沒怎麼控制盧安,只是根據盧安的經歷的環境,給盧安設套。)
因為到目前為止,路顓看到,自己所在的一切成長環境都是元一安排的。而環境是能影響人的思維和想法的。身上的枷鎖可以很輕鬆地消除,但是心靈上的枷鎖難以根除。
既然自己的成長,有可能是在元一設置的一系列局中安排下成長的。極有可能在一個套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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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破這個可能的套子。
那麼自己在另一個環境下,再重新成長一邊。儘管這種成長,在其他人看來是一種無聊的返工,但是路顓覺得這有必要。靈子堆疊物那邊,現在每進一步,路顓都不知道重來來多少遍了。如果連重來的勇氣都沒有那就是被套子套住了
(穿越怪那邊,多少人成長到最後,從物質條件層面上終於能夠懟上面,卻捨不得自己現在「強者」的狀態了。殊不知所謂「強者」狀態,是穿越怪治下,其他低維生命體,眼裡的「強者。」而其他低維生命體之所以會這麼看,全因為高維的規則設置。
路顓現在的行為,在高維眼中,是真的皮。敢舍敢拼的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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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顓這個狀態,盧安為了在元一任務中生存所自我整理出來的狀態。
而辰溯這個狀態,就是路顓為了重演自我所整理出來的。
自孟位在三戰死亡後,在主世界重生後,在任務世界中經歷這些記憶,路顓儘量不配給辰溯。因為路顓自我懷疑,這些自我所有的任務記憶思維,都有可能有元一的私活
辰溯的記憶,重點在於三戰前的記憶,以及部分在熱涌,在索木多,在遠征軍觀察的記憶。
辰溯就像孟位經歷著三戰。突然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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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而在刪除大部分記憶後,辰溯三階後期的特徵,並沒有隨著思維簡化而簡化,反而變得更強了,可變性越來越強了。(當然現在還沒有完全斷開,辰溯現在是四階天位)
打掃完了房間後,辰溯如同普通人一樣抱著毛巾和臉盆,到了附近的澡堂,正好到了自己預約到的刷卡洗澡時間。完成了洗漱,然後返回了房車。躺倒了床上,猶如清教徒一樣。簡略的看了一下一天的新聞。掠過了娛樂的欄目。然後閉眼,開始進入了休眠狀態。
同時意識進入了靈子世界,由於大部分思維剝離,所以現在從頭開始。
辰溯現在高維碎片脫離,沒有了預演的辰溯,僅僅是以碳基大腦那慢速的思維來對接靈子系統。堆疊的速度並沒有之前高維碎片開掛一樣的速度。
辰溯在靈子堆疊物上的進度,和地球上其他人對比,僅僅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絕對沒有到達出類拔萃的地步。
比起地球上,那些在十三四歲通過了大學文化考試,覺醒靈能的天才,辰溯的表現很普通。完全沒有 宇宙大帝重修高速恢復的妖孽表現。(而正由於辰溯表現的太平凡,讓李三祥這些知道路顓底細的人感覺到很不對勁。)
硬要說辰溯堆疊時和平常人有哪些不同——那就是辰溯從來沒有因為堆疊失敗而氣餒,也從未因為一種結構堆疊到頭,無法添加,而充滿挫敗的感覺。更沒有今天有個有趣的節目,有趣的誘惑,而自動放鬆減少堆疊努力。
而這些努力短時間是看不出來的,而一旦兩年,三年,四年,十年,當大部分人放棄的時候,當大部分人越來越懈怠的時候。這種性格匍匐在眾生中存在就會凸顯出來。
辰溯的修行,就如龜兔賽跑的烏龜,亦步亦趨過程,沒有任何激流勇進。沒有任何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碾壓其他同齡者的驚心動魄衝突。實在是和平崛起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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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辰溯十幾天的過程後
李三祥和新平絲白露在東方明珠塔的國賓館中見面,召開了一次三人會議,在會議上針對辰溯和元一之間非常「曖昧」規避衝突又十分神秘的保持了截然相反的意見,進行討論。
而就在三個人召開會議的時候,元一光幕給的友情信息是——建議三個人提前返回,越早返回越好。
這就讓三人面對了一個重大選擇。
1:而辰溯的在對話中表現的很神秘,但是一再強調:「絕不會違反元一,一定會在元一規定的時間內返回(元一目前約定的時間是三個月。)絕不會拖延元一一分一毫的時間。
2:元一在強調越返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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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會議中,三個人關掉了元一光幕,當然關掉光幕,並不代表能杜絕元一的竊聽,只是杜絕這次會議被元一引導。
李三祥問道:「現在的關鍵點,就是時間。盧安想要留到最後。而元一想要讓我們提前回來,提前返回的人越多,獎勵越多,你們怎麼看。」
新平絲皺了皺說道:「我們不可能強求盧安和我們一起返回,雖然元一給的全員返回獎勵極高,但是我們不能那麼無德。
當然留下來也不明智,到手的獎勵丟掉很不好,而且盧安也沒有阻止我們返回。」
說完話新平絲將目光轉向另一邊。
在另一邊,白露正在看著國賓館上掛著的油畫,看著油畫上赤身裸體的女人,白露扭頭問了題外話,說道:「歐洲文明比亞洲文明的氣候溫暖嗎?」
李三祥看了看:「那是文藝復興時期,藝術特色,表現人體健康美。對了,不要,將話題弄歪。我問的問題,你發表一下意見吧。」
白露用手撫摸了一下油畫,喃喃的說道:「活著到底是為何?我們經歷的任務,都差不多上千了吧。面對元一給的獎勵,所帶來的興奮感,過多或少都有些膩味了吧。」
李三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
白露說道:「留下來,留到任務結束,到底會出現什麼?提前走的話,永遠都不知曉。對於辰溯的想要做的事情,你們就沒有親眼看一看的好奇嗎?」白露臉上露出笑容,而笑容神似身後油畫上的雅典娜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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